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小隊7人在種島帶領下,來到會場內,其餘今日未參賽的人,則來到休息室觀看投放。

    雙打二,現場公屏上,也隨之打出比賽人員名單。

    “一盤制,越智月光/丸井文太vs赫拉克勒斯(高三)/伊萬傑洛斯(初三)。”

    “希臘隊發球。”

    剛開場,對面希臘隊的高中成員赫拉克勒斯,發出一記凌厲的側旋球。

    網球朝着外側,迂迴的弧線飛行。

    微側立站姿,看準擊球點,越智月光舉拍,拍柄末端指向來球,隨後彎曲肘臂。

    揮拍。

    卻是一空。

    網球比預估的弧度更極端,在其的彼側終結。

    像是有靈魂的飛鳥,煽動着翅膀。

    毫無章法地隨意俯衝,翻飛。

    “15-0,希臘隊領先。”

    “【阿佩萊斯的尾巴】,出色的側旋球絕招,可以旋轉到球場的任一側。”

    休息室裏,來自後勤隊的乾貞治和柳蓮二爲大家說明着,熒幕裏顯示的是希臘球員的情報。

    “赫拉克勒斯。”跡部放鬆身子坐在沙發上,看着熒幕思索道,“古希臘神話中的大力神,也是這個名字。”

    毛利拿起手機搜索,斜着眼看了半天,“呃,總覺得和神話赫拉克勒斯的雕塑很像。”

    “呃,我也覺得很像。”一旁的葉梧把臉湊過去一瞥,深以爲然接話。

    “這是異族效應。大腦對不熟悉的種族,人臉特徵的識別沒有那麼高的靈敏度”

    直到三船教練喝聲,不耐煩的打斷逐漸偏離比賽的話題。

    競技場上,比賽不辜負日本隊的期望。

    這招側旋球,下一球,越智月光已經適應了其突變性,可以快速追到來球。

    雖說是可以全場側旋,但是雙打比賽,一個人最多也就負責三分之二區域,憑藉越智月光的身高優勢,及時調整擊球點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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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的進程的出乎意料的快。

    不是你強我弱的戲碼導致。

    而是日本隊發球局時,結束的特別麻利。

    倏來忽往間,連日本隊的衆人臉上也露出驚訝的神色。

    丸井文太和越智月光的搭檔,發球局可以說是化身得分機器來形容。

    雙打的搭檔一直沒有完美祕訣,但只要能狂攬分數,便是可以稱得上完美拍檔。

    一般來說,雙打的核心是相互彌補弱勢。

    而這對搭檔的核心,卻是相互輔佐搭檔的長勢。

    因此,倒是產生了新奇的效果。

    第2局,己方發球局,當丸井位於網前,越智月光位於底線發球時,

    越智月光的【馬赫發球】,哪怕是職業選手,也無法輕易馳逐追趕而上。哪怕是對手勉強回擊,也打不出高質量的斜線球。

    強勢的發球,給前場的丸井造就了十分輕鬆的氛圍。

    對手不穩定的回球質量,直接給予了網前的丸井得分時機。

    而第4局,當輪換到越智月光位於網前,丸井位於底線發球時,

    希臘對手以爲這局沒有了越智月光威脅度超高的強大發球,就可以破掉國中生丸井的發球局。

    卻不知以越智月光的身高,導致他網前的覆蓋空間擴大到中場,這就網前封鎖住了對方,給對手網前施加了心理壓力。

    僅僅憑藉【奇幻城堡】,便將後場防守的滴水不漏,支持着網前的越智月光尋找對手失誤時機,一擊必殺。

    並且後場丸井發球後,隨球上網來到網前,形成雙上網陣型,集中攻擊的網前壓迫性打法。

    “果然,把【奇幻城堡】只當做網球防禦絕招的話,未免太過浪費了。”選手休息室裏,與丸井在一軍名額爭奪賽有過交手的君島,扶着鏡框,不緊不慢地說道。

    乾貞治小聲用只有柳蓮二能聽到的音量吐糟,“事後諸葛亮嗎?”

    「我這個發小,總有一天會被人套麻袋打一頓的。」柳蓮二聞言,神色清朗看了眼乾貞治。

    不二週助一雙明亮的眸子逸出淡淡的笑意,他語氣有些訝然,“只有一晚上的練習,丸井君和越智前輩的配合卻是如此的相性。”

    “大概是越智前輩特別配合。”葉梧後靠在椅背上,在休息室空調的運轉下,他喉中舒適吐氣,清雋的聲音溫和了許多,

    “他似乎觀察很細膩,雙打的話,應該特別能將搭檔的實力,最大化激發出來。”

    昨晚打了一夜,葉梧對越智的球風大致也有些眉目。

    毛利手下用合適的力道拍着葉梧的大腿,沒敢使勁,“對的,我當初和越智前輩搭檔,磨合得很快。”

    仁王揚了揚脣,“沒什麼磨合期,直接進入蜜月期?”

    毛利當場靚仔無語。

    “你這話在雙打選手面前講,跟秀恩愛有什麼區別。”葉梧爲立海隊內和平做出貢獻,他拍了拍毛利肩膀勸慰,

    “毛利前輩,你就當理解理解我們仁王搭檔不在的揪心痛苦。”

    “仁王最近又瘦了。”幸村突然開口,他眉眼清峻,神情關切看着部員。

    似是而非的話卻像是在坐實葉梧的瞎謅。

    果然,真田信以爲真,目光復雜凝視着仁王,像是看到對方重情的一面。

    自己只是水土不服導致最近面部菜色了點而已。

    被葉梧和幸村擺了一道的仁王聳了聳肩,向來只有自己造謠別人的份,想到這裏,他目光涼涼看向葉梧,脣角的笑容卻是加深幾分。

    而場上。

    隨着發球局的順滑進展,比賽控制權逐漸傾倒在日本隊手上,丸井屈膝收腹,目光平靜,緊盯着對面網前,跟進封網對手。

    比賽的深入,在某個恍如一瞬間,他忽然下定了最終的決心。

    繁星點綴着夜空。

    六人結束比賽,幾人擦拭着毛巾,喝着礦泉水閒談着。

    葉悟遞了瓶常溫的水給幸村,看着丸井用冰水毛巾擦拭臉頰,眉梢微動,“改打法嗎?”

    他不解繼續問,“你是受了什麼大挫折?”

    “有啥挫折,那隻能是情傷了。”

    仁王和毛利不正經地調侃着丸井,幸村雲淡風輕喝着水,越智月光作爲練習賽工具人,閉口不搭腔。

    閒扯幾句後,一羣人還是給丸井提了不同的意見。

    “茫然的前提,大概是你有向前一步的動力,所以我們來探尋下你的動力。”

    “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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