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曾在微生玦凌的身上……聞到過的香味。
很奇異的香,說不上來究竟是什麼味道。
只是他身上的更淡。
謝予晴不由立刻回去,找流通處的師傅問,“你好,請問這個護身符裏是什麼香?”
那師傅本來在跟陸行交談,看了眼她手裏的“護身符”,又撣手嗅了嗅,“素香,一般是供養度母的香,不過少了一味雪蓮花,那東西有毒,確實不適合做成香囊。”
“香囊?這不是你們這裏的護身符嗎?”
師傅笑了,“姑娘,哪有護身符上繡兔子的啊。”
“怎麼了?”
這時,一旁的鐘老闆不由開口問道。
“沒事。”謝予晴把東西放進了包裏,拿出手機解釋,“朋友給的禮物。”
“朋友?”鍾老闆笑得曖昧,點破她,“哪種朋友會特意追到這裏送禮物啊。”
“您就別打趣我了。”謝予晴無奈。
每次她用“您”,就代表心情比較複雜,有些無言以對。
鍾月白摸了摸下巴,沒再追問。
而謝予晴低頭打字,發了條微信出去:
【哪裏買的護身符?】
然後順手把微信通知開了。
跟着其他人往外走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
【鬱清:碼頭附近的商業街,覺得挺可愛的,很配你。】
不知怎的,她鬆了口氣。
【謝予晴:哪有護身符上繡兔子的啊?】
【鬱清:怎麼不能有?那家不光有兔子,還有小狗、豬、松鼠……】
【謝予晴:……所以這其實是香囊吧?】
謝予晴被他的詭辯逗笑了。
她抱着手機傻笑,被一直默默跟在旁邊的徐斐然看到了。
少年抿起嘴,寂然地低下了頭。
忽而一條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沈晨衝他笑,眼底氤氳着一抹了然的安慰。
徐斐然心下一跳,一瞬有種祕密被窺見的慌張感,卻又歸於沉默的海底。
……
另一邊,鬱清踏上碼頭的第一時間,便給越柯打了一通電話。
“越柯啊,我剛纔翻了翻黃曆,下週六是個好日子,你和陸悠悠就把事情辦了吧。”
“放心,我會把老朋友們都請過來的,你也希望這場婚禮越盛大越好吧?”
“就這麼定了。這次星羅一定會派人來,在背後搞了那麼多小動作,也該讓他們付出點代價了。”
掛了電話,他的餘光精準捕捉到了在暗處偷拍的人,戴上口罩,上了路邊等着的車。
“大少爺,終於回來啦?”等了他半天的趙婧陰陽了一句。
鬱清沒理會,只是問道,“人到了?”
“早到了,你姐應付着呢。”趙婧忽然嘆了口氣,“那人看着可不像等閒之輩啊,你是不是又揹着我們惹禍了?”
“趙姐,我不是小孩了。”
鬱清似笑非笑的目光一投過去,趙婧竟下意識地心中一寒,一種莫名的敬畏涌上了心頭。
但她很快就調整了表情。
一個養尊處優,被人寵大的大少爺罷了,怎麼可能有那種睥睨漠然的氣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