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教練,慫恿他放水打“假賽”?
謝予晴明白他在想什麼,說道,“這不是綜藝嘛,又不是真的比賽,他們……”
她說到一半噤了聲。
因爲鬱清忽然停了下來。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出了場館。
夜色中,一抹高大修長的身影從樹下走了出來,緩緩向他們走來。
鬱清眯了眯眼,認出來人是誰後,臉色微微的難看。
路燈映出了一張冷峻帥氣的臉。
他梳着一絲不苟的背頭髮型,斜飛的英挺劍眉,一雙眸子宛如漆夜般深邃。
越柯?
他果然回國了。
鬱清的心底閃過剎那的驚異,又歸於平靜。
其實從昨晚謝予晴提到陸悠悠,他就隱約感覺到了一些東西。
但越柯沒找他,他也不可能主動去問。
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
鬱清注視着走近的男人,以苛刻的目光審視他——
他不知道打哪兒聽過這麼一句話,壞心眼的人都長得尖嘴猴腮,眼神恐怖猥瑣,這叫相由心生。
大抵是對人帶着偏見,他怎麼看曾經好兄弟的這張臉,都覺得下巴尖得很刻薄。
而且,冬天還沒到呢,就裹起圍巾來了。
還穿着一身考究的英倫風,一派文藝青年的模樣,呵呵。
鬱清暗暗嗤笑了一聲,待他走近,卻露出了微微驚訝的神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回來。”越柯似乎也有點驚訝,旋即這種神色被歉意所取代,“鬱哥,我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第一時間找你的,但發生了點意外,你可別生我氣啊。”
越柯嘆了口氣,望向了一旁的謝予晴,“我是來找謝予晴的。”
“找我?”
這下,不止鬱清,連謝予晴都驚訝了。
她下意識地看了鬱清一眼,想起他那些分享的騷操作,不由心中一凜,刻意對越柯顯出幾分冷淡來,“有事嗎?”
她一貫對關係的定位涇渭分明,可面對陌生人一樣的眼神,越柯的內心依然彷彿被某種冰冷的東西撞擊了一下。
他又輕輕嘆了口氣,“悠悠不見了。”
他拿出手機,翻開了一張截圖,“早些時候,我朋友給我發了這個,說悠悠昨晚給她發了一個‘sos’就消失了,我就打她電話,發現她手機也關機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適時的焦急,“我實在沒辦法,想到你和悠悠是好朋友,就想來問問你,她有找過你嗎?”
謝予晴剛想說,她也只在昨天見過陸悠悠,嘴還沒張開,便聽身邊的男人問,“這麼要緊的事,你報警了沒?”
“還沒。”越柯解釋道,“之前在英國,悠悠就經常玩失蹤,在沒確定她是賭氣還是真的失蹤前,我不敢有動作。”
他一副深受困擾的樣子,使得鬱清淡淡笑道,“聽上去,你們似乎不是很和藹。”
“她麼,就是愛作,總是沒什麼安全感,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越柯苦笑道,“像前天,她突然就跑回國了,我也是回來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