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謝予晴生無可戀地頂着微腫的額頭去了學校。

    “謝予晴,你額頭怎麼啦?”陸悠悠關切地問道。

    “別提了。”謝予晴沒精打采地趴在課桌上,“走路沒注意看,一頭撞電線杆上了。”

    陸悠悠震驚,“什麼?這種事情居然是真的?我以爲都是電視劇裏的橋段。”

    “一般電視劇裏還會有個‘命中註定的偶遇‘啥的吧?”同桌也笑眯眯地插進了話題。

    偶遇……是有的。

    但命中註定還是算了吧。

    每次碰見他都會發生不愉快的事,簡直快變成“遇清定律”了。

    謝予晴默默吐槽着,忽然一道聲音從教室門口傳了過來。

    “謝予晴?”

    有點耳熟的聲音,帶着幾分詢問的意味。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謝予晴擡起頭,發現三班的英語課代表探着半個身子,手裏還拿着本化學書。

    沒等她站起來,那英語課代表已經看到了她,朝她揮了揮手裏的化學書,“你書落實驗室了。”然後就把書給了第一排,走了。

    謝予晴和三班的人不熟,與三班的英語課代表也就打過幾次照面,對方能把她落下的課本送回來已是好意,但是……

    她看了眼就擺在課桌上的化學書,有點懵。

    這時,一本皺巴巴的化學書經由陸悠悠傳了過來。

    “……”

    看到這本書頁都發卷的課本,謝予晴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了。

    她拎起來一翻,卻有點驚異。

    化學書封皮的背面寫着“Xyuqing”七個字母。

    “X”在上,“yuqing”在下,分成了上下兩行。

    黑色水筆的字跡有些潦草,卻又很清晰。

    Xyuqing——謝

    予晴

    乍一看她也差點讀了出來,難怪三班的英語課代表誤會了。

    同桌瞥了一眼,隨口說道,“這該不會是鬱清的書吧?”

    “鬱清?”聽到這個名字,陸悠悠不由拿過謝予晴手裏的化學書,疑心地翻了幾頁,卻發現除了那兩行字母,整本課本乾乾淨淨,一看主人就不好讀書。

    她又還了回來,“一個字都沒有,怎麼看出來的?”

    同桌聳了聳肩,“‘予晴’和‘鬱清’可是兩兄妹,不是予晴的肯定就是鬱清的嘍。”

    謝予晴茫然,“我什麼時候多了個兄弟?”

    同桌卻投給了她一個“你傻啊”的眼神,“這不是我們年級的共識嘛。”

    這話說的,不僅謝予晴懵了,連陸悠悠都大感驚奇,“這種說法是怎麼傳起來的?”

    “你們居然不知道?就一次蔣天樂去辦公室,聽到有老師在那裏說‘我剛纔說的是二班的謝予晴,不是三班那個刺頭金剛,不過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予晴、鬱清……是很像哈,跟兄妹倆似的’,然後你們也知道蔣天樂那個大嘴巴嘛,傳開後就成了一段佳話啊哈哈!”

    同桌說得繪聲繪色,尤其模仿蔣天樂說話的語氣,那叫一個惟妙惟肖。

    謝予晴卻撓了撓頭,感到不可思議,“這種事情……我居然現在才聽說……”

    而在這個時候,教室後門響起了一道磕磕巴巴的聲音,“呃,謝予晴在嗎?”

    再次聽到自己的名字,謝予晴轉過頭,卻看到後門站着一個帥氣修長的男生。

    三班的……越柯?

    謝予晴把人認出來後,卻是愣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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