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想到，自己的腦神經這麼神經，被刺激得連嘴巴都腫了。
好在再度睡過去後，第二天醒來又沒那麼腫了，否則真是沒臉見人了。
不僅僅是做夢，大數據似乎料定她對鬱清感興趣，上網、玩手機時不時就會推送他的新聞，簡直把“哥不在身邊，但空氣裏都是哥的傳說”詮釋得人……頭都大了。
參加婚禮的前一天，趙婧來敲了她的門，量了三圍後，下午就帶了一大摞的禮服過來給她挑。
趙婧對她很客氣，“謝小姐，這是鬱清讓我帶過來的，你選一件吧。”
長長的推拉衣架上掛着近三十多件禮服，顏色都偏深色調，多是秋季款再一件外搭，看得人犯選擇困難症。
謝予晴卻試探地問道，“最便宜的一套是哪個？”
趙婧笑了，“這些都是我們旗下的設計師設計的，怎麼會要你的錢？”
爲什麼不要？
謝予晴在心裏反問了一句，面上卻有些不好意思，“這不太好吧，我有衣服的。”
“那沒事，你再挑一套，要是我就這麼走了，他肯定得說我。”趙婧說道，“你是他女朋友，你知道他的脾氣，犟得很。”
“……”
謝予晴卻瞪大了眼，“你不是他經紀人嗎？”
“是啊，怎麼？”趙婧疑惑。
經紀人……難道還不知道他們之間是誤會，是假的嗎？
趙婧恍然，“你說你和鬱清的關係是吧？”
“對對。”
以爲她理解了的謝予晴鬆了口氣，正欲開口，卻緊接着聽她說，“放心吧，之前流言鬧那麼大，他家裏人都知道了，也都同意了……只是之後可能會約你喫頓飯。”
什麼？！
謝予晴懵了。
趙婧卻似乎誤解了她的表情，進而安撫道，“你可能不知道，鬱清他父母呢，都是高幹子女，鬱清又沒正經談過戀愛，他們擔心也是正常的，但謝小姐你在自己的領域做得如此出色，也是個優秀的人，不用太過憂慮。”
她是爲見他父母憂慮嗎？
謝予晴嘆了口氣，“我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大概猜到，以鬱清的性格，應該是不屑反駁，乃至於讓家人都誤解了。
不過，也可能還有一些別的原因。
比如趁機拿她當擋箭牌什麼的，畢竟一個鬧出點戀情風波就會飛速闢謠的人，不可能只因爲她是“老同學”，就不好意思澄清事實。
至於他是不是喜歡……
挑衣服的動作慢了下來，謝予晴沉默地抿着嘴，那樣的人與她截然不同，根深蒂固的階級觀念，天差地別的成長環境……
她不願去思考這一點。
“放寬心，那些事情鬱清會打點好的。”趙婧卻寬慰着她，也幫她挑起了禮服，“這件怎麼樣？感覺很襯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