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衛兵直接走到道林格雷的旁邊,虎視眈眈的看着他。
道林格雷尷尬的一笑,放下手中的羽毛筆,默不作聲的看着衛兵,裝着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你們,這是有什麼事?”
踏踏踏,皮靴有力的按節奏踏在地面上,他不由的下意識的望了過去。
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走了進來,他的身上裝着衛兵制式鎧甲,但從周圍衛兵那尊敬的態度來看,顯然是這一支衛兵的隊長。
那魁梧的壯漢走到道林格雷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你就是道林格雷吧。”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負責這片區域治安的衛兵隊長。”
“你可以叫我戴夫。”
道林格雷見對方像一座陰影一樣擋住了自己的大部分陽光,不由的朝身後縮了縮,把那種膽小畏懼表現的淋漓盡致。
“戴夫隊長,你好。”
衛兵隊長戴夫見狀,不由的心中不屑,繼續說道。
“有人舉報你,說你私藏了違禁物品。”
“給我搜。”
他粗暴的揮了揮手,周圍早已經按捺不住的衛兵如狼似虎在房間之中翻找起來了。
道林格雷見狀,不由的緊張的站起起來。
“我這裏沒有違禁物品,真的沒有違禁物品。”
但他那蒼白的話語以及那單薄的身軀,根本對衛兵們施加不了任意影響。
一羣衛兵依舊在那裏翻箱倒櫃,但根本沒有找到那所謂的違禁品。
衛兵隊長戴夫見狀,臉色不由的變得陰沉起來,心中暗罵。
“一羣廢物,連個東西找不到。”
他朝着那兩名站在道林格雷旁邊的衛兵使了使眼色,其中一名衛兵會意,便直奔書房牀底而去。
那衛兵一邊鑽入牀底,一邊伸手撈着一邊報告道。
“隊長,找到了。”
“咦?”
他的聲音下意識變得小了起來,一隻手徒勞的在牀底下面胡亂摸索着。
“東西不是說在牀底嗎?怎麼沒有?”
“東西呢?”
衛兵心中不由的瘋狂大叫,整個人精神都縈亂了。
道林格雷眼神冰冷,他嘴巴不停地說着辯解的話語,同時內心默默想着。
“找吧,找吧。”
“那東xz在一個你們想不到的地方。”
聽到衛兵的報告,隊長戴夫不由的大喜,大步的走了過去。
“拿過來。”
那衛兵徒勞的從牀底鑽了出來,精神錯亂的報告道。
“隊長,沒有找到違禁物。”
衛兵隊長戴夫不由的一愣,隨後勃然大怒。
“廢物,一羣廢物。”
“怎麼可能沒有?”
他隨後狠狠的壓抑着自己的怒火,面色鐵青的轉過身來,看着道林格雷。
“道林格雷,是吧?”
“你將違禁品藏在什麼地方,快說。”
道林格雷不由的急的直跺腳,直直盯着衛兵隊長戴夫,眼神無比真誠的說道。
“戴夫隊長,我真的沒有私藏違禁品。”
“那可是違反規定的啊。”
“我已經說了多少次,難道你就不信嗎?”
“那人不是說違禁品放在牀底下面嗎?”
“怎麼現在找不到,算了,回去再問問。”
他面色僵硬,眼神惡狠狠的說道。
“道林格雷,既然這一次沒有發現違禁品,也許是因爲舉報線索有誤。”
“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我們走。”
他急匆匆的揮了揮手,帶着衛兵隊伍徑直離去。
道林格雷連忙關上書房門口,用東西堵住門口,無力的躺在了牀上,露出放鬆的表情。
他的背後早已經溼漉漉,很顯然內心並不平靜。
“好驚險,辛虧我演技過關,不然現在已經被衛兵帶走了。”
“不過看衛兵隊長那表情和最後說的話,這件事顯然沒完,遲早會再來。”
“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麼樣的陰謀詭計?”
道林格雷不由的心中有些焦慮,他一隻手摸上了自己的胃部,在那裏指尖清楚的感覺到了胃中某物堅固的硬度。
在之前衛兵即將要踏入書房的時候,道林格雷心中急切,爲了穩妥起見,他直接將徽章吞入腹中。
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爲他想到了幻象並不是幻象,而是某種未來推演。
裏面發生的事情,是真真切切的,自己的血肉再生異能,也確實存在。
“說不定可以重新取出?”
“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先做個實驗。”
道林格雷從牀上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物,便走到房間一側,取來一把小刀。
那小刀口鋒利,刀面在光芒照射下泛着一絲金屬的光澤。
道林格雷咬了咬牙,狠下心來,拿起小刀,在自己的左掌上面輕輕一劃。
鋒利的刀口輕鬆割穿了皮膚,讓左掌多了一道流血的口子。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氣,忍住疼痛,仔細觀察着那一道口子。
一股神奇的力量作用在口子上,那道流血的傷口竟然在緩慢的癒合。
雖然癒合的速度並不快,但依舊肉眼可見一絲絲的變化。
“妥了。”
道林格雷耐心的等待着,良久便見傷口癒合如初,不由的心中大喜。
他走到書房的一側,那裏是一處書架,上面擺放着各種黑皮書籍。
“有了。”
道林格雷從書架上面取出一本書,翻開後便可以看到書目錄上寫着《人體結構圖解》幾個大字。
一頁又一頁的翻找着,很快便來到了胃部結構與之相關的一節。
“原來是胃和胃的附近是這樣子結構的啊。”
“那麼從這裏下手,應該可以避免大出血。”
他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絲弧度,另外一隻手執着小刀在身上比劃着。
“不過還是得,感謝外祖父傳下來書籍。”
“不然都沒辦法知道這些人體結構。”
道林格雷腦海中閃過一個面色陰鬱的老人形象,在他很小時候曾經見過老人幾面,但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了。
將書籍重新擺放在牀上,檢查了房間四周,門窗封閉好,道林格雷鬼鬼祟祟的爬上了牀。
他將鋒利的尖刀對準了胃部,緩緩的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