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我媽媽準備供品的時候,我不小心把盤子打翻了,我又弄好後放回去了!”
“……”
胖子他們面面相覷。
雖然之前聽宋曉文說過一些敬神時候的一些規矩,可也沒想過會有這樣的後果,又都齊齊地看向我。
我想了想說道:“不是!”
“可我想來想去的,只有這件事壞了規矩,我沒敢告訴我爸媽,想着沒人看到就沒說,然後就出了那事,不是因爲這個,還能是因爲什麼?”洪宇有些着急。
胖子說道:“兄弟啊,你要相信科學,人家注生娘是個多麼寬宏大量普度衆生的大好人啊!能因爲一盤供品就生氣把你弄去又是要喫又是要殺的?不至於,啊!不至於!”
洪宇不知道該相信科學還是該相信傳統,就看向我,“子午,你說呢?”
我笑了,“你先告訴我,那座山,這裏人爲什麼都不去?”
洪宇好一會兒才從我變化話題中回過神來,頓時笑了。
“那裏其實也沒有什麼問題,就是磁場有些變化,專家說,可能地下有什麼特殊的礦石影響了那裏的磁場,進去後,電子信號受到干擾,人會迷路,沒有其他事情!”
“山上那座古廟呢?”
“什麼古廟?”
看來,洪宇並不知道山上有座古廟。
這事兒從裏到外透着我看不懂的信息。
比如那名女子,明明是厲煞,卻沒有一點兒邪煞之氣。
讓我進入她的幻境,分明是想讓我幫她脫離魔爪,可她還是想要把洪宇帶走。
再就是這裏的請神了。
因爲着急尋找洪宇,我也沒有仔細去看。
當時我回頭匆匆一瞥,的確看到有東西從注生娘像上出來,進入了那位請神女子身體內。
要是不着急,我肯定要好好看看,畢竟難得一見,和邪煞入體、厲煞上身完全不一樣。
但是,錯過了就錯過吧,這東西也是要講究機緣的。
洪宇平安無事就好!
至於山上那座古廟,可能存在時間太過久遠,我離開後,就變成了廢墟一般,想必這裏人也沒有多少人瞭解了。
而從小就交代孩子不要去那座山,除了洪宇說的磁場的原因,極有可能就是遇到了洪宇同樣的情況。
只要進山,就沒有人再出來過。
事情就算沒有搞得特別清晰,也該結束了。
我們喫過早飯後,就退了酒店房間,又去了洪宇家拜訪,就準備回去了。
洪宇爸媽給我們拿了很多當地的特產,要不是我們攔着,我們開的車連人都坐不進去了。
帶上洪宇,告別了他的父母,我們開車離開了樂溪。
這一趟,來的匆匆忙忙,雖然沒有停留多長時間,印象卻極其深刻。
宋曉文的父母還跑到洪宇家來感謝我,還特意包了一個紅包給我。
我沒拒絕,讓胖子收了,告訴他們,宋曉文將來會有大作爲的。
回程,我們每個人的心情都不一樣。
但有一點卻相同,那就是放鬆,一路說說笑笑的到了省城。
把車還給曹英朋友後,我們就可以回江城了。
只不過,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來這一趟,回去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
曹英站在路邊跟來拿車的朋友說了好一會兒話,還回頭看了我們一眼。
胖子正在把大碗湯的湯底往自己小碗裏倒,“洪宇,這湯特好喝,你說你從小喝到大的?”
“嗯,就是山上的野菜湯,我帶了,回去你別忘了帶回去!”
“這個可以有!”胖子端着碗喝着最後那口湯擡頭往外看,忽然就停下了,“子午,你看!”
我扭頭看過去,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快步往外走。
和曹英說話的那個男的,背上居然趴着一個邪煞!
正在一下一下試圖往曹英身上抓。
還真的是不拿豆包當乾糧,不把村長當幹部啊!
大白天的,在小爺眼皮子底下就敢現身?
也不怕太陽直接把你曬爆了?
曹英對面那個男人一臉正氣,不像是會沾染這種東西的樣子啊?
“英姐!”我叫了一聲,抓住曹英的胳膊把她往後拉了一點,看向男人肩頭上露出來那個人臉,“我們該走了!”
對面那人見我說話毫不客氣,感覺有些好笑。
我覺得他應該是看我年紀比他小的緣故。
“呦!曹隊,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子?”
曹英被我拉得一愣,出於對我的信任沒計較,點頭答道:“我來介紹一下,他就是江子午!子午,他是錢峯錢隊!當年和我在一個部隊的戰友!”
聽到曹英的話後,我明白了他們的關係,心裏有了數。
“錢隊!”我對男人點點頭,“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了?”
“哎?”錢峯笑了,看向曹英,眼神裏帶着明顯的調侃,“果然是被曹隊誇上天的人物,一打眼就能看出來我遇到事了?是算出來的,還是看我面相看出來的?”
這種調侃的話,我聽得多了,多數外行和不相信風水的人,遇到我都會問出這種幼稚的話來。
但我能聽出來裏面帶有多少善意和惡意。
這人就是開玩笑的,沒有惡意。
“都不是!”我說,“我自己看到的,因爲你背上揹着一個人!”
大白天的,換成誰聽到這話,都能感到背後發涼的。
錢峯沒有笑,而是活動了一下肩膀,說道:“我們訓練別說揹着一個人了,有時候背兩個都有可能,這也能看出來,難怪……”
“不是!”我打斷他,指向他的肩頭,“是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人,圓臉,招風耳,寸頭!”
錢峯收起了笑容,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纔跟曹英說道:“曹隊,這事兒……”
曹英看向我,“子午,錢隊找我就是想要找我們幫忙。”
我依舊盯着錢峯背上的人,問道:“錢隊,我說的這人你認識?在什麼地方死的?他的死和你有關係嗎?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就是想要知道錢峯背上那個人到底和他是什麼關係。
不然,大白天揹着一個邪煞,也就是錢峯身上陽剛之氣旺盛,換個人早就不知道什麼樣了。
錢峯依舊沒回答我,還是問曹英,“曹隊,你知道的,如果你們不出手幫忙,這事兒我不會說的,有紀律。”
曹英再次看向我,“子午,錢隊遇到了古怪的事情,上面讓他們找我們幫忙,能幫嗎?”
我點頭,“可以!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你一直揹着他,不感覺累嗎?”
錢峯愣了一下,“你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他真的在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