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越柯甚至都感覺到了謝予晴的試探,那句“多虧你將我的那些話轉述給了”並不像她的風格。
可她又沒有深究的意圖。
甚至那些點到爲止且欲言又止的話語,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未見一絲水花。
意識到自己又像多年前那樣彷徨地猜測她的心思,佇立於江岸的男人微微握緊手機。
一陣微寒的晚風強烈地吹過他的臉頰。
越柯的腦子裏清醒了一些。
摸清她的想法,又能怎樣呢?
他既已選擇了另一條路,就沒有資格再奢求什麼了。
只是……
他得不到的,最好別人也不要得到。
最好那輪白月光就遙遙懸在高處,成爲永遠朦朧在光陰裏的一抹亮色。
否則……
越柯拒絕了不知道是今晚第幾次打來的電話,面色冷凝。
他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
“又玩失蹤!”
音樂喧嚷的酒吧內,坐在吧檯前的陸悠悠恨恨地按掉手機,一口將龍舌蘭喝盡。
喉嚨裏火辣辣的,她憤怒地把手機拍到桌上,衝調酒師說,“再來一杯威士忌!”
她趴在吧檯上,心中無比抑鬱。
“小姐,一個人?”
忽然,一道玩味的聲音接近。
陸悠悠撇頭看去,只見一個穿着灰褲白襯衫,身材修長的男人靠了過來。
男人留着略長的發,微一靠近,整張臉便在曖昧的燈光下顯露了出來。
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眼尾輕輕巧巧地挑起,凝望時風流帶情。
好一個俊俏的帥哥。
話是這麼說,她的語氣裏卻帶了點魅人的嬌嗔,手指漫不經心地撥弄了下杯肚。
“那……”男人微微湊近她的耳畔,手指自然地拂過酒杯,扔下了一粒白色藥丸。
他稍作停頓,便順勢站了起來,面露惋惜地對她說,“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
然後便瀟灑地走了。
見狀,陸悠悠呆了呆,注意到旁邊酒保的欲言又止,一股羞惱的情緒衝上了腦門,她冷冷地說了句“看什麼看”,便將威士忌一仰而盡,拎起小包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不遠處,站在陰影中的男人目視她踉蹌離開,不由撥了個電話出去。
“她走了。”
“記着,你欠我一次。”
……
【鬱清】:陪我打兩把遊戲?
看着鬱清很快發來的消息,謝予晴愣了一下,卻是想起了些什麼——
【你不是教練嗎?還需要打遊戲?】
【鬱清】:教練組也有友誼賽啊,退役選手也會加入,流程上寫着呢。
謝予晴恍然。
【啊,我還沒看流程。】
她翻了翻今天臨走前,PD給的臺本,上面只有明天錄製的流程,比較繁瑣,但沒有提到友誼賽的事情。
於是她正欲去找昨晚羣裏發的那個流程包,一個語音通話卻打了過來。
通話界面剛跳出來的時候,謝予晴手抖了一下,以爲老闆還有什吩咐,但等她看清打來的人是誰後,卻又遲疑了一下。
【[鬱清]邀請你語音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