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同居”第二天,就被人發現了。
還是圈內出了名的導演。
這要是一個喝大說出去了,那她可就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她偏過頭,看着掛在牀頭的內褲,突然勾起了脣角。
補了兩小時直播,謝予晴看着時間差不多了,輕手輕腳地下樓張望了一眼。
客廳內靜謐無聲,人果然走了,她立刻回去拎上曬衣架,迅速去到了鬱清的房間。
房門緊閉,但她隱約聽到裏面有說話的聲音,正欲敲門,一些碎片化的詞語卻幽靈般地落入了耳中——
“萬利……看緊……那個女人……”
她凝神傾聽,想聽清楚裏面說的什麼,忽然房門卻被拉開了。
鬱清一手握在把手上,一手接着電話,看到她,對電話那邊說了句“就這麼去做吧”,便掛了。
他看着雙手背在身後,神色略顯尷尬的女子,嘴角不由地抽了抽,“謝予晴,你屬老鼠的嗎?喜歡聽牆角。”
謝予晴做出無辜的表情,“沒有啊,我有事找你。”
“我以爲你更喜歡井水不犯河水。”鬱清意有所指。
“但你沒告訴我要帶人回來啊。”
“我打你電話,你在忙。”
“那也可以發微信啊。”
“我發你私信了。”
“……”
望着她無語的表情,鬱清似乎滿意了,開口問道,“找我什麼事?”
“哦,也沒什麼。”謝予晴拿出藏在身後的東西,雲淡風輕地說,“你內褲放我房間忘拿走了。”
鬱清的目光在那條灰色內褲上死死地定了好幾秒,臉上閃過了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但他很快就掩飾了過去,伸手接過了曬衣架,彬彬有禮道,“謝謝,我差點忘了。”
說完這話,他又問,“還有事嗎?”
可能是他的一連串動作太自然,好像並未因此而尷尬,反倒令謝予晴覺得無趣。
她又拿出了早前準備好的第二件東西。
看到這件東西,鬱清的臉色終於微微變了。
他的視線在那件不明所以的東西上停留了片刻,突然問道,“你想做什麼?”
謝予晴的手裏捧着一枚戒指,泛着黑石質地的冷光。
“送你啊。”謝予晴笑眯眯地說道,“就當抵房租了。”
鬱清猶疑地望着她,久久沒有動作。
“唉,我今天看了下房子,發現房租太貴了。”謝予晴把戒指舉高了幾分,“這戒指不便宜,你應該識貨吧?”
見她堅持舉着戒指不放,鬱清只能接過來,低頭掃了一眼。
戒指的光面上刻着一個logo,這個logo……他很熟悉。
而戒指內圈刻着她的名字,VitaXie。
“看質地,像南非的稀有礦石。”他作出不解的表情,“哪裏來的?”
“一個變態給我的。”謝予晴說道,“我以前在一家挖礦的公司做過,有個高層故意和我交朋友,但實際上卻在拿我做實驗,不可思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