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能說點靠譜的……
謝予晴默默地反思了一下。
一陣尷尬的沉默中，二人穿過平臺，來到了後廚。
廚房很大，也很乾淨。地板一塵不染，竈壁牆處也沒有一點污漬油漬，空氣裏充斥着糕點的香氣。
三個穿着黑色工作服、包着透明頭套的人坐在竈頭邊聊天，一個年紀稍長些，另外兩個也就大學剛畢業的樣子，一男一女，看着都比較內向。
“霍克，新來的實習生。”護士衝那胖胖的廚師喊道。
廚師頓時眉頭一擰，“這都第幾個了，哪需要那麼多實習生。”
護士卻言簡意賅地點了句，“副院長要的人。”
廚師不耐地一揮手，“別拿副院長壓我……行吧，她是最後一個，以後要是還招實習生什麼的，讓那姓金的自己帶去吧！”
護士露出了不快的表情，但礙於其他人在場，衝他翻了個白眼就走了。
廚師哼了一聲，注意到這次的實習生細皮嫩肉的，格外嬌弱，頓時眉頭擰得更緊了，問她，“中國人？”
謝予晴乖巧地點頭。
“成年了嗎？”廚師又問。
……她看上去有那麼小嗎？
“快大學畢業了。”謝予晴回答了一句，卻忍不住鬱悶地低頭，掃了自己一眼。
明明發育還不錯呀。
都什麼眼神？
……
“廚房沒什麼要做的，平時有保潔來打掃，你不用清掃，不用拖地，什麼都不用操心。”
“採購也不用管，那是護理員需要負責的東西。”
廚師嚼着口香糖，語氣敷衍地交代了幾句後廚的情況，便又坐了下來。
“……”
謝予晴躊躇了一下，“只要送飯打飯就行嗎？”
廚師瞅了她一眼，“怎麼，你還想搶我的工作？”
“沒有沒有。”謝予晴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我就是想學點東西。”
“你們這些名校畢業的，說好聽點叫理論無敵，說難聽點什麼都不會。”廚師卻說，“好了，你們先把我交代的做好，我才放心把其他工作交給你們。”
“那我現在做什麼？”謝予晴問道。
廚師朝後方掛鉤上的工作服努了努嘴，“換上衣服，到點送餐。”
……
員工換衣間位於後廚和餐廳之間的廊道。
謝予晴拿着衣服，一進到換衣間，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臭味。
但她環顧四周，明亮整潔的換衣間被清掃得很乾淨，一個個儲物櫃亮潔如新，就是角落放着一個大號垃圾桶，臭味似乎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謝予晴都不太敢大口呼吸了，迅速換好衣服，關好櫃子，就跑出去了。
恰好到了午餐時間。
謝予晴一出去，廚師就招呼她和另外兩個實習生把餐車送去餐廳。
兩輛餐車，他們一人推了一輛，她也幫不上忙，便只能跟在他們後面，邊走邊觀察這裏的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