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晴一聽，就知道他在說什麼，語氣不由淡了下來，“她剛纔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酒吧接她，但我過去的時候，她已經醉成這樣了。”
蔣天樂鬆了口氣，“這樣啊。”
謝予晴有點瞧不上他這種慶幸的反應，“既然怕女朋友誤會，又爲什麼要跟別的異性眉來眼去？”
“我沒有！”他下意識地反駁。
“我又不是瞎子，要不是你事事對人家有迴應，給人釋放錯誤的信號，她會死皮賴臉地纏着你嗎？”謝予晴不願去說陳澄，畢竟她覺得蔣天樂的問題更大一點。
“我和陳澄認識八年，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蔣天樂的說辭是，“我們只是比較要好的朋友，她性格比較軟，愛撒嬌，所以會造成誤解。”
謝予晴冷笑，“這話要是我男朋友說的，我鐵定揍得他滿地找牙。”
蔣天樂噤聲，又忍不住說道，“你和鬱清情況又不一樣，他高中就喜歡你，爲你出頭，我又不喜歡陳澄……”
冷不丁聽到這麼一番話，謝予晴一下子愣住了。
蔣天樂卻自顧自地說，“我這個人晚熟，那時候在班級裏鬧騰，喜歡戲弄人，所以聽到辦公室裏有老師討論你和鬱清的名字，就想搞事情，弄點流言蜚語出來。”
“那天體育課我跟吳友說這件事的時候，剛巧被他聽到了，我也是嘴欠，還說了你兩句……後來就被教訓了。”
“這件事我其實一直挺懊悔的，對你也很愧疚，但一直沒機會道歉，對不起。”
“你等會。”
謝予晴忍不住打斷了他，“你剛纔說，鬱清是爲了我纔打你的？”
“是啊，你不知道？”蔣天樂驚訝，“鬱清沒告訴你啊？”
“……沒有。”
謝予晴咬住嘴脣，心有點亂了。
一陣冷清的寒風掠過，蔣天樂搓了搓手，對她說，“那他估計是不好意思吧。反正你們現在在一起了，我說出來也沒什麼，他那時候每天放學都在校門口徘徊，我剛開始還好奇呢，後來觀察了一陣子，才知道他是在等你。”
“說實在的，我當時雖然幼稚王八蛋，嘲笑你們偷偷摸摸搞那種曖昧，但心裏也閃過了一絲念頭，覺得如果你們最後沒在一起的話，那真是可惜了……”
樹梢的寒風帶着一陣枯葉，在風中徘徊不去。
謝予晴動了動脣，聲音忽然有點幹，“……這真是，第一次知道。”
她看過《銀杏之約》的MV，也猜測過，那時候鬱清可能也對她有意，但有些話從第三者的嘴裏聽說，卻又多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悸動。
原來，那時候的他也在每天期待放學嗎？
也在期待看到她嗎？
這時，蔣天樂從車裏將江雪莉抱了出來，對她說，“很晚了，我先帶她回去了，我們微信再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