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離得近,謝予晴一下子往後傾了幾分,“你幹嘛?”
看着她瞬間緊張的表情,鬱清卻有點好笑,“拿張紙。”
謝予晴悻悻地把自己右側的抽紙遞給他。
男人看了她一眼,抽了張紙,擦了擦手,然後揉成團扔進了垃圾桶,“我又不會吃了你,緊張什麼。”
謝予晴說道,“剛纔做了個夢……”
“夢?”
“夢到了一個可怕的畫面,還有點心有餘悸。”
她顧左右而言他,鬱清頓了頓,卻是順着問道,“可怕到讓你願意大半夜放一個男人進自己的屋?”
謝予晴蹙眉,卻又聽他說,“還好,你在我這裏挺安全的。”
她一時沒明白,等反應過來,頓時黑了臉,“你什麼意思啊?”
“芒果乾,還不錯。”他卻微微笑着,走到窗邊,幫她拉上了窗簾,然後就說,“你早點休息,我走了。”
他這一出,卻讓謝予晴又是一愣。
雖說的確不可能留他過夜,但這男人也太……
懂得進退了。
謝予晴微微抿起嘴,送他到門邊,忍不住說了句,“你還說我高明。”
“嗯?”
男人轉過身。
“你比我高明多了。”謝予晴惡狠狠地說完,便把房門“砰”得用力關上了。
這句話叫他站在門口,回味了很久,“……比你高明?”
他忽然明白了些什麼,失笑着搖了搖頭,正朝自己房間走着,迎面三個勾肩搭背的少年笑嘻嘻地經過,手裏捧着好幾盒燒烤。
而經過他的徐斐然卻頓了頓,忽然轉頭看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怎麼了?”
見好友突然盯着某處發呆,沈晨奇怪地問道。
“剛剛那個男的……”徐斐然猶豫了一下,“好像鬱清?”
“鬱清?”另一個少年驚訝,“唱歌的那個鬱清?”
“嗯!”徐斐然瞧了瞧剛剛合上的門,又看了看教練所在的房間,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沈晨卻拉着他走了,“好啦,是也不稀奇,晴神不是在跟他談戀愛嘛……”
“不可能。”徐斐然卻斬釘截鐵,“教練不可能喜歡他。”
“爲啥?”
“教練喜歡讀書人。”
“人家鬱清學歷也不差吧?”
“不是學歷的問題,教練喜歡那種做學術研究,滿腹詩書的人!”
“你怎麼知道?”
“我……我就是知道。”徐斐然突然悶悶地把手裏的燒烤盒塞給了他們,“你們留着喫吧。”
然後就一個人回了房。
“莫名其妙?”
剩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
收到徐斐然信息的時候,謝予晴剛給鬱清發了一條正氣凜然的微信:
【今天那頓多少錢?我轉給你。】
有些賬還是得算清楚,只怪她今天喝得有點迷糊,第一時間忘了這事,要不是剛纔絞盡腦汁想着找回場子的話,差點就真讓他請客了。
他不是喜歡拉扯嗎?那她就偏不承情,不上他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