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我指了指廠房。
秦飛立刻帶着人,跟着我們朝廠房跑去。
進去後,秦飛一眼就看到了這裏瀰漫着的邪煞之氣,“所有人留在這裏!”他立刻命令道,之後就跟着我和唐佐、胖子往一堆木箱子那邊跑去。
看到被打開的木箱子裏面的鐵棺,秦飛眼神一戾,低聲問道:“子午,能打開嗎?”
我看了看這裏,空間足夠,我說道:“還是在這裏打開吧,萬一你們帶回去出了問題就麻煩了。”
“去找切割機!”秦飛回頭高聲喊了一句。
有了上次在度假村的經歷,其他警察馬上明白這裏是什麼東西了,飛快跑出去找工具去了。
這裏是工廠,工具很齊全,沒一會兒他們就拿來了兩套切割工具,還跟來一個工人。
“打開!”秦飛指了指鐵棺說道。
那個工人一臉茫然,還不明白剛纔警察問有沒有人會使用那個進口的切割機的時候,他舉了手。
結果一過來,就看到木箱子裏的鐵櫃子,他還奇怪呢,“咦?這是什麼?”
“別問那麼多,趕緊打開!”
工人穿戴好自己的護具,等着警察把木箱子整個拆開,就開始切割了。
“吱吱”的切割聲非常刺耳,我們都站開了一些,防止被火花濺到。
隨着時間一點兒一點兒過去,鐵棺的蓋子逐漸被打開了。
濃烈的惡臭,讓我們所有人都捂住了口鼻。
現在已經百分百確認,裏面肯定有屍體。
工人帶着防護罩,還在認真切割,可能還沒有聞到。
忽然,耳邊一靜,切割完畢,工人關掉機子,起身摘掉護罩,剛說了一句:“好了!”就猛地吐了出來。
“什麼味兒?太臭了!”他掙扎着說道。
我們還沒來得及把人拉開,他已經又再次直起身往裏面看去。
然後,他轉過身看向我們,白眼一翻,昏過去了。
“快快!把人弄走!”秦飛趕緊招手叫人。
來人把工人擡走了,其他人全都捂住鼻子往前湊了湊想要看一眼。
結果,還沒看到,就立刻被薰得受不了跑開了。
我悄悄給自己佈置了一個隔絕咒,封了鼻息,走到鐵棺面前。
我心裏想過無數種地煞的樣子,想着,水煞那邊的水屍,是浸在水裏的,這個地煞不會是埋在土裏的吧?
結果,我猜錯了。
鐵棺裏,一具屍體,屍體外面包裹着厚厚的黑色泥土。
泥土裏,正在往外滲透着黑紅色的液體。
“我靠!嘔……”胖子跑了。
唐佐捏住鼻子,飛快上前看了一眼,轉頭就跑。
秦飛大聲說道:“立刻聯繫隊裏,派法醫過來!”
有人跑到門口打電話去了,秦飛則走遠一點兒,也打起了電話。
我聽到他叫羅佳過來的聲音。
我沒動,因爲我已經看到邪煞就附着在屍體上面。
手打指訣朝裏面彈去,邪煞猛地一收縮,又猛地膨脹,一下子爆開了。
鐵棺被濃郁的黑霧包裹住,幾乎都看不到裏面了。
我沒有停下,抽出破魔就抽了過去,“胖子!唐佐!來幫忙!”
秦飛聽到我的喊聲,也是一驚,趕緊對着其他人揮手,讓他們趕緊躲開。
六子他們非常熟悉我的動作,知道又有什麼玩意出來了,趕緊招呼大家退到了大門口的地方看着。
漸漸的,邪煞之氣越來越少,最後凝成了一團,落在了我們中間顯出了人形。
我擡手讓胖子和唐佐停下動作,沉聲問道:“你是誰?被誰害死的?”
那個人影晃悠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朝我看過來。
這個人也是個女人,穿得R國人的服飾,一臉迷茫,眼神空洞,我問什麼她似乎根本沒聽到。
我打了個指訣彈過去,女人顫抖了一下,眼神才緩緩聚焦,朝我看來。
她似乎有些激動,張開嘴,對我說道:“@#¥#%¥%……”
嗯?
R國語?
我問胖子和唐佐,“你們能聽懂嗎?”他們搖搖頭,我又回頭問秦飛,“秦隊,有人會說R國話嗎?”
秦飛跑過來,“我們這些人好像都不會,我打電話回去問問誰會,讓他跟法醫一起過來。”
秦飛打電話去了,但是這個女人的魂體非常虛弱,已經趨於透明,眼看着就要消散了,就算秦飛找到人過來,恐怕也來不及了。
“秦隊,這個玩意要玩完了!”胖子喊道。
秦飛也着急。
我想了一下,掏出手機,同時跟秦飛喊道:“我問問洪宇會不會。”
“對啊,我怎麼把他忘了,讓他過來!”秦飛掛了電話。
來,是來不及了,我直接撥了視頻邀請過去。
視頻接了,洪宇還挺開心,“子午,怎麼想起來跟我視頻的?”
“有件事問你!你會說R國語嗎?”我直接問道。
“我不會,英姐會!”
“完!”
“怎麼了?”洪宇不解。
“來不及解釋了,回頭跟你說!”我掛斷了電話,給曹英撥,根本撥不通。
我看向那個人影,跟胖子和唐佐說道:“你們儘量記下來他說的什麼,諧音也可以!”
“好!”他們同時答應了。
我問道:“你有什麼要說的,趕緊說!”
也不知道女人聽得懂聽不懂,她一臉悲傷的說了一句話,然後就漸漸消散了。
“……”
“記下了嗎?”我問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都念叨着什麼,翻着白眼,好一會兒唐佐才說道:“差不多吧!”
胖子也說,“什麼差你老婆一咕咚一咕咚褲衩子……”
“噗!”旁邊有人聽到胖子的話後,忍不住噴笑出聲。
胖子也笑了,“我聽着就是這個,看唐佐的吧!”
唐佐也笑着,說道:“差不多吧!”
秦飛問:“就說的這個?”
“是!”我答道,“現在完了,你讓誰來都來不及了,你回頭問問懂R國話的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吧!”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歸我們管了,隨着這裏被警察管制,法醫到場,我們跟秦飛說了一聲,就準備走了。
秦飛送我們出來,跟我說道:“你要是發現和這邊情況一樣的地方,立刻打電話給我!”
“放心吧!”我揮揮手,上了車。
“結束了?”唐蓮問道,捂着鼻子,“怎麼又是這身味兒?”
“屍體!”胖子說,“度假村那邊是水裏泡着的,都臭成那樣了,這次是泥巴包起來的,估計血肉都爛一塊兒了,又密封着,味道能好嗎?”
“行了,窗子開條縫!”唐蓮發動車子,往我給她說過的地方開去。
胖子看着外面又開過去一輛車,嘆了口氣,“我家羅佳來了,我卻不能見她一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