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朋友之間,有親密行爲很正常。
就像他們現在一樣。
陸焰在得知她和林曜在一起的那一刻,就已經預料到了會發生什麼,很難受但他無能爲力。
包括同她複合後,他也不敢去細想她曾經和除了他以外的人,發生過怎樣親密的關係,她又是如何去迴應了別人。
他選擇了麻痹自己,不知情,那就是沒發生過。
可內心深處又極爲清楚,兩個正常的男女交往,這些是必然。
陸焰從未去介意過,但並不代表,他不喫醋,她和林曜交往的每一個瞬間,對於他來說,都是煎熬,他都喫醋。
他自己也清楚,他並是一個肯輕易低頭的人,但頭一回在感情裏面感受到了自卑,那股自卑,便是來自於一個叫林曜的人。
一個讓她差點同他結婚,而不想要他的人。
複合後,他想做到最好,想告訴她,別人身上有的東西,她都能在他的身上找到。
他也會夸人,比任何人都知道她的好。
突然聽到她說,她不喜歡,那一刻心裏確實很難受,就像是誇她這一件事,只是她和林曜之間的專屬,別人都不行。
她只能接受林曜的誇讚,只有他們才能相互欣賞。
但,僅僅只是失落,他並沒有去生她的氣。
在他缺失的那幾年裏,她理應,也有權力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他沒想到她會突然告訴他這一番話。
腰間的手指頭,輕輕地觸在他的皮膚上,提醒他,她剛纔對他說過了一些話,而那些話,並非夢境,是真的。
陸焰俯下頭,夜色本就朦朧,姜寒的臉躲在他的懷裏,光線又被擋住了一半。
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只看到了她眼睛裏,微微閃動了一點亮光,動了一下,血液一瞬涌上來。
擊打在心口的熱流,陸焰形容不出來是什麼感受,只有最原始,最直接的一個想法,想要她。
陸焰突然拖住了她的下巴,吻住了她,動作有點粗暴。
如同被塵封后剛放出來的猛獸,帶着低沉的喘息,霸佔着屬於自己的借物。
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處敏感之處,只有他碰過,只有他最清楚
她在自己耳邊低吟的聲音,也只有他一個人聽過。
曾經無數個日夜備受的煎熬,都在這一瞬間被解脫,專屬的優越感,刺激着他,哪兒都不想放過她。
也從來有過哪一刻,會有比當下,更強烈的感受到,他很幸運。
—
姜寒又沒能爬起來。
在昨晚後半夜,才明白了一個,以後誰要是再在牀上同他談論感情上的問題,誰就是傻逼。
原本擔心他悶在心裏難受,結果是她自討苦喫。
姜寒沒去看彩排。
試着幾次沒能起來後,乾脆破罐子破摔,躺在牀上一動不動,頭一次去享受被資本家罩着的感覺,伸手輕推了一下旁邊的陸焰,“你幫我請假。”
陸焰也沒能睜開眼睛,摟着她,頭髮一團凌亂,喉嚨裏溢出了一聲低笑,聲音沙啞,“好。”《辭職後老闆成了前男友》,牢記網址:m1幾分鐘後,陸焰打給了玖月。
姜寒躺在他的懷裏,聽他胡扯,“昨晚加班太晚了,今天她不過去了。”
隔着電話,姜寒都能聽到玖月的激動聲,也沒問他口中的‘她’是誰,“好好好沒事啊,那個,讓姜老師好好休息,今天都不用過來了。”
掛完電話,陸焰轉頭看着蒙在被窩裏的腦袋,揉了一下她的頭,沒再睡,爬了起來,“先躺一會兒,喫完早飯再睡。”
姜寒:“”
他要喫就喫,反正她是起不來。
姜寒睡了半個小時,九點剛過,陸焰端着盤子上來,準時投喂。
姜寒全身骨頭像是散了架一樣,勉強爬起來,軟塌塌地將頭趴在他的腿上,眼睛都沒睜開,如同小鳥進食,吃了幾口後,不願意張嘴了。
實在太困。
昨晚洗完澡就已經一點了,折騰了幾回,前後加起來,她一共睡了不到個小時。
