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晴頓時投去了一個“我謝謝你”的眼神。
鬱清只當沒看到,又對她說,“我姐這兩天身體不舒服,就沒來,下次帶你去見她。”
聽到這話,謝予晴卻當場表演了一個瞳孔震盪。
別人誤會,你不解釋也就算了,怎麼還故意攪混水呢?
她爲什麼要去見他姐啊?
謝予晴乾笑了一聲,“以後再說吧。”
“嗯。”鬱清卻點頭,又解釋道,“越柯來英國的簽證,是我姐和表姐夫他們幫着辦的,所以比較熟。”
“知道你們倆關係好。”謝予晴掃了眼四周,見江雪莉已經落座,便問道,“我坐哪裏?”
她問這話的時候,鬱清看了一眼手機。
“跟着我吧。”然後他說道,“一會可能有好戲看了。”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使得謝予晴琢磨了很久,也沒明白他是單純描述婚宴的流程,還是有別的什麼深意。
不過,這個問題,在婚禮開始後不久便得到了解答。
在司儀宣佈新娘進場後,陸悠悠獨自一人捧着花,走過了長長的地毯。
“誒?沒長輩嗎?”
謝予晴聽到隔壁桌有人竊竊私語。
“聽說雙方父母都沒來,不知道什麼情況。”
“哎,你跟越柯比較熟,知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去啊?他從不說他家裏的事……”
她忍不住好奇之心,微微偏過身子,衝鬱清小聲問道,“這次沒來長輩?”
“越柯是孤兒,至於陸悠悠,我不清楚,可能是爲了不讓新郎難堪吧。”鬱清低聲告訴她。
然而,她望過去才發現,本應深情凝望新娘的新郎卻也正在望着她。
那眼神,竟帶着一絲深深的絕望與心碎。
“……”
她正想挪開眼,一隻手掌卻輕輕矇住了她的眼,隨後耳邊傳來了鬱清低低的聲音,“不許看他。”
謝予晴拉開他的手,哭笑不得,“我喫個婚宴,還不能看新郎新娘了?”
“不許。”
“你真霸道。”她把話還給他。
“只對你霸道。”
他說着,還瞪了臺上的越柯一眼,想用眼神警告他,注意分寸。
可臺上的人卻似乎心碎到了極點,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深深地凝望着他旁邊的女子。
沒一會兒,證婚人上臺。
一個鬚髮皆白,卻很有精神的老頭拄着柺杖,上了臺。
“那是誰?”謝予晴問道。
“萬利集團的董事之一,日本前首相的弟弟,山本橋也。”
“……”謝予晴震驚了,“他還認識萬利的人?”
“不是你想的那樣。”鬱清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說,“從某種程度來說,是我默許他那麼做的。”
證婚人全程英文讀稿,好在今天的來賓不是有過相關背景的,就是在海外留過學的。
謝予晴隨便聽了一下,大致的意思是感謝新郎的邀請,然後誇獎新郎的優點,Blablabla……
沒什麼新意。
可到了交杯酒環節,有意思的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