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看過一個說法，像他那樣有執念的人，一般有兩種方式能讓他們走出來。”謝予晴說道，“一種是看清了迷信的本質，這點在Ares身上行不通，他未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想借此有個慰藉和心靈寄託。”
鍾月白點頭，“他希望他妹妹有來生且能投個好家庭，如果做得太過，怕是會起到反效果，人都絕望頹廢了。”
“所以還有另一種方式。”謝予晴說道，“讓他得償所願。告訴他，他妹妹投了個好胎，過得很幸福，讓他放下。”
“這個說得容易，可不好操作啊。”
“這是我找您的原因。”謝予晴正色道，“我之前的情況，您很清楚，但您不知道的是，我那時候產生的幻覺與現在完全不一樣，甚至還有一些超自然生物的存在……”
鍾月白便也嚴肅起來了，“你想讓他產生幻覺？”
頓了一下，“但你那是藥物造成的吧？”
“是的。”
“據我所知，那種藥物毒性很強，輔助劑都沒法中和毒性，用過的富人都爲此喪命，早就退出了市場。”鍾月白微微皺眉，“你應該是唯一一個單用藥物還活着的奇蹟。”
“我做過一個實驗。用我的血混合一滴Star3，實驗體會產生意識構想的幻覺不致死。”
“你能弄到？”
謝予晴抿了抿嘴，輕聲說道，“可能市面上的最後一份Star3在我手裏。”
這麼驚人的消息，鍾月白卻沒有追問，只是沉思了很久，對她說，“你去做吧，我同意。”
“我懂～演戲嘛。”鍾月白又恢復了笑嘻嘻的樣子，得意地表示，“如果我不打職業，現在也是一個成功的表演藝術家。”
對於她的大言不慚，謝予晴嘴角抽搐了一下，把剛上桌的牛肉推給她，“老闆，快喫吧，牛都涼了。”
……
寒夜漫長。
陸行坐在家裏沙發上，看着地上理好的行李箱，雙手交錯，深深地撓過後腦勺。
就在剛纔，鍾月白上門大發脾氣，指責了他開賽就臨陣出逃的可恥行爲。
可春季賽還有三天開始，他就請兩天假，至於發那麼大火麼？
他不覺得自己有錯，甚至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辭職算了。
可他又不得不考慮她的心情。
真煩。
他煩躁地喝了兩口可樂，嘗過味來，忽然皺眉看了看手裏的玻璃杯。
這是那小妮子剛纔帶過來的，說是新款口味可樂，含高鈣鐵……可這味道怎麼那麼奇怪呢？
帶着一股……鐵鏽的味道？
比櫻桃味的可樂還難喝。
陸行抖了三抖，去廚房把杯子洗了。
他定的機票就在半夜，把東西收拾了，就要出發去機場了。
然而，他從廚房出來，忽然感到一陣眩暈。
甩了下頭，焦距再凝聚的時候，他的瞳孔卻猛地收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