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例外？”
他搖頭，“無一例外。”
謝予晴奇道，“怎麼會這樣？敢情這世上還真有命中註定的財富不成？”
男人笑了笑，不置可否，“自那之後，那西班牙人的後裔便成了香餑餑，西班牙皇室每年的支出都靠他們養着，幾乎成了附庸傀儡，其他皇室也對他們禮讓有加。”
“所以現在你知道，爲什麼有些人明知道伯恆利之星在你手裏，卻沒敢明搶吧？”
謝予晴沉吟道，“除了座標，他們還需要找到那個西班牙人的後人合作？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們完全可以先搶了，再去找人啊。
鬱清卻說，“他們不敢得罪你。”
“爲什麼？”
然而，她的疑惑卻沒得到解答。
“你還有別的問題麼？”男人問道。
謝予晴眨了眨眼，“你能幫我找到那個下毒的人嗎？”
他卻微微挑眉，“我以爲你已經找人去做這件事了。”
她心中詫異，眼神中不由透出了點兒懷疑，“你怎麼知道？”
對人有防備心是應該的，何況她先前遭遇的一切，無不寫滿了“教訓”二字，可鬱清就是感到了不舒服，“我就不能是猜的？”
他的語氣多了一絲冷凝。
謝予晴立刻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正了正神色道，“能啊，我信你。”
開玩笑，他現在可是保護傘一枚，哪能把保護傘玩裂開？
她很懷疑他是不是也暗中派人盯着，纔會知道她和周月瑩的交易。
鬱清臉色稍緩，“如果你想一次性解決後顧之憂，將他們都揪出來，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謝予晴忙問。
“嫁給我。”
這三個字，他說得一臉淡然，就像“一起去喫飯吧”那樣的稀鬆平常。
以至於謝予晴懷疑自己聽錯了，回味了一下，才確信自己沒聽錯。
她不由睜大了眼，“你說什麼？”
“嫁給我，就不會有人再打你的主意了。”鬱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遺憾，“但你不會這麼做。”
短短片刻，他的話便有了自圓其說般的轉圜，使得謝予晴鎮定了下來，“你也不是會隨便娶人的人。”
鬱清不置可否，“微生玦凌這個人，多注意點吧。”
他忽然又扯開了話題，謝予晴微微蹙眉，“你是不是覺得逗我很好玩？”
她起身，抿了抿嘴說，“我跟人做了個交易，如果你不想讓你的傳家寶落到別人手裏，下次我請你幫什麼忙的時候，最好別拒絕。”
丟下這句狠話，謝予晴便走了。
留下男人望着她倉促又氣沖沖的背影，若有所思。
聽着像生氣了。
但如果真生氣，以她那決絕的性子，已經把那條手鍊扔還給他了。
現在沒有，更像是自覺被戲耍後的惱怒。
他默默站在房間內，很久沒動，檯燈的光落在他眼底，一垂眸便失了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