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昨天什麼事啊,我忘了。”
謝予晴想裝傻過去,至少裝無事發生的話他們還是和平共處。
但是,男人卻似乎體會不到她的良苦用心,“昨天我親……”
眼看他一板一眼地要說出來了,謝予晴急忙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下一秒,空氣裏安靜了。
掌心觸到的柔軟帶着異樣的溫度,竄得她手指都發了熱。
她連忙又收了手,瞪他,“你還有事嗎?”
鬱清卻遲疑了一下,才搖頭。
“那再見!晚安!”
謝予晴火速關上了門。
背過身,她摸着自己略微發抖的手,狠狠地鬆了口氣。
然而,當她回到牀上,點開微信——
【鬱清:今天的睡衣很漂亮。】
謝予晴立馬丟掉了手機,又覺得反應太大,正了正表情,重新拿了起來。
【鬱清:比昨天那套精神多了。】
她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睡衣。
可不是,猴子三打白骨精的印花,就在陸行發現那隻孫猴子玩偶的當天買的,怎麼看都精神。
就是領釦鬆了兩顆。
不過,應該沒走光吧……
謝予晴往後提了提衣服,沒理他,去團建羣裏掃了一眼。
除了請假的領隊和副教練,他們這次一共去十一個人。
她,陸行,容經理,五名首發隊員和一名替補,以及老闆夫婦——
至少在第二天碰面前,她是這麼認爲的。
老天爺賞臉,第二天風和日麗,天氣都比前幾天好上許多。
陸行對此的說法是,“他們都是建隊基石,都要去去晦氣。”
“這位是……?”謝予晴卻轉向了他身邊的一個染着紅髮的男子。
這男的有點臉熟,但她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了。
陸行看了旁邊的人一眼,卻很不屑地哼道,“他啊,他是無名氏。”
於是立馬受到了肘擊。
“金俁然,他朋友。”鍾月白替他解了圍。
謝予晴頓時恍然,“前世一野,我知道!”
她以爲金俁然是跟着姜承彬一起來的——畢竟他們是Wave時期的隊友,而鍾月白這句“他朋友”,似乎確認了這點。
於是,她主動衝金俁然打了聲招呼,“你好,我是TheSky主教練。”
“你好。”金俁然從包裏拿出了一盒精緻的喜餅,遞給她,“很高興認識你。”
謝予晴接過來,道了謝,心裏卻有點驚訝。
都說韓國男人小氣,但她周圍見過的,卻很大方。
比如老闆夫,明明跟基地裏的大部分員工都不認識,卻會時不時地在羣裏發大額紅包,請他們喫宵夜。
再比如這位無親無故的,第一次見面居然送她喜餅,太客氣了。
而且不僅僅是她。
緊接着,金俁然便給每位隊員都一一發了喜餅。
氣氛和諧到了極點。
謝予晴心裏“嘖”了一聲,收回目光的時候,卻不經意與老闆夫——姜承彬的目光對上了。
對方衝她很和善地笑了笑,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