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正在那邊跟唐佐嘀嘀咕咕的說話。
“是不是啊?”羅佳又問了一遍。
我看了眼切割機那邊,說道:“目前看,鐵棺上面有一個洞,裏面的確長出一棵薔薇來,只是裏面什麼情形還不清楚,要打開了才能看到。”
羅佳朝鐵棺那邊看去,就聽見開切割機的人喊了一聲:“好了!”
切割機停止了,耳邊一片清淨,我們一起圍了過去。
鐵棺蓋子被掀開,看到裏面的情形後,我們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裏面的確有具屍體,已經看不出是男是女,整個軀幹已經成爲了薔薇的一部分,就像一個巨大的塊莖似的。
薔薇的根鬚從軀幹各處冒出來,向上匯聚到枝幹,然後向上生長。
這分明是把一個人當成了薔薇的養分了!
只是,邪煞之氣並不濃郁,只有淡淡的一層,而魂體更是不復存在,我就算想要詢問什麼,也問不到了。
“我看看!”羅佳推開我們,“讓開一點兒!”
她扒着鐵棺邊緣,探頭往裏面看着,嘴裏說着:“死因根本看不出來,趕緊幫我運回去,我要好好解剖一下,這可是頭回見,刺激!”
秦飛也皺眉盯着裏面看着,問羅佳:“羅佳,前面那具女屍驗出來死因了嗎?”
“驗出來了,和前面那個水屍一樣,中毒死的!生前沒有反抗跡象,DNA樣本已經給上面了,他們正在和R國那邊核實身份。”
羅佳原本全副武裝,結果發現根本用不上了,又開始脫,收到箱子裏。
“行!”秦飛點頭,“我讓人把屍體給你運回去!”
另一頭,檢驗之前兩具屍體的法醫過來了。
“聽說屍體里長了一棵樹?我看看!”法醫快步走到鐵棺前面朝裏看,好一會兒回頭跟羅佳打商量,“羅法醫,能不能讓我也參與解剖啊?”
羅佳看了眼他,沒說話。
法醫依舊笑嘻嘻的,“這事兒還用跟霍廳請示嗎?”
羅佳撇撇嘴,“願意去就去唄!我又沒攔着你!”
我驚訝於羅佳對這個法醫的態度,沒想到法醫再開口,我頓時不驚訝了。
“謝了,師妹!”
這裏基本上沒有我們的事情了,看着秦飛指揮人把屍體運走,我們都在一邊看着。
胖子忽然說道:“對了,佳佳,那兩具屍體你沒看一眼嗎?”
“那兩具……”羅佳朝前面車子那邊看了看,“有這個特別嗎?”
我們都笑了,我說道:“特別倒不是很特別,就是男人被邪煞入體,咬死了他老婆,而我們都在他們身上發現了苔蘚!”
“苔蘚?”羅佳頓時來了興趣,大步往那邊走去,“我去看看!”
然後,我們就看到羅佳看過屍體後,跟那個法醫說道:“你要去我那裏也行,把這兩個也帶上!”
秦飛下了幾個命令後,走過來問我:“子午,這個就是你說的木煞了吧?”
我說:“是!只是這個木煞似乎出了點兒問題,煞氣不重,但也是木煞!”
“接下來呢?”秦飛道,“要不要我們繼續跟着你?”
他說這話,我也想了,我們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找過去,找到了,還要打電話通知他,一來二去的有些太耽誤時間。
我就同意了,“最好不過,但我懷疑,接下來我們要去找的金煞,也是封在鐵棺裏的。”
唐蓮用手掩着嘴打了個哈欠,我才感覺到有些睏倦。
“你們這邊還要多久?”我問。
秦飛回頭看了眼,“已經讓人聯繫這裏的負責人去了,順利的話,也要到晚上。”他看了眼時間,“要不你們還是先去睡覺,睡醒了打電話給我,我們肯定還在這裏。”
“行,那我們先回去補個覺,就那個別墅!”我給秦飛指了指我們住的地方,“我們先過去了!”
我拉着唐蓮,唐佐跟在後面往別墅走。
胖子留在後面和羅佳說話,說完後就小跑着跟了上來。
“你想留羅佳住下來?”唐佐問他。
胖子撇撇嘴,“她說回去還要解剖,沒時間睡覺!”
回到別墅,我們也沒有全都回臥室,但是把臥室裏的牀鋪拿到了廳裏,四個人躺在地上,聊着天,在天矇矇亮的時候,才一個個睡着。
天亮後,天氣依舊陰沉,卻沒再下雨了,但是空氣非常悶熱,我是被熱醒的。
他們還在睡着,我輕輕起身,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乾脆起來去洗了個澡。
我出來的時候,唐蓮也醒了,和我笑了一下,進了浴室。
我本想着拿平板叫餐的,但一想,這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估計餐廳那邊也停了,就過去把唐佐和胖子弄醒。
“起來了,起來了!”我用腳踢了踢他們,“都下午了。”
兩人眯着眼,來回看了看,伸了個懶腰坐起來。
我們洗漱好後,離開別墅,上車往前面開去。
我給秦飛打了個電話,“秦隊,你在哪兒?”
“在前面服務大廳,你們起了?過來吧!”
聽他的聲音,似乎也有些迷糊,等我們到了前面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沙發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很多人。
他們幾乎忙了一夜,還有一些人在工作,應該是換班休息的。
“我們叫了外賣,你們等會兒吧!”秦飛揉着眼睛說道,“你們先坐,我去洗把臉。”
昨天開房的時候,我和唐蓮沒進來,胖子和唐佐進來開的。
進了大廳,我才仔細打量這裏,風格裝飾都是R國風格,唯有靠窗這邊,有一圈沙發。
正對着大門的是一個佛龕,還有R國那種寺廟裏才能見到的祈願牌。
我們坐下後,唐蓮還在四處看着,胖子盯着吧檯那邊,裏面還有個服務員在,就起身道:“我去看看有沒有熱咖啡啥的。”
我沒管他,而是習慣性的事後回憶整件事情的經過,看看有沒有哪裏有忽略或者做錯的地方。
唐佐坐在旁邊,拿着手機不停地打着字。
我示意唐蓮看他,低聲跟她說道:“你猜,他是不是給李慧兒發信息呢?”
唐蓮抿嘴笑了,“他就是蔫兒壞,平時啥都不說,心眼兒可多了。”
我忍不住笑了,覺得那個李慧兒配唐佐還挺合適的。
尤其她那手茶藝,管家應該也會喜歡。
有時間問問她,茶藝是跟誰學的。
茶藝……
我忽然坐直了。
“怎麼了?”唐蓮問我。
“我忘了一件事!”我起身說道,“忘了茶山上的涼亭了,那邊肯定也有什麼東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