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渣攻洗白了[快穿] >第68章 古代騙財入贅男(2)
    月上枝頭。

    累了一天的尹鹿金在丈夫的臂彎裏沉沉睡着,並不知道他的丈夫正盯着他眉眼仔細的看着,眼裏有疑惑,也有着淡淡的溫柔。

    “這次還學會隱藏了鹿金也很好聽。”杜北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

    現在的局面其實並不難破,杜北的積分足夠從系統中獲得太多利器,但那樣一來,會顯得十分突兀,和原本的人設天差地別。

    身爲一個穿越工作人員,杜北已經習慣了不崩人設,同時爲了積攢積分,他不到必要時刻,絕對不會花積分買系統商品的。

    所以,杜北還是要從原本的技能之中找到突破口。

    科舉一途他是不準備走的,太累,這一世就讓他選擇輕鬆一點的路吧

    但是該考功名還是要考的,然後才能恃才傲物,做一個不爲五斗米折腰的隱士。

    他思考了很久,準備從書、畫兩方面入手。

    一來原主的字確實不錯,可能是因爲沒心沒肺,字很是灑脫,雖然還並沒有寫出個人風格,但只要稍加改變,也算的上出衆。

    畫的話杜北撫摸着尹鹿金順滑的長髮,突然來了靈感。

    第二日一大早,杜北便出門,徑直去了常去的書坊。

    書店的老闆和小二對他都十分照顧,這可是常客,在店裏看書就會買,不像其他的窮書生,光看,但一文錢不掏。

    杜北先找好了要買的東西,讓小二打包好,估算着時間,他等的人差不多要到了,這才和往日一樣,拿着兩本遊記,在那兒看的津津有味。

    “哈哈哈杜兄,果然在這兒見着你了,昨兒你可不厚道,咱兄弟還沒喝盡興你就走了,今天可得喝個盡興啊。”

    來人肥頭大耳,膀大腰圓,臉上的肥肉擠的眼睛都小成一條縫,正是昨天請杜北喝酒的梁公子。

    他是富商梁家唯一的嫡子,與他父親最爲相像,平生只愛三件東西:美酒、美食和銀子。

    原來是尹家酒樓的常客,多次上門邀請尹父和尹豹金去梁父做廚師,都被拒絕,於是就起了收購尹家酒樓的主意。

    有尹父和尹豹金在,尹家酒樓客似雲來,哪裏可能出售呢?

    但尹豹金一朝去世,尹家酒樓無人支撐,他就跳了出來,先是將所有的廚子高價挖走,然後又想從尹鹿金手裏買下尹家菜譜。

    沒成功,又想將尹家酒樓買下來,再把那些高價挖走的廚子放回來,這樣百年老字號的酒樓就改姓了梁,一樣能賺不少錢。

    杜北撫摸着鬍鬚,“梁公子海量,杜某自愧不如啊,且最近家中事物繁忙,委實是不能再放縱,待過一陣子,杜某請梁公子喫酒。”

    梁公子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裏,全是精明,只是被肉擋着,誰也看不出,“可是有什麼難處?我與杜兄這般好的交情,若是有什麼難處,與我講,能幫得上的定不推辭。”

    就差拍着胸脯保證了,格外的真誠,一張油膩的臉都好像英俊了幾分,但這種假模假樣的表演,杜北一個字都不信。

    “唉我那大兄夫妻倆遭遇不幸,家中長輩受不住,雙雙病倒,這流水的銀錢往外撒,也不見好轉,我那內人又不善經營,這唉現在只能想法子籌措銀錢了。”

    杜北一番真情實感的憂愁,簡直是推心置腹一般的和梁公子道出箇中艱難。

    正當梁公子要假裝借些銀子給他的時候,他又變得振作起來,“好在大兄在時,曾經收了兩罈美酒,可換些銀子,那可是六十年的女兒紅,可遇不可求,梁兄,我打算辦個品酒宴,將這兩罈女兒紅賣掉,你覺得如何?”

    梁公子一聽是六十年的女兒紅,腹中酒蟲被引了出來,恨不得當場飲三大碗,眼睛都睜大了兩毫米。

    “杜兄說的可是真的?六十年的女兒紅?”

    杜北摸着鬍鬚,另一隻手背到身後,傲然點頭,“自然是真的,我那大兄爲了這兩壇酒,足足纏了酒家大半年,才以兩千兩一罈的價格買下來。”

    “故而,我想着,只要賣掉一罈酒,也足夠家中支撐一段時間了。”杜北話語之中泄露出一些不自信來,彷彿不知道是否能賣出去這樣高價的酒。

    梁公子立馬抓住了他的猶疑,熱情的拉着他的手道,“杜兄,你也知我這個人啊,就好這麼一口美酒,總之是要賣,不若賣給我?”

