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往日的純情和英氣,如今她眉眼間多了幾分成熟嫵媚的風情。
畢竟女孩和女人是不一樣的。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響起,單英連忙丟了帕子起身過去接聽:“喂,你好,你找誰?”
“師妹,是我。”夏侯武爽朗的聲音響起,帶着興奮之意,“今晚我約了個高手,等打完剛好有空,說好要帶你逛逛港島的,就今晚怎麼樣?”
最近幾場的切磋他接連勝利,在港島武術圈已經有了一定的名聲,所以他才很興奮,振興合一門不遠矣。
“我……”單英緊咬着紅脣,幾次欲言又止,握着聽筒的小手指關節隱隱發白,好半響才說道:“師哥,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我是阿洛的人了。”
遲早都要說的,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所以她直接向夏侯武攤牌,這樣也算是斷了她心裏最後一絲念想。
“噢,你是阿……什麼!”夏侯武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回過味來後聲音猛然提高,呼吸急促:“你是跟我開玩笑對不對?你們可是師徒啊!”
夏侯武心裏這幾日在擂臺上接連勝利的喜悅瞬間被巨大的痛苦淹沒。
有些話說出口後,才發現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難,單英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我們是師徒,但我們年齡相仿,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些事避免不了,再說,新時代了不是嗎?”
雖然許洛帶有半強迫和蠱惑的意思在裏面,但她從了就是從了,沒那麼多借口,她不想的話許洛辦不了。
“他明明有女朋友!是不是那個混蛋逼你的!這個王八蛋!我一定要殺了他!”夏侯武霎時目赤欲裂,他雖然贏了對手,但是卻輸了師妹啊!
贏了男人,輸了女人。
“師哥!”單英聲音陡然拔高,隨後又略帶無奈的說道:“我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說這種氣話,不是阿洛逼的我,是我自願給他的。”
說完她停頓了一下,然後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師哥,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怕許洛誤會。”
說完她猛地掛斷了電話,眼神有些呆呆的看着電話,直到傭人拿着封信走進來纔打斷她紛亂的思緒:“單小姐,這裏有一份交給老闆的信。”
“放在桌子上吧。”單英說道,她很快就整理好情緒,繼續收拾家務。
她不喜歡讓傭人動手,自己親手打理出來的看着舒心,有家的感覺。
晚上,許洛哼着小曲兒進屋,陳晉的未婚妻醒了,他也爲其而高興。
“師傅,今晚喫什麼。”聽見廚房的動靜,許洛隨手丟了外套走進去從身後摟住單英,部件與部件很契合。
他很喜歡單英舞槍弄棒的姿態。
單英扭動了一下身子,紅着臉回眸白了他一眼:“別鬧,我炒菜,桌上有封你的信,是下午送過來的。”
在廚房裏,那也太澀澀了吧。
“哦?”許洛鬆開了她,帶着好奇心走到客廳拿起了那封信,是誰會給他寄信呢?打開信封裏面全是照片。
而照片內容是他跟芽子蔣芸芸和港生等不同女人摟摟抱抱的親密照。
“政治部的賤人。”許洛輕蔑的將照片丟在桌子上,靠這東西就能讓他前途盡毀,那他前途也太不值錢了。
不過這種被威脅的感覺很煩,所以就給他打了過去:“是我,許洛。”
“怎麼樣,照片看過了?”理查德語氣漫不經心帶着幾分嘲弄,隨後聲音又陡然拔高:“你今天失約讓我很不高興,我不喜歡不守時的人,一個小時內滾來見我!不然後果自負。”
顯然是要對許洛白天把他一個人丟在水塘喂蚊子的行爲給個下馬威。
“我見你媽個頭!你對我說話客氣點,不然三天之內殺了你!”面對理查德的裝逼,許洛毫不客氣罵了一句,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往後靠去。
另一頭的理查德懵了,隨後勃然大怒:“你以爲我是在嚇你?不信莪敢公佈你濫情的照片是嗎?信不信我明天就登報,我隨時能讓你完蛋!”
他不明白許洛是真傻,還是腦子有病,自己手裏握着他的黑料,只要一放出去,他樹立的正人君子形象就毀於一旦,他怎麼能一點都不怕呢?
隨後理查德又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嘲諷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覺得你警隊模範的身份就是護身符了?我辦事不看警務處的利益,我只看我自己的,現在你害怕了嗎?”
他們從不在乎什麼警隊顏面之類虛無縹緲的東西,因爲他們要做的事比維護港島警隊的顏面重要一百倍。
那就是維護帝國對港島的統治!
“是是是,我好怕啊,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求求你趕緊公佈吧,我大不了辭職不幹警察,照樣能過人上人的生活。”許洛語氣充滿了挑釁和不屑,但其實心裏已經起了殺機。
如果理查德不在乎警務處的顏面非要公佈他的黑料的話他還是很麻煩的,就算不停職那想升職也不可能。
現在可是他升警司的重要關頭。
就算這些東西要曝光,那也要等到升了警司之後,不然他絕不甘心。
理查德徹底理解不了了,甚至有些怒其不爭:“許洛!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馬上就是警隊最年輕的警司!你就這麼放棄了嗎?你這個年紀怎麼能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許洛不在乎前程,那就不受他的威脅,但他偏偏很想把許洛拉入自己的陣營,因爲經政治部調查,許洛職位不高,但擁有的能量卻不可小覷。
他和他背後的人都需要許洛,如果許洛加入,能讓他們省很多功夫。
“你是不是有病?用我前程威脅的是你?我現在不在乎前程了,不滿意的還是你,精神分裂?”許洛已經判斷出來了,不到萬不得已理查德不會把他濫情的證據登報,因爲對方好像真的很需要他,他都有點感動了。
“我……”理查德又氣又無力,被憋得說不出話來,最終語氣摒棄之前的囂張而溫和下來:“不管怎麼說先見面談一談吧,你不知道我擁怎樣的能量,更不知道我能爲你帶去什麼。”
他相信只有面對面他才能打動許洛,或者是威脅住許洛,因爲很多實際上的東西通過電話都表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