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是審視。
他很好看,骨相透着清貴,整個人都有種高高在上的倨傲,所以難以讓人升起靠近的衝動。
平時也是寡言少語,對着鏡頭偶爾會笑,可嘴角的弧度一消失,便又一副誰都不愛的高冷。
想來似乎與記憶中的樣子分毫不差,只是從一個女性的角度看,更加傲慢迷人了。
不對,她爲什麼分析起他的長相來了?
重要的是他掩藏的祕密。
謝予晴把自己飄得老遠的神智拉了回來,暗暗警醒於這份美色。
燈光攝像準備就緒的時候,一個紙團又扔到了她的手辦。
【別看了,鬱哥都把火鍋蓋摳爛了】
王瑋在這句話後加了一個流汗的表情。
謝予晴這時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用手撐着下巴,就直勾勾地盯着旁邊看。
而鬱清微低着頭,質量很好的火鍋蓋被他摳出了好幾個洞。
“……”
謝予晴立即坐好,收回了目光。
這麼看也看不出名堂,不如直白點,拍完直接問他好了。
做下這個決定,謝予晴稍稍專注了一些。
這一期,節目組玩的是十人板子全狼人獵人局,七獵人三狼人,第一晚狼人不能進行首刀,沒有警長,被獵人技能帶走的獵人也可以發動技能。
謝予晴兩局都抽到了狼,也都在第一輪就被揪到淘汰,主持人調侃她,“晴天今天手氣不太好,兩局都被獵人盯死了,爲好人的勝利做出了重要貢獻。”
“什麼?”她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
謝予晴一開口,對面的PD就示意她麥離遠了,收音不行。
但她沒看到,注意力還在主持人那裏。
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替她撥了下近在脣邊的麥。
謝予晴偏過頭,正對上鬱清坦然的目光。
鬼使神差的,她竟忘了躲避,就這麼讓他調整好了麥的位置。
周圍響起了一陣拼命壓抑的噓聲。
謝予晴卻有點失神。
其實,自從那件事後,她一直很抗拒別人的靠近,被人死死按着抽血的畫面猶如噩夢,每每夢迴都令她一樣的恐懼。
可是很奇怪,鬱清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氣息,輕易就讓她放鬆戒備。
她不知道是記憶紊亂,還是記憶發生了某種偏差,那種熟悉的氣息好像來自遙遠的高中時代,又好像來得要晚一些,但她摸不準,因爲她已然忘了最初感受到這種氣息時的感覺了。
雖說鬱清幫謝予晴撥麥的動作很自然,手也很快收了回去,但周圍人卻都一副磕到了的曖昧表情。
不怪他們靈敏,是與鬱清平日裏對待別人的態度,對比太明顯了。
更何況,謝予晴居然沒躲。
人的本能反應騙不了人。
她沒躲,說明什麼?
說明她早就習慣了他的接近。
傳聞果然是真的!
以爲洞悉了真相的衆人彼此擠眉弄眼。
連主持人都忍不住捶桌,“你們幹嘛呢,當着我的面就動手動腳,鏡頭還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