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走。”女人用嘴型道。

    她說得很慢,沈半梅不會脣語都讀懂了。

    “你自找的。”沈半梅擡起掃把,狠狠的打了女人後背一下。

    她還是有分寸的,不敢打臉,免得女人毀容了,趁機訛上她家。

    “啊。”女人尖叫一聲。

    隔壁鄰居出來:

    “這是鬧哪樣?”

    “我是建剛的同事,上門拜年,她們卻把我往外趕。”女人委屈。

    “放屁,這就是一隻騷狐狸,勾人都勾到人家家裏了。”王冬月面容扭曲的指着她道。

    “建剛媳婦,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有人道。

    大家的想法跟沈大妹一樣,人家既然敢堂堂正正的找來,說明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一切都是她太敏感了。

    “我要是誤會她,王字倒過來寫。”王冬月呸了一口。

    “王字倒過來,不還是王字?”

    大家鬨堂大笑。

    “這事還是問問建剛吧。”

    “是啊,人家是來找他的。”

    “聽說是同事,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弄得太僵不好。”

    “我就是問過了,他說這女的整天纏着他,導致他都沒辦法好好工作了。”王冬月瞎編亂造。

    大家看女人的眼神都變了。

    對於不檢點的女人,大家零容忍。

    “你胡說,我沒有。”女人搖頭。

    “都找到家裏了,否認個屁啊。”王冬月嘲諷。

    “他幫過我幾次……”

    “所以你就起了不該有的心思?”王冬月戳穿她。

    “我就是單純上門來給他拜個年,你爲啥想得那麼多?”女人彷彿冷靜下來,嘆了口氣:“大庭廣衆之下的,我能做啥?你咋那麼緊張?”

    女人的話,隱晦的含有另外一層意思,她是不是就是這樣得到沈建剛的?

    大家覺得女人說得對,打量的目光落在王冬月的身上。

    “你敢說自己沒有包藏禍心?”王冬月逼問:“你敢發誓,你從來沒想過嫁給建剛?如果有一句謊話,你未來的孩子就不得好死。”

    看她的樣子,肯定得再嫁,生育是必然的。

    人不在乎自己,但肯定會在乎自己的孩子,所以王冬月要她用將來的孩子發誓。

    女人的臉色變來變去,遲遲不敢發誓,王冬月猜得不錯,她的目標是沈建剛。

    如沈清芙說的,沈建剛是她能夠得到的條件裏最好的,女人覺得,自己往上爬,一點錯都沒有,她總得給自己和孩子一個好的未來。

    窮苦的日子,她不想再過。

    “還說心裏沒鬼,怎麼不說話了?”王冬月的眉眼上帶了點得意。

    跟她鬥,她還嫩了點。

    眼看着大家看她的眼神裏帶了鄙夷,女人咬牙道:“我發誓。”她留了點心眼,沒有說誓言的內容。

    只要她沒說,誓言就不會靈驗。

    王冬月一眼看穿她的想法,“發的什麼誓,你倒是說啊。”真以爲一句我發誓就能打發她?真天真。

    女人看王冬月的目光帶了點忌憚,上次那般輕易的成功,令她沾沾自喜,以爲這是個非常容易對付的動手。

    王冬月表示,驅趕侵略者,當然得用盡全力,不然她的孩子就要叫別人媽,她的男人也成了別人的男人。

    她是死,也不願意見到那樣的場面。

    女人有點撐不下去,沈建剛怎麼還不出來?

    要知道,她上門可是挑選過時間的。

    沈建剛和沈建坤正在屋裏招待親戚。

    這次來的是兩男人,村子裏的,特別熟,四人聚在一起打牌,屋裏鬧哄哄的,對外面的動靜,那是一點都沒聽到,直到沈老太來叫。

    不得不說,沈老太聰明瞭一會,覺得這樣的事,只有沈建剛能處理。

    她跟沈建剛道:“你好好跟冬月說,她肚子裏懷着孩子呢。”

    沈老太知道,這事是自家兒子對不住王冬月,但自己兒子那麼受歡迎,他也沒辦法。

    沈建剛臉色陰沉如水,含糊的回了個嗯字。

    沈建坤三人跟着出來瞧熱鬧。

    幾人一邊幸災樂禍,一邊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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