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外人,理性是正常的。】
【Sherry性格很好的,我們當時做室友的時候,她脾氣又好又善良,大家都喜歡她。】
【如果我是她男朋友的話,肯定當寶貝似地捧着,不讓她傷心。】
畢竟是高中同學,謝予晴也不想把話說得太難看,但她又實在看不上蔣天樂那種不懂拒絕的性格,便變着法子提了一嘴。
沒想到蔣天樂的重點卻放在了:
【那如果你處於一段感情裏,也會像她那樣瘋狂嗎?】
“……這個蔣天樂。”
謝予晴有點不滿地打字:
【當然,我會比她更瘋狂。】
許是這句話唬住了他,蔣天樂沒再回復。
她正好安心下棋。
因爲在直播,沈晨的話特別多,表現欲很強。
謝予晴正配合地遞着話,忽然敲門聲響了起來。
她立馬把麥關了,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一下子又鼓譟起來。
她輕微地清了清嗓子,“進來。”
然後在房門被推開後,裝作一臉鎮定地說了句,“你等下,我在跟隊員下棋,他們在開直播。”
“誰那邊的敲門聲?”
與此同時,電腦裏響起了沈晨的詢問。
因爲她沒戴耳機,聲音也被剛進門的男人聽得清清楚楚。
他衝謝予晴點了下頭,便兀自……
坐到了牀的外側。
他一身綢緞面料的黑色居家服,清閒中透着幾分貴氣,往牀頭一靠,周圍的空氣都剎那變得皎然。
謝予晴不動聲色,“哦……是我媽。”
她假裝沒感覺到,一本正經地編道,“她來給我送水果。”
沈晨嘆氣,“真幸福啊,我媽早睡了。”
“啊?這才九點。”
“老年人嘛,睡得都早。”
他們說話的時候,謝予晴餘光瞄到不遠處的男人忽然起身下了牀,無聲息地走到她的身邊,一手撐在桌沿上,就這麼看她玩起了遊戲。
她擡頭,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男人清清冷冷地垂眸,脣角卻略微彎着,這笑帶着幾分不懷好意,又或者帶着一點無關痛癢的報復,彷彿對她套予的“媽媽”頭銜十分不滿。
恰好這時,沈晨又問道,“聽說你們員工宿舍層在裝修?多久裝完啊?”
“一兩個月吧,老闆說裝完找個除甲醛的公司,能快點住進去。”
“那你這兩個月住哪兒呢?”
面對沈晨的關切,謝予晴卻差點冷汗滴下來了。
因爲頭頂上方同時投來了“關切”的目光,大有她再敢說“媽媽家”就後果自負的意味。
她輕咬了一下脣,小聲說,“可能……爸爸家。”
這話一出,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謝予晴本來就想搞個怪,直到她瞟見男人眼神發暗,喉結處滾動了兩下,她忽然意識到了些什麼,尷尬地別過了臉。
沈晨卻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爸和你媽……不在一起?”
謝予晴“嗯”了一聲。
“不好意思啊。”沈晨語氣愧疚,有點懊悔自己提起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