將餐盤收拾完後,上了樓,看了一眼抱着被子蜷縮在牀上的姜寒,將手機調成了靜音,陪着她一塊兒躺了下去。
昨晚太放縱,不只是姜寒困,陸焰也困。
兩人睡得很沉,手機來了好幾個電話,都沒聽到。
一直到下午快兩點,樓底下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姜寒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陸焰也醒了過來。
不知道是誰,陸焰先起身,“躺着,我下去。”
陸焰穿着睡衣下了樓。
今天外面沒有太陽,陰天,看起來時間並不晚,補了幾個小時的覺,姜寒也睡醒了。
這時候一般不會有人敢上門打擾資本,過來敲門的,多半是來找她的。
極有可能是許宣。
怕有什麼急事,姜寒也下了樓。
剛醒腦子還沒完全甦醒過來,頂着一頭雞窩不緊不慢地跟在了他身後。
陸焰去開門,姜寒走去了客廳的沙發,慢慢地回神。
屋外的敲門聲,再次傳來時,陸焰取下了門內的鎖鏈,打開了門。
姜寒本以爲會立馬聽到對方的聲音,等了好一陣,意外地門外的人沒說話,陸焰也沒出聲。
姜寒詫異地回頭,原本立在門口的陸焰竟然往後退了兩步。
姜寒一愣,問道,“誰啊。”
話音一落,門外的人擠着陸焰的肩膀走了進來。
姜寒:“”
我艹。
姜墨!
姜寒忘記了自己現在是什麼形象,條件反射地起身,剛從沙發上站起來,還沒反應過來,陸焰手急眼快地取下了門後面的外套,朝着她扔了過來,從頭到腳整個將她罩在了裏面,輕聲道,“先上去。”
姜寒:“”
“給你十幾分鍾。”姜墨沒看她,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穿好衣服出來,自己去見兩位領導。”
姜寒:“”
—
本來以爲用姜墨已經安撫住了兩人,怎麼也沒想到姜爸和王女士會突然殺過來。
姜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回樓上的,腦子嗡嗡作響。慌慌張張地從櫃子裏找出了一套衣服,正往身上套時,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姜墨一個人坐在了下面的沙發上,陸焰也上來了。
上來後陸焰沒說話,走到她跟前伸手奪過了她扣了半天還沒有扣上的內衣帶,緩緩地給她扣上。
姜寒回頭仰目,陸焰也正看着她。
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來半點慌張,反而衝她彎脣一笑,“第一次。”
“啊?”
陸焰偏過頭,擦着她的耳朵,低聲道,“被捉在牀。”
姜寒:“”
他還笑得出來
陸焰拽住兩邊袖口,胳膊一伸,脫下了身上的睡衣,也開始換衣服。
底下還有一個大活人在,兩人憋着誰都沒再說話,換好衣服很快下了樓。
姜寒穿了一件薄款大衣,終於穿戴整齊地站在了姜墨跟前,正式地同他打招呼,“哥。”
姜墨起身,瞟了她一眼。
姜寒心虛地瞥開視線,懷着一絲僥倖心理問,“爸媽真來了?”
她寧願是姜墨故意嚇唬她的。
姜墨沒搭理她,轉身朝着門口走去,姜寒緊緊跟上,陸焰走在最後,順手拿了桌上的的保溫杯。到了門口,又提上了姜寒掛在門後掛鉤上的包。
人從屋裏出來,沒走幾步,姜墨突然回頭,看向了走在最後的陸焰。
雖沒說一句話,但眼神已經很明白了。
他確定要去?
“我過去。”陸焰簡單直接。
姜墨收回目光,“隨你。”
從場地出去還有一段距離,外面的車一般進不來,包括姜墨的車。
陸焰將手裏的包遞給了姜寒,“我去開車,等我。”
姜爸和王女士確實來了,正在姜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