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爲你情根深種[快穿] >第194章 合約夫夫(15)
    “什麼什麼?”杜騁看着他疑惑的神色道,“你不會不知道吧?”

    杜嶽握緊了手中的剪刀,帶着一種極不可思議的想法問道:“你說的一早就盯上什麼意思?”

    杜騁輕輕嘶了一聲笑道:“你還真不知道,這事說來也簡單,當初你還沒有分化成omega的時候我想把宗闕跟小琦牽線來着,但是他說他不要,我那個時候以爲他是還不想成家,就跟他說要是想成,先考慮我們杜家,然後他答應了。”

    “再然後呢?”杜嶽緊緊盯着他詢問道。

    “再然後你分化成了omega,消息傳出去,他就直接問我說話算不算數,點名道姓的要你。”杜騁回憶着,翻開了通訊錄搜索着消息道,“對,就要你,一早就盯上了,一見鍾情,喏,消息還在這兒呢。”

    杜嶽帶了些難言的緊張,湊過去看着許久之前的消息,心臟砰砰的跳了起來,腦袋中有一瞬間的空茫。

    “不過話說回來,你不知道這事怎麼願意嫁給他的?”杜騁詢問道。

    杜嶽想起了他們一人的合約,那時宗闕說是因爲他不怕他,並允諾了種種好處,於他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但這條消息的日期應該是在更早之前,他記得自己分化的日期,幾乎是前後腳。

    “也不一定需要知道。”杜嶽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按下了活躍的思緒,將手中的剪刀交到了杜騁手上道,“你自己摘吧。”

    “喂,不是。”杜騁握着剪刀,看着對方紅着耳朵離開的背影,驀然笑了一下。

    這種事被發現,他的這位長官可得好好解釋解釋。

    自己摘就自己摘。

    天近黃昏,火雲被裹挾在了暗沉之中,杜騁提着筐子接在下面,隨意剪着果子,讓樹葉連同果子一起掉進了筐裏,看起來十分的新鮮。

    蘇雲宴本是跟葉司嶼坐在一起,看着他將戰線推沿當成遊戲,一次又一次的模擬,試圖逼近完美,卻聽陽臺外步履匆匆,杜嶽有幾分匆忙的進了一個房間。

    “他的狀態好像不太對。”葉司嶼擡頭說道。

    “哪裏不對?”蘇雲宴問道。

    “信息素有點兒濃,情緒比較激動。”葉司嶼動了動鼻尖道。

    “omega的信息素不要亂聞,你想死嗎?”蘇雲宴悠悠道。

    葉司嶼僵硬了一下道:“好兄弟,這事不要說出去。”

    他即使真的頭鐵,在宗少將的手下也跟沙包沒有太大的區別。

    “放心。”蘇雲宴朝他搓了搓手指笑道,“只要封口費到位,沒問題。”

    “我發現你最近真是快騎到我脖子上來了。”葉司嶼沒好氣道,“說吧,想要什麼?”

    “這我得想想。”蘇雲宴低頭道,“繼續,你這路線離完美還有一段距離。”

    “行吧。”葉司嶼動了動肩膀道,“最近總覺得精神好像有點兒不太集中,我看看……”

    外間的聲音皆被臥室門掩在了外面,杜嶽打開了櫃子,從其中找着文件。

    他跟宗闕簽訂合約的時間是在見面的第一天,他記得時間,宗闕給他哥發消息的時間跟見面的時間有一段區間,但心底好像還是有想要再確認一遍的執念。

    合同被找了出來,一式兩份,之前是分開保存,但這次搬家時放在了一起,雖然不會再生效,但就像是一段記憶一樣,記錄着兩個違約者的開始。

    互不干涉生活,互不入侵生活區域,每一條都在犯,一點兒也沒把合約放在眼裏。

    杜嶽的目光下移,在看到其中一條時停了下來。

    ……

    宗闕的通訊掛斷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他從書房出去,原本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坐在沙發扶手上的兩個年輕人幾乎下意識的一挺一站。

    “長官這威勢絕了,這不比什麼糾察好用。”杜騁坐在一旁拋着果子道。

    “杜嶽呢?”宗闕在屋內巡視一圈詢問道。

    “進屋裏去了。”杜騁笑道。

    宗闕看着他的笑容,正打算開口,房門從裏面打開了,青年看了他一眼,宗闕還未分清其中的情緒時對方已從他的身旁走過道:“不好意思,之前有點兒事,你們晚飯想喫點兒什麼?”

    “不用了,我們也該走了。”蘇雲宴說道。

    之所以沒走,是因爲主家兩個都不在,不打一聲招呼就走實在是不太合禮數。

    葉司嶼點頭。

    “我也該走了。”杜騁起身道,“謝謝你們的果子。”

    “真的不留晚飯了嗎?”杜嶽詢問道。

    “真的不留了,留步,不用送了。”杜騁拎着果籃道。

    他三人匆匆出門,揮手告別,各自上了飛行器。

    尾燈如流星般在夜色中劃過,宗闕帶上了門,看着身旁匆匆走向廚房的青年問道:“怎麼了?”

    “沒怎麼啊,晚飯想喫點兒什麼?”杜嶽詢問道。

    “你來定就行。”宗闕說道。

    “好。”青年在機器人上操作着道,脣角似乎還含着笑意。

    宗闕朝他走了過去,青年卻起身垂眸走向了客廳:“茶盞還沒有收拾。”

    即便宗闕再不敏銳,也能夠察覺出他的情緒不太對,可他想要詢問,即將靠近的人卻每每擦肩而過。

    “陽臺的門還沒有……”杜嶽想要走向陽臺,手臂卻被男人抓住了,他輕輕抿了一下脣,想要掙動,卻發現有些掙不脫,“幹嘛?”

    “你在生氣?”宗闕打量着他的神色,因爲無法看到眼睛而無法推測他的情緒。

    “我生什麼氣啊?”杜嶽看向了旁邊道。

    “我下午不是故意只留你一個人待客。”宗闕聽着他的語氣說道,“我在外面,他們會不自在。”

    “嗯,我知道啊……”杜嶽抿緊了一下脣道,“我在您心裏是這麼無理取鬧的人嗎?”

    宗闕:“……”

    “我不是這個意思。”宗闕拉着他的手臂說道,“只是在跟你解釋。”

    “那您的意思是我不講理嘍?”青年的語氣悠悠,就是透着股陰陽怪氣。

    他現在確實不太講道理,但讓他一個人招待客人確實是他做的不對,宗闕拉着他的手臂道:“對不起。”

    “嗯?沒聽清。”青年說道。

    宗闕垂眸,托起他的臉頰看着青年眸中沒來得及掩飾的笑意,眸光輕動了一下。

    “幹嘛,吵架呢,您這樣是作弊。”杜嶽努力壓住脣角,卻難以壓住。

    “故意的。”宗闕鬆開了他的下頜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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