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第一次參加。”
“嗯,蔣天樂說他每年組織一次聚會,這次來的人是最多的。”
謝予晴喝了口牛奶,“挺巧的,我是前幾天在江邊碰到他了,不然都不知道我們班還有這種有趣的傳統。”
江雪莉笑道,“你看着就不是能跟他們玩到一起的人。”
謝予晴驚訝,“我的社恐這麼明顯嗎?我以爲我裝得很好了。”
“不是。”江雪莉卻搖頭,“有些人挺賤的,天然相斥吧……但像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覺得親切。”
第一次聽她這麼評價別人,謝予晴頓了頓,“唔”了一聲,“不清楚,我都不太熟。”
“那個陳澄,以前做過你同桌?”江雪莉像閒聊一樣,隨口提道。
謝予晴點了點頭,卻聽她又問,“她那會兒,是不是喜歡蔣天樂?”
這個問題把她難住了。
“這個我真不清楚。”謝予晴解釋道,“好像沒聽她提過。”
正說着,陳澄和另外兩個女生恰好也來了餐廳,不經意與她目光對上,便朝她揮了揮手。
出於禮貌,謝予晴也朝她們笑了笑。
江雪莉扭頭看了一眼。
然後謝予晴看到,陳澄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冷漠地別過了臉。
而江雪莉神色自若地吃了口麪包,“她經常給蔣天樂打電話,發信息,分享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奇奇怪怪的東西?”
“她的球照之類的。”
她不由微微屏氣,“不會吧……”
“我看到的。”江雪莉說,“凌晨一兩點鐘喝醉了發那種照片,把她刪了又哭哭啼啼地打電話,受不了。”
謝予晴奇道,“蔣天樂就沒什麼表示?”
“男人嘛,表面避嫌心裏指不定多樂呢。”江雪莉不以爲意道,“也就是我,換個人早跟他吵起來了。”
謝予晴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乾笑。
可江雪莉後一句卻是,“能給男人看球照的,能是什麼好人。”
謝予晴喝粥的動作頓時停住了。
她小聲反駁了一句,“也要分情況,萬一是不小心走光的呢。”
“那她夠手殘的,隔三差五發錯人。”江雪莉沒往別處想,礙於陳澄幾人坐到了旁邊幾桌,也不再聊這個話題。
攏山之上,大片的梅花綻放在寒風中,暗香浮動,使人心醉神怡。
爬到半山腰,離近租自行車的地方,種着一大片銀杏。
漸入深冬的季節,銀杏葉子還沒有掉光,一種厚重的氛圍使人感到了溫暖。
謝予晴戴好頭盔,便選了輛自行車,慢慢悠悠地跟在大部隊的後面。
雖然有領隊帶騎,但她不怎麼會騎車,可難得出來透氣,山上空氣清新,她也不想顯得太不合羣,於是晃晃悠悠地踩着踏板,騎一段停一段,很快就被甩到了最後。
不過,她也不着急,只要沿着自行車道騎,總能找到終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