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單英長髮披肩,一絲不掛,只有腿上穿着一條黑色絲襪,坐在牀上翻看夏侯武寫的感悟和所得。
這完全是部改良的合一門心法。
夏侯武這段時間不斷跟港島一些所謂的功夫高手比武,對各家功夫武學心裏都有所得並暗自記下了要領。
在監獄裏便不斷嘗試對合一門的心法進行改良,讓原本只是用於融合本門相配套的拳腳擒拿兵器等功夫的合一心法也能融合別家的功夫武學。
本來各門各派的功夫要訣都各不相同,有的甚至是相沖突,但是改良版合一心法解決了這點,能光明正大偷別家的東西並融合進自己的身上。
合一心法,不再是侷限本門功夫五合一,而是真的能做到萬法合一。
“怪不得爸總說師哥是天才,以他的對武學的理解是生錯了時代。”
單英深吸一口氣喃喃自語,普通人只會照本宣科,跟着別人留下的祕籍練,而夏侯武卻能自己創造“本”。
“其實沒什麼用處了,大部分門派保留下的傳承還沒合一門強,練之無用,還不如專精修習合一門自己的功夫呢。”許洛幽幽說道,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嗅着其沁人心脾的香味。
晚上不抱着東西睡他就睡不着。
“也是。”單英嘆了口氣,將夏侯武的筆記放到了牀頭櫃上,現在是科技的時代,而武學早就已經沒落了。
當然,許洛雖然嘴裏說着改良版心法沒什麼用,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跟着修煉,畢竟沒用也比原版的強。
轉眼來到一月下旬,這一天是黃志誠濫用職權案開庭審理的日子,作爲受害者,許洛帶着芽子到了法庭。
看着那個叫高敏的少婦檢控官侃侃而談指責黃志誠的罪行,許洛突然說道:“檢控官的嘴都那麼厲害嗎?”
這個叫高敏的女人很有味道。
“你想試試啊,別想了,人家早結婚了,孩子都會打醬油了。”芽子氣鼓鼓的在他腿上掐了一把,自從這傢伙跟自己攤牌後,就徹底破罐子破摔了,當着她面也敢意淫別的女人。
許洛莞爾一笑,握着她的纖纖玉手把玩着:“我只是隨口一說,怎麼可能幹那種破壞別人感情的事呢。”
楊倩兒表示很淦,我不是人?
許洛目光又看向被告席裏面無表情的黃志誠,對其微微一笑,什麼叫鄉愁,就是你在裏頭,而我在外頭。
感受到許洛投來的目光,黃志誠內心挫敗感十足,兩個臥底,一個背叛了他,另一個直接把他送上法庭。
他花了那麼多時間,那麼多心機都沒能傷到許洛的皮毛,而相反許洛只是動動手指,就讓他萬劫不復……
他感覺很憤怒,但是又很無力。
“所有人起立,本庭宣判,原西九龍重案組總督察黃志誠濫用職權罪名成立……判處其有期徒刑兩年……”
當黃志誠被法警帶離時,許洛走到他面前,一臉無奈的搖頭:“真不知道我是哪裏得罪了你,居然拼着前途不要,都要在我身邊安插臥底。”
一副完美的受害者的姿態。
“許洛!你不要囂張!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黃志誠再也無法保持強裝的鎮定了,本相畢露,雙目通紅的盯着許洛,咬牙切齒的低聲咆哮道。
許洛點了點頭:“不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這種濫用職權監視同僚的行爲不就受到了正義的審判?”
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去你媽的!”黃志誠破防了,想撲上去打許洛,但被法警控制住了。
“怎麼,事到如今,陰謀敗露就惱羞成怒了嗎。”許洛站在黃志誠面前連腳都沒有移動一下,扭頭看着劉建明說道:“告訴他,Mary怎麼樣。”
“你這話什麼意思?”黃志誠頓時瞪大眼睛看着劉建明,他對Mary可是有真感情,甚至準備離婚後娶她的。
劉建明笑了笑:“她很潤。”
“你個王八蛋!禽獸!畜生!她可是看着你長大,一直拿你當弟弟對待的!”心中那個不好的猜測被這話確定之後,黃志瞬間誠目赤欲裂,心裏都在滴血,衝着劉建明破口大罵。
“大家彼此彼此,琛哥屍骨未寒你就趁虛而入,比我強到哪兒?”面對黃志誠的指責,劉建明反脣相譏。
“好好在裏面改過自新,出獄後爭取要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不要辜負這些年警隊對你的教育。”在黃志誠殺人的眼神中,許洛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勵道,最後湊近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就問你拿什麼跟我玩?嗯?”
隨後哈哈一笑轉身離去,接過芽子手裏的雪茄大搖大擺的走出法庭。
“王八蛋!你會遭報應的!”黃志誠在身後聲嘶力竭的大聲祝福許洛。
在強烈的憤怒之下是強烈的恐懼和悔恨,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去想着扳倒許洛,一定不會。
許洛走出法庭,剛好碰到穿着黑色制服裙的高敏,微微一笑:“剛剛在法庭上的發揮很精彩,感謝高檢爲我出了口惡氣,有空我請你喫飯。”
說話的同時他把名片遞了過去。
“許警司客氣了,我只是做好本職工作而已,何況見你這種立功無數的正義化身受到小人針對,我也感到義憤填膺。”高敏接過名片,撩了撩耳畔的髮絲,對許洛嫣然一笑說道。
許洛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和惆悵的表示:“我只是想當個好人,都會受到小人嫉妒和針對,無冤無仇,也不知道我究竟是礙着他們什麼了。”
芽子聽得都快吐了,雖然許洛算不上壞人,但也絕對算不上是好人。
“您身上的光環太強,刺着他們這些陰溝裏臭老鼠的眼了。”高敏也爲許洛的遭遇憤憤不平,隨後看了眼手錶驚呼道:“我還要去接孩子,許警司先告辭了,我們有機會再聊。”
說完就提着包小跑着離去,高跟鞋擊打在地上發出陣陣清脆的聲音。
“喂,人都走遠了,別看了。”芽子白了許洛一眼,撇了撇嘴:“真不明白,別人的老婆就那麼吸引你?”
她老哥也喜歡玩兒這一款。
“想什麼呢,我可沒有你哥那麼齷齪,我只是單純欣賞這種工作上出色的獨立女性。”許洛收回目光一本正經的說道,攬着她向法拉利走去。
有機會的話就打個友誼泡,沒機會的話就算了,他不至於專門花時間在高敏身上,畢竟他現在不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