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扶住她,看她着急喘氣的樣子,幫她輕拍後背。
“怎麼樣?”謝予晴喘着氣問。
“好像心臟停了。”他補了句,“聽護士說的。”
“……”
謝予晴神色複雜,忽然不想說話了。
急救室的燈一直亮着。
不一會兒,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響起,一個還穿着睡衣睡褲的中年男人在幾個保鏢的“保護”下,幾乎被架來了。
“陳醫生。”鬱清衝那中年人微微頷首,“拜託你進去看一看了。”
“……唉,你小子,下次不許把直升機停我院子!害我那幾株月季都折了……”陳醫生似乎對他的行事很瞭解,但不妨礙瞪他一眼,再發句牢騷,纔拿出工作證,刷卡進去了。
注意到謝予晴怔愣的表情,鬱清解釋了一句,“陳醫生是這裏的名譽院長,我舅的朋友。”
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鬱清又安慰了一句,“別擔心,他是霍普的終身教授,在國外也是出了名的外科醫生,他一定能把人救回來的。”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謝予晴等得很焦急。
讓她啼笑皆非的是,下午那些奇葩親戚又爭先恐後地趕來了,坐在走廊裏發牢騷。
“現在這些醫生技術真是,行就行,不行就不行,非要來回折騰。”
“少說點,沒人讓你來。”
“我是雪梨的親姨媽,我不來,難不成還要看你們這些各懷鬼胎的親戚?”
不多時,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帶着律師過來了,對他們宣佈,“我順道把齊律師帶來了,雪梨要有什麼事,我們當場解決,當然我希望她沒事。”
鬱清的手稍一用力,將她旋帶到了另一邊,低聲說道,“用不着和那些人置氣。”
謝予晴抿着嘴,推開他,沒推動。
“你幹嘛?”
“怕你做傻事。”
“我頂多罵他們一頓。”
“你想罵人?”
“也不是,就他們……”
話音未落,忽然鬱清扯開嗓門,用比正常音量還大些的聲音問,“小晴天,見過吸血鬼嗎?”
誒?
謝予晴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男人扶着她的肩膀,轉向那羣聞聲望過來的人,就這麼正大光明地指着他們說,“他們不就是麼。吸着人家父母的血買房買車,就那個看過來的,叫江勤。”
“喏,那個,借了江雪莉父母500萬不還,現在還惦記着侄女遺產的假名媛,江玉娟。”
“還有那個,名義上幫江雪莉打理公司背地裏做假賬的僞善舅公,洪宗史,一年貪污了公司600萬……”
一個一個,鬱清指着就把他們做過的齷齪事喊了出來。
“你,你誰啊你?少在那兒血口噴人!”被當衆戳穿的紅着臉罵道。
“一個戲子,也敢對我們江氏指手畫腳,胡言亂語,我看你是不想混了!”認出了他身份的也細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