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賽不按制定的戰術來,總結時有自己的一番理論,總之就是,從各方面挑戰這位新教練的真實水平。
直到那一天,他記得清楚,那是三月份的時候,陽光帶着寒冬的餘韻。
一直追求他的青梅竹馬闖進了基地,逼他做抉擇。
他剛輸了一場訓練賽,又捱了教練的訓,心情萬分糟糕,面對女孩的咄咄逼人,他只能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女孩不信,非追問個不停,他煩躁地隨手一指,卻無意指到了走出辦公室的教練。
那一刻,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自那之後,他再看到謝予晴,便總多了一絲扭捏之情。
後來他想方設法地問過她,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
她的回答是:有才華的,研究學術的那種。
他便知道像自己這種“弟弟”,沒戲了。
他只是想不通,那個大明星只是長得帥了點,名氣大了點,跟學術研究沾得上一點邊嗎?
教練怎麼可能喜歡他?
可如果不喜歡,爲什麼不直白了當地否認呢?
……
半小時的高鐵,很快就抵達了目的地。
謝予晴沒有直奔住處,因爲江雪莉約她見面的地點,就在附近的咖啡館。
靜謐的環境,很適合談心。
看着她風塵僕僕的樣子,江雪莉有點感慨,“記得跟你做室友那會兒,隔三差五就會看到你緊趕慢趕的樣子,我那時候還好奇呢,你一天天的都幹嘛去了,總是這麼行色匆匆。”
“所以我才驚訝啊。”江雪莉說道,“我一直以爲你就算回國,也會去科研院那種地方發光發熱。”
“你不會也覺得當個遊戲教練是不務正業吧?”謝予晴笑道。
“也不是,就是放在你身上吧,挺割裂的。”江雪莉道,“在我印象裏,你就是個純粹的學術主義。”
服務員端上了兩杯咖啡。
謝予晴用小勺子撥弄了一下拉花,不想繼續那個話題,“你說有重要的事情找我?”
“哦,對了。”江雪莉說起了正事,“我和蔣天樂分手了。”
“呃,別太傷心了?”
“不是。”江雪莉笑了,“說來也巧,我昨天理行李的時候,聽到陳澄給他打電話,想請他當男伴。”
“晚上我去朋友家喫飯,剛好也聽說他要去參加一個校友的婚禮,請我當女伴。”
謝予晴沒聽出重點,正一頭霧水,卻聽她問,“你知道辦婚禮的是誰嗎?”
“誰啊?”
“那會兒騷擾你那個男的,越柯。”
謝予晴驚訝了。
越柯辦婚禮這事兒,她早有耳聞,只是一直沒留意,算算日子,婚期也該近了。
江雪莉知道他也不意外,在她剛去英國那段時間,越柯頻繁地找她,還給她發了很多照片,被江雪莉看到過,爲此還追問過八卦。
她驚訝的是,江雪莉居然有朋友認識越柯?
這世界太小了吧?
她不由若有所思,“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