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蔣天樂一臉無奈，欲言又止。
謝予晴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蔣天樂也看到了她，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尷尬，打招呼道，“還沒走啊。”
說着，他往外邁了兩步，彷彿想以此拉清與身邊女人的界限。
與此同時，陳澄的目光卻落到了她旁邊的男人身上，然後又移向了謝予晴，故作輕快地說道，“呀，這不是yuqing兄妹倆嗎？”
她的笑容有些勉強，帶着幾分難以辯清的複雜。
也不知道是還沒從先前的情緒裏走出來，還是因爲別的一些什麼。
“兄妹？”鬱清偏過頭看她。
謝予晴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沒這麼說。”
“這是個梗。”陳澄幫她解圍，“你倆名字很像，所以高中的時候，我們經常調侃謝予晴，說你們是兄妹倆。”
“你們那時候經常聊起我？”鬱清問道。
雖然他的視線一直定在謝予晴的臉上，但看着前同桌一臉侷促得不知該怎麼回答的樣子，陳澄又不由說了句，“也沒經常，你名氣那麼響，學校裏沒幾個人不知道。”
“呃，好了好了，別說這個了。”唯恐鬱清再問下去，謝予晴連忙扯開話題，“你們呢，怎麼沒回去？”
“正要走了。”陳澄上前一步，問她，“加個微信？”
“好。”
陳澄加了她的微信後，視線又望向了她旁邊的男人，“可以加個好友嗎？我朋友特別喜歡你。”
“我不用微信。”鬱清婉拒道。
謝予晴卻在心裏輕嗤了一聲。
不用微信？
哼，大半夜朋友圈不要發得太勤快哦！
“……”
謝予晴倏地轉過頭，瞪了他一眼。
什麼意思啊，生怕別人不誤會是吧。
但當着其他人的面，她不想懟他。
“那好吧。”陳澄也沒強求，微笑道，“我就是挺驚訝的，那時候調侃你們……沒想到真在一起了。”
謝予晴頓時朝她露出了“求你別說了”的表情。
陳澄笑了笑，看了眼手機說，“我們車到了，先走啦。”
然後就拉了下蔣天樂的衣角。
這個小動作使得謝予晴微微擰了擰眉。
“我，我送送她，下次見。”
蔣天樂尷尬地朝她說了句，便真就跟着走了。
謝予晴站在原地，目送着他們一起上了路邊的網約車，心裏頭有種莫名的不適感。
“怎麼了？”
鬱清順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
“沒什麼。”謝予晴鬆開眉頭，低頭進了酒店大堂，“就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想了想，“問你個問題哦，假如你談了一個女朋友，但一個跟你關係很好的異性朋友不喜歡她，因爲她也喜歡你，你會怎麼做？”
鬱清看了她一眼，“很難假設。”
“爲什麼？”
“我沒有交異性朋友的意願。”
“你就假設一下嘛。”
“還是很難。”
“……”
“我只會想和我的未來女朋友成爲異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