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晴扶着額頭,皺眉看他,“什麼藥?”
“你吸了一些麻醉劑,這是解毒的。”
麻醉劑?
一些畫面冷不丁地閃過腦海,謝予晴忽然回想起了暈倒前看到的畫面,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發現已經換上了睡衣。
她不由地抓住男人的手問,“我手機呢?”
“先把藥喝了,我就拿給你。”他把湯碗送到了她的嘴邊。
謝予晴立馬一灌而盡,把空碗還給他,催促道,“手機!”
鬱清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從牀頭的抽屜裏拿出了手機。
謝予晴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然而,是忙音。
她又撥了一通微信語音。
依然無人接聽。
她又掃了一圈朋友圈。
沒有陸悠悠的動態。
以她往日的活躍程度,此時剛過零點,正是發一些酸不拉幾深夜小短文的高峯期。
謝予晴不由看向一旁的沉默男人,“我怎麼回來的?”
“接到他的電話,說你暈倒了,讓我過去。”
鬱清淡淡地說着,看不出表情的喜怒。
可她察覺到,他興致不高,甚至情緒有點兒低落。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原因與自己有關,心中涌上一絲歉意,可理智來說——她更樂意看到他現在這副有問必答的樣子。
於是緊接着問道,“你過去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陸悠悠?”
“沒有。”他搖了搖頭。
沒有?
她急忙追問,“那微生玦淩在家嗎?”
“嗯。”
聽到這聲肯定的“嗯”,謝予晴的心一下子如墜谷底。
可她在暈倒前,的確看到陸悠悠被人抱走了……
她的神色驚疑不定,目光中多了一絲捉摸不定的光,落在鬱清的眼裏,他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似乎很多事情都能奪走她的注意力,除了他。
真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每次他們之間關係近了,又很快被打回原樣,形成消極的僵局。
他動了動脣,想說些什麼,卻見她拿起手機,又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謝予晴給陳澄打了一通語音,對方卻顯得很驚訝,表示婚宴過後就沒見過她了,也沒再聊過天。
她掛了電話,鄭重地對鬱清說,“我們報警吧。”
“……啊?”
正揣測遲疑的男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問道,“你怎麼肯定她出事了?”
從她剛纔打電話的內容裏,他多少猜出了事情的原委,加上今晚她是去見陸悠悠的,她的擔憂並不難猜。
“我是跟她一起去的,然後我就昏過去了,但在昏過去前,我看到她被人抱出去了。”
“會不會看錯了?”
“不可能,我只是頭暈,沒有出現幻覺!”
她說得篤定,卻讓男人沉默了。
他遲疑了一下,“失蹤人口二十四小時才能報案,你先別急,也許她只是休息了。”
“那個傢伙。”謝予晴泄氣道,“他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啊……”
他卻似是而非地問,“那你還和他維持這種微妙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