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對很火的熒屏搭檔,很多人猜他們是真的,但男的事業蒸蒸日上之時突然被爆出有一位談了多年的女朋友,女朋友在綜藝上逼婚,他爲了保住事業就向女朋友求婚了。”
“後來有知情人說,他那女朋友在他落魄時跑了,見他事業好了又回心轉意,仗着他母親對自己的喜愛在節目裏多次暗示,讓外界覺得不娶她就是個罪人,最後那男的迫於輿論和事業只能放棄了喜歡的人,選擇向她求婚。”
聽到這裏,曹穎兒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卻是苦惱道,“可大學的時候,他總是一個人啊,就算故意發通稿說我和他有什麼,誰信啊……他一紙闢謠就沒用了。”
“聽過他那首《銀杏之約》麼?”越柯卻是問道。
“當然。”曹穎兒不假思索道,“我每天都聽。”
“那首歌,是他寫給謝予晴的。”越柯悠悠說道,“誰都在猜他歌中的女主角是誰,如果你能佔了理的話……”
聽到前半句話,曹穎兒的臉色像吃了蒼蠅一下,然而聽到後面,她卻若有所思,“你想讓我變成他歌裏的女主角?”
越柯柔和一笑,“要想這麼做,首先要有底氣,你要說服自己,你就是曲中人。”
“死纏爛打那些我懂,可我不認識他媽媽,怎麼逼他接受?”曹穎兒有些苦惱。
“我只是向你提供一個思路,具體怎麼做,你能做到什麼程度,就要看你自己了。”越柯說着,忽然感覺到了些什麼,偏頭看去,卻發現服務員站在院子的鞦韆邊,直勾勾地盯着他。
服務員長了一張混血臉,偏黑的膚色,看眼睛像墨西哥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漢語,熱情笑起來非常和藹可親,可此刻不笑了,卻有幾分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兇相。
然而,下一秒,服務員卻移開了目光,拿出手機,低頭玩了起來。
曹穎兒沒注意到這些,兀自若有所思,“你這是一箭雙鵰啊……可你和陸悠悠不是快結婚了?”
“兩碼事。”越柯望向她,隱晦地說了句,“我也是爲你着想。”
曹穎兒咯咯笑道,“越哥哥,沒必要跟我耍心眼哦,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頓了一下,她又說道,“不過,陸悠悠昨天給我發了個‘sos’就沒動靜了,你倆又鬧矛盾了?”
“作唄,作夠了她自己會回來。”越柯輕哼了一聲,滿是不在意。
要不是有非她不娶的理由,他連看都不會再看她一眼。
沒祈禱她消失不見就不錯了。
越柯借喝水的動作,又朝鞦韆邊瞥了一眼。
服務員還在玩手機。
越柯不禁爲自己方纔的多心發笑。
他放心了,又與曹穎兒聊了很多。
一頓飯過去,天色也暗了下來。
結賬出去,曹穎兒凝望着因爲接電話快一步走在前面的越柯,不由自主地喃喃道,“謝予晴……真想看看真人長什麼樣啊,能讓兩個男人忘不掉……”
然後她忽然感覺到後背一涼。
轉過頭,站在收銀臺後的服務員正用一種奇怪而陰冷的眼神望着她。
僅一秒,卻又變成了一張大大的笑臉。
只見那服務員衝她露出了八顆白牙,“一路走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