    “這”

    梁公子開始巧舌如簧的勸說杜北,將一個壓根兒不懂生意經的書呆子哄的團團轉,答應以一千八百兩的價格將酒賣給梁公子。

    梁公子怕他反悔,在書店當場寫下買賣契約書,還替杜北結了賬。

    兩人一塊從書店離開,杜北對梁公子的感激之情,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甚至決定今天就把酒給了梁公子。

    梁公子自然滿口答應,約定好下午去擡酒,這纔回家去拿銀票。

    杜北則是帶着輕鬆的笑容回了家,只是一進家門,他就笑不出來了。

    “鹿金,你這是怎麼了?”杜北趕緊上去將跌在地上的尹鹿金扶了起來,看他似悲似哭的恍惚模樣,臉上身上還有水痕,地上更是溼了一大片。

    “我沒事元朔哥,我去換件衣服。”尹鹿金推開他的手,急匆匆躲進屋裏。

    杜北收回手,站在原地,神情不太好,無端的壓抑。

    躲在房間門口的銀寶看着叔父,有點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如刀一般的視線射向小銀寶,嚇的小娃娃當場矇住,小臉煞白。

    杜北很快調整好表情,變成和往日一樣溫潤的模樣,走過去將小娃娃抱起來,“銀寶,怎麼自己一個人在屋裏?”

    小孩子記不住事,而且杜北以前都對他很好,他抱住叔父的脖子,軟糯糯的說,“是小叔叔讓我在屋裏等他的,但是、但是我聽見奶奶在罵小叔叔,叔父,奶奶爲什麼老是罵小叔叔?是因爲小叔叔學不會做菜嗎?”

    才五歲的銀寶,已經開始學習做菜了,有他自己專屬的小菜墩和小菜刀,但他母親害怕孩子切到手,總是盯着他,還說他沒有他父親那麼聰明,所以需要母親陪着。

    在小銀寶的心裏,不聰明等於不像父親一樣會做菜,小叔叔也不會做菜,所以小叔叔也不聰明。

    不聰明就會被罵,所以奶奶罵小叔叔,一定是因爲小叔叔學不會做菜,可是他爹爹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啊,肯定比小叔叔會做菜的。

    奶奶總是罵小叔叔,小叔叔都不高興了。

    小孩子的邏輯奇怪又可愛,杜北摸着孩子細軟的頭髮,贊同他的說法,“銀寶說得對,所以不能和奶奶學,咱們要做一個善良的人,不能因爲別人不夠聰明而罵人,對不對?”

    “嗯!”銀寶晃着小短腿,高高興興的答應着,過了一會兒,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拉着杜北小小聲的問,“叔父,咱們什麼時候喫飯啊?銀寶肚肚餓了,銀寶想喫雞腿。”

    因爲要給爹孃守孝,銀寶已經三個月沒喫過葷腥了,每天不是蘿蔔青菜,就是稀粥饅頭,自然是饞的。

    而且原本胖乎乎、藕節似的手臂,這會兒已經瘦了兩圈,都不胖乎乎的了,小臉也瘦了不少,成了一個小可憐。

    “銀寶乖,再過幾天好不好?到時候叔父給你買一整隻燒雞,還有好喫的紅燒肉,但是要再過五天,這五天我們就只吃雞蛋好不好?”

    孩子太小了,要是真的按照三年來守孝,孩子就別想有個好身體了,所以只要前三個月守過去,後面稍微注意一些就好了。

    銀寶是個乖孩子,而且他也知道爹孃不在了,爺爺又病着,要好好聽叔叔和叔父的話纔行。

    雖然不情願,還是點點頭。

    杜北去煮了一個糖水蛋,給小銀寶先喫着墊墊肚子,安頓好了銀寶,纔去找尹鹿金。

    已經換好了衣服的尹鹿金坐在牀邊,眉眼之間都是愁。

    “鹿金,母親又做了什麼?”他坐在尹鹿金身旁,伸手攔住人。

    “母親把放酒的地窖鎖了起來,我去攔了,但沒攔住,這怎麼辦。”尹鹿金捂住半張臉,不想被看出來他在傷心。

    哥哥嫂子過世,他也很悲傷很難過,他以爲一家人能齊心協力渡過難關,相互支撐走出悲痛,但沒想到母親居然把哥哥嫂子的死怪在他和杜北身上,最近這三個月,他聽過娘太多的謾罵

    杜北拉下他的手,“辛苦了,母親現在處在喪子之痛裏走不出來,多半是有些走不出來。只是苦了我的鹿金,要撐起尹家大大小小的事,都怪我幫不上什麼忙。”

    他細細的撫摸着尹鹿金的臉,心疼的自責着。

    尹鹿金內心涌入一股暖流,蹭蹭他的手心,“纔不是,要是沒有元朔哥,我肯定沒辦法撐下來的。”

    “不,小鹿金這麼厲害,沒有我也一定能做的很好,但我會一直陪着你的,所以,鹿金可以放心的依靠我,我主外,你主內,咱們一起撐過去,好不好?”

    杜北的耐心和承諾,撫平着尹鹿金疲憊又痛苦的心,他重重的點頭,露出了一抹笑意。

    見他心情好轉,杜北也轉移了話題,“至於家裏的酒窖,這個交給我就是了,你最近都不要和母親起衝突。”

    “好,那我只照顧銀寶和爹,娘那邊我就當聽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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