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最近心情可謂是跌宕起伏。

    在抽獎到比利時舉行的點心料理講座票後,讓葉梧隨手掛到網上賣出,獲得了一大筆零花錢,春風得意的他,直接把這筆錢花在零食上。

    可惜,就在他前腳剛和桑原從牆角偷偷取到附近商店的粗製點心外賣,後腳就被新上任的風紀委員長真田逮到並沒收了點心。

    正所謂,奪人口糧,不共戴天!

    報復心上來的丸井,用了僅剩的零花錢資助同桌仁王惡搞對方。具體操作除了當事人,大家並不知曉。

    只知道校園裏,很快流傳了這麼一個傳說,其詭異程度構成了立海七大玄學傳說之一。

    傳聞,只要對着網球部真田副部長虔誠參拜,接下的日子會黴運消災,好運連連,甚至連告白將會有加持作用。

    這段時間,衆多人看待真田的眼神心懷朝聖敬畏。真田也被各式扭扭捏捏的學生攔住參拜,不堪其擾,更有坊間小道消息,三年級i班年過30依舊單身的地中海化學老師,最近每天用着真田的照片拜佛。

    這場熱潮直至半個月後,學生會會長親自校報闢謠才勉強褪去熱度。

    而瓜神幸村和葉梧也因此看得半個月的好戲。

    時間步入五月,這天晚上,在俱樂部剛跟選手打完比賽,完虐一通俱樂部新人後,哪怕得到巖永教練的讚揚,葉梧依然感覺情緒煩躁。

    自己最近對網球,陷入暫時性的倦怠期。

    這麼多年時間過去了,球技一直無法回到巔峯狀態。雖然這兩年自己身體素質比起從前要強,但缺少高階對戰,球感意識明顯有些倒退。

    這也導致最近球技無法進階突破,停滯不前。

    果然,要想保持職業意識,和準職業打比賽,還是差了點火候。

    也或許是自己先入爲主的想法,每當比賽時,某一球,實際爆發一下是可以接到的,但是潛意識覺得自己身體未長成,否認了自己能接到這一球。

    這是在扼殺潛力,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葉梧思考着要找頂尖選手衝擊爆發,找一找感覺,不過如果拜託教練找高端職業選手就有點不實際了。

    這麼爲難着,葉梧突然想到,還有個有點閒還不用花錢請的頂尖選手,可以隨時與之交手。

    退役的日本第一,越前南次郎。

    回到家後,葉梧想起白石似乎一直很想請教對方,便打電話詢問了一通。

    “上次過去拜訪不是說回美國了嘛。”白石有些驚喜,耐着性子解釋道,“可惜我這週日有約了。不過,我大老遠跑來東京一趟不容易,你這週日先去,如果對方回來日本了,那我下週日再過去”

    好傢伙,這算盤打得葉梧在神奈川都聽得見,他也只能表示理解。

    兩人接着談論起近況,白石語調興奮地詢問起葉梧,關於他在四天寶寺校報上連載《毒草聖經》的觀後感。

    葉梧從書桌拿出翻看幾頁,隨口應答着,對方自從2月份開始寫後,每個月都要把它們學校的校報寄一份給自己觀閱。

    一本偵探,起名叫《毒草聖經》,內容還一半都是毒草的說明。葉梧想不通這在四天寶寺爲啥能爆火。

    “無論什麼植物都包含毒性”30分鐘過去了,電話那頭還在喋喋不休。

    葉梧開始後悔國小的時候和對方一起買的同款高智能手機,信號太好,自己都不能以沒信號的理由掛斷電話。

    第二天,葉梧就被野崎太太敲門喊醒。

    知道自己今天去東京,一大早的,野崎太太便煎好一大盆的青箭魚,用便當盒裝置滿滿一大袋,讓葉梧帶去給上個月剛辦完婚禮,遠在東京生活的野崎梅太郎新婚夫婦。

    好在哥哥住的地區距離之前遇見越前南次郎的那個寺廟還算近,馬不停蹄當完郵遞員後,葉梧一個單身狗跟新婚夫婦沒啥話要講,沒過多久就從哥哥家告辭離開。

    走路十分鐘後來到那個寺廟,結果被告知越前南次郎今天不上班,直接指了山下不遠處對方的住址。

    寂靜的松林,山間鳥鳴蟲叫。

    葉梧沒來得及欣賞,只得往山下走。只怪自己忘記了霓虹的和尚除了可以dj打碟,還能朝六晚六,週末雙休。

    看到柵欄標識是越前家,葉梧剛準備按響門鈴,手機卻在這時候響起。

    一看是丸井的電話,葉梧接起電話,“莫西莫西。”

    “梧,你現在在東京嗎?”電話裏頭傳來丸井急促焦急的問話,耳畔還時不時傳來真田嘹亮的吼叫。

    “有空嗎?”

    “沒空。”葉梧嫌棄地遠離手機,應答了一聲。

    “赤也那小鬼坐車過頭了,你去青學接他。”丸井冷笑,語氣肯定,“那傢伙絕對會闖禍!”

