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冷的時候是臘月末和元月上旬,根據傳回來的消息,遼人已經開始集結兵力,我已經讓鎮國公帶着大軍往北疆去了,臘月二十左右就能到。”杜北在坤輿圖上標了幾個位置,“目前,這幾個地方的兵力薄弱,最有可能被遼人攻打。”
“嗯,西邊顧將軍已經在防備金人了,糧草先去鎮國公十日出發,估摸着應該會比大軍晚兩日達到,還有三分之一糧草隨大軍一起出發。”
杜北點頭,“三哥,籌措糧草、藥材不能停,另外,購買布料和棉花製作棉服也要抓緊時間,人手好說,宮中還有兩千名宮女,一千名內侍,不需要買好看的布料,只要足夠結實即可。”
“好,我心裏有數。”杜承南果斷接下任務。
江之恩也沒閒着,他去招兵了,遼人一動,金人肯定不甘落後,西邊和北邊被掣肘,東南沿海地區也不能忽視,所以提前準備好新兵是非常有必要的。
杜北還將一些新式的練兵技巧交給了江之恩,他在領兵作戰上十分有天賦,杜北只是講了幾次,他不但學會了,還和現在的練兵結合起來,形成了既適合現在又高效的練兵法子,爲了讓新兵有血性,還將霹靂借去用了。
霹靂是純血的藏獒,被餵養的非常好,野性沒有完全喪失,體長更是超過了一般的藏獒犬,大約有一米五,肩高將近九十公分,體重一百六十斤。
而對於普通的士兵來說,霹靂就是非常兇殘的猛獸。
江之恩只借用了霹靂一個月,就把這些小兵的壞毛病都改掉了,訓練起來十分拼命。
“累嗎?”杜北捏着江之恩的小腿肚,將十分僵硬的肌肉一點點揉按至放鬆。
江之恩剛洗過澡,只穿着單薄的衣衫,懶洋洋的趴在紫宸宮正殿的龍牀上,小腿被皇帝抓着按摩。
“還行,練兵哪有不累的?現在累一點,上了戰場活下來的可能就大一點。”江之恩換了條腿塞進杜北的手裏,“這邊,腳後跟往上一拳左右,有點痛。”
杜北仔細檢查着,“青了,我去拿一下藥膏,等着。”拍了一下江之恩的屁股,就聽他嘶了一下,頓住了動作,“屁股怎麼了?”
江之恩迅速抓住了自己的褲腰,“沒事沒事。”
杜北握着他的手腕,“不想讓我知道,嗯?”
雖然在兩個人私下相處的時候,江之恩足夠沒大沒小沒有規矩了,但是臀部這種私密又不雅的部位,他還是沒法子坦然的讓陛下看。
“不是就是摔在了地上,真的沒事”江之恩死抓着褲腰不肯撒手,健康膚色的臉上都透出一點點紅來。
杜北本來想強硬的脫下他的衣物檢查清楚,但注意到他連耳朵都紅了,心裏一轉就明白,這是害羞了。
“那好吧,我去拿藥膏,一會兒自己也塗一下。”杜北放開他的手,去取了藥膏來。
仔細的塗抹過藥膏,等着吸收到乾爽之後,兩人準備入睡,一模一樣的衣衫穿在兩人身上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雖然身高差距不大,僅僅三四公分,但躺在一起卻意外的合適,不是包裹與被包裹的嵌合,而是像是一個圓的兩半,差了誰都不夠圓滿。
兩人習慣相擁而眠,其實也不過短短的一個月而已,除了相擁,最親密的就是脣舌的接觸,除此之外,還並沒有更進一步。
杜北倒是很想,但這個時機不合適,江之恩每天都要去練兵,來回奔波已經是疲憊不堪,若是再承受□□,哪還能受得了。
江之恩是知道的,陛下在壓抑着,爲了他想要去領兵打仗的想法,陛下剋制着自己的慾望,這也是江之恩越來越相信陛下的原因。
一個富有四海的皇帝,願意忍讓,除了他願意,還能有什麼原因?更別說,陛下以前的遭遇會讓他更加重視手中的權利和帝王的尊嚴,可是陛下都願意爲他妥協。
“爹應該已經到了北疆,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江之恩的嘴脣十分紅潤,透着一些鮮紅色,和平時淡淡的顏色完全不同,呼吸還有些不穩,他躲避着陛下火熱的眼神,提起一個話題。
杜北緊緊的抱着他,“嗯,按照叔叔之前的預估,應該就是這一兩天了。”
“希望爹爹一切順利。”
“肯定會的,我之前讓工部改良十字連弩,已經制造了兩千架,快馬加鞭送往北疆,和之前的使用感是一樣的,但可以連發十箭,想來叔叔的□□營一定可以發揮奇效。”
“真的?”江之恩激動的壓在他身上,“我還沒見過連發十箭的弩,我想見識見識!”
