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然說好了,那就去喫飯,準備東西做事!”我推着胖子進了店裏。
晚飯有了梅乾菜扣肉,胖子喫撐了,摸着肚子在院子裏溜達。
石蛋也喫撐了,和他一樣的動作溜達着,把柳嬸兒和唐蓮看得直樂,不停笑話他們。
我去書房補了幾張符放進揹包,出來坐在茶海邊兒上喝茶。
電視打開,播到江城新聞,居然看到好幾起因爲工作壓力太大,精神時常被家人送進精神病院的例子。
主持人不予餘力地宣傳着,讓大家一定要注意勞逸結合,千萬不要因爲工作壓力大,造成精神創傷,抑鬱症、躁鬱症等等,多是這樣出現的。
然後又去採訪精神科的專家,給出一些建議。
我盯着看了一會兒,琢磨了一下,壓力大嗎?
或許吧!
外面天已經全黑了下來,隔着玻璃窗就能看到起風了,颳得外面經過的人,衣服都貼在了身上,腳步也變得踉蹌起來。
我起身走到門口朝外看去。
天空中,烏雲翻滾,壓得很低。
忽然,風就停了,雨點兒落了下來。
街上的人,四處小跑着尋找遮雨的地方。
轉眼,雨越下越大,世界變得模糊起來。
胖子從後面走過來,和我一起看着。
“這雨小不了!”他說,“姓趙的還真會挑日子。”
鬼月,趕上下雨天,這還真的應了那句話:屋漏又逢連夜雨。
我和胖子坐在店裏說了一會兒話後,時間就差不多了。
唐蓮換了一身衣服,又拿了雨傘出來。
“差不多了吧?走啊!”
“你也去?”我有些不想讓她去。
“小瞧我?”唐蓮看着我,“你打車去,還沒等到車就全溼透了!再說了,以前你去江城大學做事,我還……”
“帶你去!”我立刻說道,呵呵笑着接過雨傘,遞給胖子一把,“胖子,開工幹活了!”
“哦!走走!唐蓮,你先走!”胖子比我還狗腿。
打開店門,才真切感受到雨下得有多大。
雨傘打得防水都不怎麼起作用了,外面大雨,裏面飄着雨霧,走到車前,褲腿全溼了。
上車後,唐蓮說:“你看吧!”
“看了!”我趕緊說,“慢點兒開!”
胖子偷笑,坐在後面動來動去的,嘀咕着:“這褲子溼的太有藝術感了,知道的是雨淋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尿褲子了呢!”
按照姓趙的留下的地址,我們往城北開去。
他公司所在的地點叫恆通大廈,在江城也算是比較老的一棟寫字樓。
這個時間,又下着雨,外面人和車都很少,大廈那邊更是看不到一個人。
大門口還亮着燈,門口停着幾輛車,我們也沒有去地下停車場,直接開過去也停在了門口。
裏面有個保安隔着玻璃門朝外看我們。
等我們打着傘跑到門口,他還幫我們拉開門。
“你們在這裏上班的?這麼大的雨還加班啊!你們老闆可真是的,給加班工資嗎?”
“老闆也在,急活兒,不然也不會讓我們來了!”胖子順着他的話說道。
“哪家公司啊?老闆也跟着這麼拼?”保安好奇了,“不過,不給加班工資還是不地道,你們太年輕了,有些事要多長個心眼!”
“好的!謝謝大哥!”胖子笑着跟他打招呼,跟上我們來到了電梯前。
“看着年輕!”進電梯前,胖子還不忘回頭喊了一句,“叫哥顯年輕!”
進了電梯,我看不到保安的表情,但是胖子一直呵呵樂着,說道:“這大哥太逗了!”
電梯上行,到了二十三樓,開了。
我們看到左邊寫着飛騰貿易公司裏面還有燈光,就走了過去。
按響了門鈴後,我們等了一會兒,姓趙的就從裏面快步走出來了。
他一看到我們來了,頓時驚喜過望,趕緊打開電子鎖讓我們進去。
“江大師,我真沒想到會下這麼大雨!剛纔還想着是不是不來了,換個時間也行,沒想到你們真的來了!來來,快進來!”
我們跟他點點頭,走了進去,把雨傘放在門口一個乾淨的垃圾桶裏。
我早就看出來姓趙的不是做生意的就是哪個公司的高管。
“去我辦公室坐!”他面帶激動的笑容,把我們往裏面引。
“我們先隨便看看吧!”我說道。
“好,好!”我這個要求,他當然不會拒絕,“我帶你們參觀一下。”
我們跟着姓趙的,挨個工作場地走了一圈,才知道他是做對外服裝貿易的。
就是從國外接了訂單,回來找工廠代加工,然後發出去。
這個生意競爭很激烈,看他公司的規模,應該做的還算不錯的。
看過後,我們跟着他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面積很大,會客沙發和他的辦公桌之間有很大的空場。
辦公桌後面是整面牆的書櫃,書櫃右側靠牆一片矮櫃,右側有個小門,後面是個休息室。
“坐!咖啡行嗎?”他招呼着我們,自己快步走到旁邊的工作櫃那邊衝咖啡去了。
我環顧了一下這裏的環境,也沒有什麼問題。
唐蓮跟我坐在一起,和我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微微搖頭,她也沒有什麼發現。
我看向胖子,胖子沒坐,而是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朝外看着。
窗外,江城夜晚的霓虹燈璀璨,在雨水的沖刷下,留下道道光影,像極了油畫。
“子午!”胖子忽然叫了我一聲,我看過去,他朝着窗外指了指,“你看!”
我朝外看了一眼,沒有明白他讓我看什麼,就起身走了過去,站在他旁邊,“看什麼?”
“那個!”他又朝前指了指。
我順着他手指方向看過去,心裏猛跳了一下。
匕首樓!
恆通大廈正對着我們之前一直都注意着的匕首樓!
我再回頭,姓趙的正好衝完咖啡轉過身來。
屋裏的燈光,加上外面投射進來的扭曲的彩色光線,他的面容居然發生了可怖的扭曲,猙獰而又兇狠。
就好像一隻窮兇極惡的餓狼,死死盯着獵物一般。
“子午?怎麼了?”胖子見我回頭後就愣住了,忍不住叫了我一聲。
我回神,“哦,沒什麼!”
剛剛的情形只是一瞬間,幾乎以爲是錯覺。
姓趙的笑着把咖啡放到沙發前的茶几上,“來,喝咖啡!”他笑着說道,“我工作累的時候,也喜歡站在那裏看看城市,心情一下就開闊起來了。”
我笑了,和胖子走回去坐下。
姓趙的也坐了下來,眼睛裏帶着一種探究,“江大師,我這裏是不是哪裏有問題?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哪裏需要增加還是減少?再不行,我把公司重新裝修一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