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你緊緊抱在懷裏,頭窩在你的頸處,溫熱的呼吸打在你的脖頸上,你聽着他的呼吸聲,睜大眼睛看着遠方。

    半晌你伸手搖了搖胸前的手臂,對着身後轉醒的男性怯弱的說道。“我想去廁所。”

    迴應你的是男性略微加重的呼吸,他揉按了下你的腰,放開你溫聲。“去吧。”

    你在浴室裏上完,看着鏡子中雖然面容嬌美卻怯卑的自己,微微怔住,慢慢摸上自己的臉龐,覺得這張臉好像很熟悉,又很陌生。

    四年前,你還是個經常愛笑導致眼角彎彎的女生,那時候你有一堆朋友,無憂無慮高高興興,想上街就上街。

    你坐在浴室裏良久,纔打開門出去,縮回牀上時,那溫暖的擁抱再次圍住你,他輕咬你的耳朵,另一隻手掀起你的睡裙。

    “做嗎?”他翻身把你壓在下面,你嗯了一聲。

    反正睡也睡不着了。

    次日中午,你才迷迷糊糊的被叫醒,老公抱着你來到浴室,熟練的給你刷牙,洗臉,梳頭,等你差不多徹底清醒後,已經到餐桌上了。

    顯然這頓早飯喫得不是很走心,你邊喫着早餐邊看着手機,時不時咬着筷子嘴角上揚。

    終於老公看不下去了,用筷子的另一頭不輕不重地敲了下你的手,對你頷首示意,“這麼大了怎麼還在餐桌上看手機?放下。”

    你看了看他,默默地放下,喫到一半,你才猶猶豫豫的開口。

    “老公,我一個閨蜜想邀請我去參加同學聚會……”你看可以嗎?

    話沒有說完,丈夫擡起頭來看了你一眼,看見你期待又不安的表情,他笑了笑。“小玲想去就去,只是要注意保護自己。”

    一句隨口的關心,卻你內心深處的記憶涌上來,一段在同學聚會險遭強迫的記憶。

    你臉色蒼白的跟着笑了笑,接着就沒什麼食慾的喫下那半碗粥,他同是同意了,然而你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早餐過後,你便窩在他的懷裏,雙手緊緊的攬住他的脖頸,他捂着你的後腦勺,重重的舔咬你的脣瓣,然後撬開你的齒貝。

    “小玲……小玲……”他一遍遍輕柔的呼喚着你的名字,讓你本就紊亂的思緒更是混亂,你被動的嗚咽着。

    等到他離開你的嘴脣時,你癱軟在他懷裏,他摸着你的臉,時不時低頭吻一口。

    “老公,我十點就要出去。”趁着他落下輕柔的吻,氣氛溫馨時你開了口。

    他的動作微僵,半晌輕輕嘆息。

    “小玲,你知道我明明不喜歡你出門,在家裏當個太太,我照顧你不好嗎?”

    “去收拾吧,記得要早點回來。”

    他並沒有讓你回答上一句話的打算,你點頭下了沙發。

    這一次的同學聚會,同學都說你變了好多,臉還是那張臉,變幻能有多大呢?

    閨蜜看見你,直呼造孽,她拉着你到角落裏對着你抱怨。“我就知道顧子軒不會讓你好過的!都說愛情讓人越來越幸福,難得你就沒想過怎麼到你這就越來越虛了嗎?”

    你聽到閨蜜在說你老公的壞話,微皺眉頭。“我老公對我很好的。”

    她反問,“那你幸福嗎?”

    你怔住,大抵是幸福的。

    “哎呀你這傻姑娘,他明顯這幾年都是pua你啊!你看看你還是之前的你嗎?要是等哪天他壓幹你利用透你,分分鐘把你踹開,你還癡癡的想着他念着他!”

    你噤聲,半晌問道。“什麼才叫pua啊?”

    “就是對你精神控制,精神虐待,把你玩得死去活來。”

    你突然想起你和老公剛剛談戀愛的時候,你看了他朋友的介紹圖片,尤其是那些女性,長得都比你好看,這讓你惶恐了好久,一直在想他爲什麼身邊女性那麼優秀還和你交往。

    你當時只是覺得他在向你介紹他圈子裏的人,畢竟那裏面還是有不少男性的,如今想來,確實讓人心寒。

    如果說精神控制就是pua的話,你的老公豈不是一直都在精神控制你?他爲什麼那樣做呢?如果是騙色,他身邊的都是女神級別,如果是騙財,你的錢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

    如果說他只是單純的想控制你你倒是相信,因爲你老公的控制慾真的很強,雖然他願意和你維持面上的平等,但他有意無意的控制都讓你感到壓迫。

    談了三年結婚一年,好傢伙你想離婚了,可是你好像沒路可退,因爲他有好幾個朋友是金牌律師,你官司根本打不過。

    結婚前,他一直在跟你暗示你有多平凡,你甚至還冒出爲什麼會有人愛你,除了他還有誰願意愛你的極端想法,屁顛屁顛跟在他屁股後面去民政局。

    結婚後,你根本沒想法,偶爾懷念以前那個學生時代無憂無慮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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