“好,明天我讓工部送二十架過去,若是有神箭手的苗子,可以提前練起來。”杜北對江之恩有求必應。
“不用留,你的是特製的,還沒做好。”杜北也不嫌他壓在自己身上沉的慌,捏着他的後脖子,“少了誰也不可能少了你的,只是你的弩和別人的不相同,還要等等。”
“真的?我的弩是什麼樣的?比送到北疆的還好?”江之恩興奮的眼珠子都冒光,“說說嘛,說說,我的弩是不是最好的?什麼樣啊?”
“這個——不能告訴你。”杜北拉長了語調,故意逗他。
江之恩特別主動的在他臉上叭叭叭親了好幾下,“告訴我吧!”
“哈哈哈,不可以哦,很快的,耐心等一等吧。”杜北摸着他的臉頰,“等你拿到的時候,你就知道了,肯定是最適合你的十字連弩。”
江之恩鬧了半天,杜北都沒有鬆口,最後他實在睏倦的睜不開眼,還在念叨着,“快點”
“好,我會催的,睡吧。”杜北在他臉頰上印了一下,輕柔的,珍惜的。
江之恩便進入了夢鄉,夢裏有一把造型精巧的十字連弩,比他見過的所有□□都好,射程遠不說,連發十箭更是威力無窮。
另一邊,鎮國公帶着五萬大軍返回北疆,剛到北疆還來不及休整,遼人的軍隊就已經進攻北疆邊境。
幸好他經驗足,手中可用的精兵強將也足,立刻進行了反攻,打了遼人一個措手不及。
遼人本是以爲鎮國公不在,原本想要拖到一月最冷的時候進攻也提前了半個月,誰成想鎮國公居然提前返回了北疆?不是說鎮國公被大夏皇帝召回去過年了嗎?
無論如何,遼人的算盤落了空,只能退回到遼境內,但又不肯撤軍,準備和金人聯手,大夏土地肥沃,糧食富足,還有上好的絲綢棉麻布帛、瓷器、金銀,只要能搶下一城,便足夠遼國三個月的富裕生活。
這種十倍甚至百倍的利益,讓遼人不肯放棄搶奪,即使面對百戰百勝的鎮國公。
“大帥,糧草只剩三天的,也不知趕不趕的上。”東路將軍擔憂的說。
鎮國公坐在主位上,盯着地圖在看,“派五百人去接應糧草,務必在三天之內趕到。”
“是。”一個親兵領命下去。
“大帥,遼人這次退的利索,估計和金人那邊有勾連。”西路將軍受了輕傷,比起擔心糧草,更擔心遼金合起夥來,拉長了戰線,西北邊境線遼闊,不可能沒有薄弱之處。
“但只要咱們牽制住遼軍,西邊對上金人,勝算也是有的。”中路將軍倒沒有西路將軍這麼悲觀,“大帥,不如咱們夜襲遼軍?”
“不可,遼軍此時還正兵強馬壯、以逸待勞,咱們的兵卻兵困馬乏,太劣勢了。”
鎮國公也在思考,他很慎重,同時也果斷。
但此時確實不是一個好的時機,他帶回來的五萬大軍正是最疲乏的時候,之前守邊的十萬大軍也因爲天氣比往常寒冷而準備不足。
“報——大帥,糧草和禦寒的衣物到了!”剛剛出去的親兵匆匆跑回來,臉上是驚喜的笑容。
“禦寒的衣物?”軍帳之中的人都驚訝了,紛紛出去。
果然,大批的糧草已經到了,還有好幾車的禦寒衣物,縫的很精細的棉麻夾襖,摸着厚實,還有分開五指的手套,連關節都有,還有厚實的羊絨襪子和厚底的軍鞋。
“這東西好啊!”東路將軍當場拆了一套,穿在身上,“暖和!太暖和了!”
“稟告將軍,這次送來的衣物一共兩千套,後續還有一萬八千套左右。”
一聽才兩千套,東路將軍急了,“我要五百套!來人啊,快,快搬咱們的五百套!”
其他幾路將軍不幹了,紛紛上來阻攔,那名運動軍需的小官便說這些衣物是分大小號的,大號一千套,小號一千套,不能隨意拿,若是不合身,保暖效果也會差一些。
沒法子,最終還是鎮國公從十五萬大軍中挑出最勇猛的兩千人分了這些,幸好後續的軍需也很快送達,並且得到了陛下的口信。
“陛下說了,已經徵集人手,日夜趕工,務必給大軍配齊所有的保暖衣物,糧草由賢親王負責,也都在路上了,最多十五日,一定全部送達。”
一聽這話,別說鎮國公,他手下的各路將軍和士兵也都興奮極了,恨不得立刻打一場勝仗來報答陛下的重視。
鎮國公見狀,組織大軍對遼兵開戰。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