這次,兩人在距離校門有點遠的地方就下車,藉着月光,慢慢的走回去。
“這下你可以說了吧?”俞修誠有點急的問。
他快擔心死她了。
沈清芙不太想說,怕嚇到他,再怎樣,他都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
俞修誠彷彿知道她的想法一樣:“不準瞞我。”
“好吧。”沈清芙聳肩。
她用輕描淡寫的語氣,把事情告訴他。
俞修誠在知道她被人用帕子捂住口鼻,帕子上還有藥的時候,緊張死了。
後面得知她只是裝暈,不僅成功逃脫,還把人教訓了一頓之後,鬆了口氣。
“太驚險了,幸好你機智,不過蔣偉翔太過分了。”俞修誠眉頭深鎖。
“他也受到了教訓,經過這麼一遭,想必他不敢再來了。”除非他不要命。
俞修誠眉頭鬆開,下一秒又皺起來:“他會不會報復你?”
“不會,他不佔理。”她最多屬於正當防衛。
“那就好。”俞修誠點點頭,叮囑道:“下次小心點,不是每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的。”
“知道了。”沈清芙看着不遠處的校門,朝他擺擺手:“我先走了。”
“再見。”
等她的身影看不見了,俞修誠才擡腳往裏走。
與此同時。
好心人把蔣偉翔送到了醫院,還順便幫他聯繫了家人。
蔣媽媽率先衝進來,看到蔣偉翔手上厚厚的紗布,一下哭了:“怎麼搞成這樣?誰做的?”
緊隨其後的是蔣老太:“哎喲,奶的寶貝疙瘩,手怎麼啦?誰打的你?告訴奶,奶幫你報仇。”
最後的是蔣爸爸:“醫生怎麼說?”
“很不好。”
傷筋動骨一百天,得休養很久才能好,幸好沒有斷,好好養着還能用。
蔣爸看他說不出什麼,乾脆去問醫生。
蔣媽媽和蔣老太噓寒問暖的,重點是要套出誰幹的,敢這樣對她的兒子/孫子,她們絕對不會放過她。
蔣偉翔真的怕了,被沈清芙打怕了,死活不肯說。
範斌夫婦就是在這個時候到來。
蔣老頭打電話告訴他們的,他有高血壓,蔣爸怕他受刺激,不讓他來。
範大嫂懵了,二話不說直奔醫院。
範斌剛好接她就一起過來了。
看到兩人,蔣媽媽和蔣老太一下把矛頭對準她們,尤其範大嫂,覺得是她沒有保護好蔣偉翔,導致他三天兩頭的出事。
“他還是孩子嗎?需要我保護?”範大嫂委屈。
蔣媽媽和蔣老太正要反駁,範斌搶先道:“先跟我說一下事情經過。”
蔣偉翔支支吾吾的,怎麼都不肯說。
“要不你直接回答我,是不是在我店裏出事的?”範斌一針見血。
“不是。”
蔣偉翔知道,不能得罪這個小姑父,因此他老實回答。
“聽到了吧,他不是在我店裏出事的。”意思是,別想把責任推給他。
“那又怎樣?當初你們怎麼跟我們保證的,說一定會照顧好他,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的?”蔣老太指責。
別人不能說,不敢說,她作爲長輩卻可以,而且這個女婿一向孝順,導致她有恃無恐。
“他又不是孩子了,我們不能時時刻刻的看着他。”他也不可能讓他們時時刻刻管着。
“那也不能不管不顧啊,肯定是你們店裏有人欺負他。”
“我可憐的兒啊,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以後可怎麼辦啊?”
“醫生說手差點就斷了。”
蔣老太,蔣媽媽和蔣爸爸一人一句的,把責任全都推到別人身上。
範大嫂聽到蔣偉翔的手差點斷了,差點暈過去。
雖然大嫂和親媽的指責讓她很難過,但對蔣偉翔,她是真心疼,畢竟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侄子。
“沈清芙,一定是沈清芙。”範大嫂咬牙道。
範斌想捂住她的嘴,可已經晚了。
蔣老太和蔣媽媽一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誰是沈清芙?”
“別亂說,不關她的事。”範斌道。
範大嫂咬牙,不敢開口。
“你快說啊。”蔣老太要不是顧忌着範斌,真想狠狠掐她一下,她想急死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