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卻不由分說地將她帶上了車,連逃跑的機會都沒給她。
車子一路開到了海運港口。
沿河兩岸停着許多裝卸貨物的船塢,一艘艘重噸的船舶靠在泊位,夜色中的水域瀰漫着霧氣,一切都被隔離在熱鬧之外,冷清靜謐。
謝予晴被帶上了一艘海輪。
海輪內部不像她想象的陰暗恐怖,反而佈置得像酒吧一樣。
保鏢也沒綁她,或是有其他粗魯的行爲,將她按到沙發上就站到了一邊。
沒多久,剛纔那個白髮男人就進來了,抖掉貂大衣,挽起袖口,就走到了吧檯的後方。
然後他拿起了雞尾酒杯,一邊調酒,一邊用生硬的中文說,“一直都很想見一見謝小姐,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希望你不要介意。”
謝予晴心中一緊,沉着地問道,“你認識我?”
“當然,我的兩位故友都對你讚不絕口。”
“那真是請你節哀。”
聽到她略顯諷刺的語氣,正碾着薄荷葉的男人手中一頓,終於擡頭看了她第一眼,對上她鎮定的眉眼,突然笑了,“謝小姐果然有趣,不過,你不想知道那兩位故友是誰嗎?”
謝予晴不想接他的茬,誠懇地說道,“你看這樣行嗎?你直接說出你的目的,我也好決定是繼續跟你周旋下去,還是躺平不掙扎了。”
鍾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謝小姐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樣。”
他拿起攪拌好的莫吉托,走到謝予晴的面前,遞給了她。
捕捉到她微微往後傾的抗拒行爲,男人笑了笑,把酒杯放到了一旁,然後在她對面坐下,翹起了二郎腿,“我想和謝小姐做一筆生意,你來我們萬利,我把首席工程師的位子給你,以後你就是最年輕有爲的未來之星。”
“聽上去不錯,但你應該不是看中我的能力吧?”
“我知道你成績不錯,但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想要光明的前程,那一定得付出點什麼,比如……”鍾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意有所指,“你的血。”
謝予晴抿了抿嘴,“我的血怎麼了?”
“一週,一管血。”男人衝她比了個“1”的手勢,“你覺得怎麼樣?”
“可以啊。”謝予晴立即說道,“是個人都不會拒絕。”
她不假思索的態度使得鍾繇一頓。
謝予晴緊接着問道,“你還有別的事嗎?如果就是爲了這事把我大老遠叫過來,有點大題小做了吧。”
男人坐直了幾分,收起微擡的下巴,以銳利的目光打量她。
謝予晴沒有退縮,一臉理所當然的疑惑。
片刻,他又緩緩地躺到了沙發背上,淡笑道,“看得出來,謝小姐是個有理想抱負的人,既然事情談妥了,謝小姐……你可以走了,週五去這個地址報道吧。”
他示意保鏢找來紙和筆,然後寫下了一行地址,推給了她。
謝予晴隨手塞進了口袋,對他說,“那你再找個人送我回去唄,都這個點了,我快趕不上我同學的生日派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