    “我和真田走不開,你剛好在東京,過去青學好好善後一下。”

    葉梧眼皮一跳,善後?鄙人看起來像是待人熱忱的好心人嗎?!

    沒等葉梧拒絕,對方先一步預判,直接掛掉電話。

    啊,帶娃真是麻煩,幸村和切原同齡,咋心智差別這麼大。葉梧看着被掛斷的手機一陣無語。

    “你找誰?”忽然一道清澈的男聲在眼前響起。

    葉梧掀了掀眼皮,擡起頭來仔細地打量眼前人,墨綠髮色,帶着白色帽子,一雙琥珀色貓瞳透着好奇,比一般小孩氣場更拽。

    “越前龍馬?”遇見主角了呀。

    “是我,找我有事嗎?”越前龍馬以爲對方大概是找自己挑戰比賽,“我現在趕時間,有事下次再說。”再說下去真的就要遲到了。

    “哦,我找你父親比賽呢。”葉梧眼尾上挑,嘆息一聲,“可惜剛接了電話,臨時有事要去青學,剛好,順便帶我一起去你們學校。”

    葉梧觀察對方揹着網球袋,大部分學校正選週末也有練習,剛好跟着越前龍馬走,省得自己查地圖費時間。

    越前龍馬聞言小聲嘟囔,“正好有個現成的藉口,部長應該不會罰我。”他仰頭看了一眼葉梧,壓低帽檐,

    “跟我來。”

    結束完校內排名賽,立海大這個月已經開始和周圍學校開展友誼賽。這次練兵的學校是東京柿之木中學,部裏只出動丸井,真田,切原三名正選,帶着二隊過去練習賽。

    本來按理說,來東京比賽,是社團租大巴車,隊伍一起從學校出發的,哪知切原睡過頭,因此,衆人只得先出發,讓切原自己坐車來柿之木學校,誰曾想對方在公交車上也睡過頭,直接坐到終點站青春學園學校。

    丸井和真田也暫時走不開,幸村部長今天和家人去聽音樂會。這時候丸井想到葉梧說今天來東京辦事,乾脆指使着葉梧過去處理。

    公交車裏,葉梧和越前龍馬氣氛靜謐,一路沉默。

    “你以前和那傢伙打球過?”越前龍馬擡眸詢問。

    哪傢伙?他老爹?葉梧抵着下巴,在心裏計算着時間,“嗯,六年級的時候碰巧打過一次。”

    “比分多少?”越前龍馬嘴角勾笑,眼底已有戰意。

    “6:2”葉梧清楚記得當時的比分,雖然只是三年前,卻總覺得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那個時候的自己,年紀還小,體能沒有優勢,高難度的技巧,孩童的身體使用容易傷病,能得2分還是對方看在自己是小孩子,才放水的情況下。

    可惡,輸了!越前龍馬可不管他老爹放不放水,自己和老爹的比賽從來沒有拿過一局呢。

    “唔~~還蠻有趣的嘛。”少年淡定點評一番,琥珀色的瞳眸閃爍着光澤,

    “吶,咱倆打一場。”

    “今天沒空,下次一定!”葉梧開啓他的搪塞文學。

    少年聽出葉梧話裏的敷衍,嘁了一聲,壓低帽子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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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你好嚴肅呀,不要一直繃着臉,容易老。”切原如往常對待前輩那般,自然開着玩笑比劃着,語氣囂張又帶着些許死纏爛打的嬉笑,

    “手冢,一局也好嘛。”

    “喂,你這混蛋!竟然敢對我們部長無禮。”話音剛落,一個身穿深藍色外套的少年直接將網球大力發射,直衝切原的後腦勺,

    “快給我滾出去!”

    “荒井住手!”青學一行人皆被這個行爲嚇了一跳。

    電光火石間,一個身影游龍般蹁躚而至,手中的球拍猶如化作光劍,絕強的罡氣闊劍般斬擊小球。

    危險的氣息縱橫叱吒,壓迫全場。

    外套衣袂仍在半空中揚起未落,眼前倏忽出現的少年眼底寒冽,周身氣勢肅殺之氣。

    衆人茫然間恍過神來,黃色的小球已經被砍成兩半,各自鑲嵌砸進水泥地板。

    “嘶~不是吧!”青學一年級的學生話語裏滿是不可置信。

    連同三年級的圍觀羣衆也同樣茫然不知所措,“砸鑲嵌進去了!”

    網球怎麼可能鑲入地面,哪怕是紅土場地都沒可能,何況是水泥地。

    “切原,過來。”葉梧冷眸一眯,直接命令道。

    一來就看到後輩正死乞白賴想要打比賽,一顆網球冷不丁襲擊到後輩的後腦勺。

    葉梧可是嚇了一跳,根本沒有心思考慮,反應過來就不自覺使出了元炁訣。

    “糟糕!”剛纔還氣焰囂張的切原目光看到葉梧後,瞬間收斂了尖銳的爪牙,一臉訕笑,“野崎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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