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她迫切想知道的。
面對謝予晴的逼問,微生玦淩卻依然一副從容的做派,“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那晚我對陸小姐一見鍾情,情不能自已。可惜聽說陸小姐已有未婚夫,我便想祝福她,但說來也巧,陸小姐前天去婦產科的時候,正好被我撞見了。”
說到這裏,他一攤手,“我怕婚禮當天出意外,就去看了一眼,哪知聽說新郎對陸小姐並不好,對陸小姐那麼多年的付出也熟視無睹,我義憤填膺之餘,對陸小姐更是……憐惜,所以如果陸小姐不嫌棄,可以安心留在這裏養胎,我會給你最悉心的照顧。”
這番話,他說得深情款款,燙熨人心。
聽得陸悠悠目露動容,差點就要一口應下了。
僅剩不多的矜持讓她哀怨道,“可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我的錯。”微生玦凌起身,持起她的手,行了一個優雅的吻手禮,“我是微生玦淩,從小在德國長大,中途……也來過國內幾次,曾經是一位腦科學研究學者。”
陸悠悠害羞地收回手,“曾經?”
“我辭職了,因爲我發現我更熱愛拯救病人。”
他的談吐有種令人信服的篤信感,陸悠悠頓時崇敬道,“你真偉大。”
“過譽了。”他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謝予晴臉上,意有所指,“當然如果你有朋友不放心,歡迎同住。”
“我朋友不是這個意思。”陸悠悠連忙說道,“她只是擔心我。”
這話落下,氣氛有一剎的沉默。
因爲謝予晴沒有接話。
她目光涼涼地看着那個男人做戲,驚歎於他渾然天成的表演天賦。
“可你也不瞭解我……”陸悠悠有些猶豫。
“沒關係,我們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瞭解彼此,現在最要緊的是你肚子裏的孩子。”
“予晴。”陸悠悠忽然轉向她,“你剛纔不是對我說,晚上還有事嗎?差不多也快到點了吧?”
這話一出,謝予晴便知道她在趕人了。
但既然來了,就這麼一無所獲地離開,豈不是白白受了凍?
她不由看向微生玦淩,“你是醫生是吧?”
“是。”
“我一直對腦科學很感興趣,不知道你家裏有沒有書房,讓我進去逛一圈?”
“……”
她這話說的,陸悠悠都驚了——
有這麼社牛的嗎?第一次進陌生人家裏,居然要求去別人的書房?
這還是謝予晴嗎?
謝予晴的確懶得裝,不想再搬弄說辭周旋,靜靜地等待他的反應。
微生玦淩笑了笑,一副很大度的樣子,“隨意,我書房在那間。”
他指了指先前傳出音樂的那間屋子。
於是,謝予晴在陸悠悠複雜的目光中,起身就穿過了客廳,在屏風後一晃而過。
“陸小姐。”
溫潤的聲音拉回了她的目光。
她對上了那雙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眸,以及一隻修長漂亮的,拎着礦泉水的手。
“天氣幹,多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