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爲你情根深種[快穿] >第231章 老大罩着你(17)
    學習的時間看起來很長,但一道題一道題的攻克,一節課一節課的度過,不知不覺就是幾周時間。

    期末考試越近,學習的氛圍越濃,宗闕的競賽在十二月底結束了,競賽班暫時不用上課,學生各自迴歸班級,同樣要準備期末考試。

    宗闕回來,凌爍的神經放鬆了些,只是因爲重視,難免回家以後還要多看一會兒書,在他三番五次沒有按點睡覺以後,他晚上需要回去的地方也變成了宗闕的家,即使晚上試圖多學一會兒,也會被勒令睡覺。

    期末考試兩天,緊張的氣氛稍微散了些,反而因爲年節,很多人在最後一場時心已經有些浮動,直到考試結束,試卷收上去,一切落於了一場狂歡。

    學生們紛紛帶着東西涌出教室,外面的寒風吹散了教室裏的悶熱感,此起彼伏的歡呼聲更是讓冬日光禿禿的校園充斥着生機。

    凌爍出考場的時候見到了等在外面的人,心裏裹挾的未盡的緊張感一瞬間好像全部清空了:“你們收卷收的快?”

    “嗯,沒收完直接讓走了。”宗闕看着過來的人,接過了他手上的筆袋道,“拉鍊拉上。”

    “教室裏熱的很。”凌爍低頭,將敞開的羽絨服拉上了拉鍊,“期末考試什麼時候出成績?”

    “年後開學。”宗闕說道。

    “這是想讓過個好年。”凌爍笑了一下,拿過了自己的筆袋道,“走吧。”

    期末考試結束,學校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一場大考結束,凌爍先是回家,算是報過信後,一羣兄弟先是出去狂歡了兩天,接下來的時間大多都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約會。

    一起喫飯,看電影,爬山,滑雪,足以將之前學習的壓力一掃而空。

    冬天似乎沒什麼好看的,只是逼近年關,道路上原本光禿禿的樹一一纏上了彩燈帶,灰白色的看不出色澤,但等到年節時打開,一看就會很漂亮。

    路旁的冰雪未化,屋檐沾了水汽的地方難免會形成一排排如同鍾乳巖一樣的水柱出來,青年輕輕起跳,直接掰了一節下來,拿在手上打量兩下,戳刺過來:“還挺好玩的。”

    宗闕看着那冰錐,將人從屋檐下拉了過來:“別站在那下面,小心掉下來砸到。”

    “有點兒冰。”凌爍收回了手,換手拿着,有些握不住道,“你要玩嗎?”

    “不要。”宗闕說道。

    “嘶……”凌爍倒吸了一口氣,將有些化水的冰錐插在了一旁的花壇裏,甩了甩手道,“算了,就當澆水吧,凍死了。”

    冬日裏總是會顯得冷清,即使有雪,染了泥,這片背景好像也是灰白色的,車流和行人帶來了一些生機,但深冬即便是行人身上的衣服,也是以深色爲主。

    而面前的人卻穿了白色,其上的設計條紋增添了點兒灰色,穿在他的身上十分的帥氣修身。

    別人有別人的風景,而他的風景在冬日裏也是鮮活熱烈的。

    宗闕從口袋裏取出紙巾遞了過去,凌爍接過,擦了擦手上的水,歸還紙巾的時候直接將手插.進了他的口袋:“還是你這裏暖和。”

    手指在口袋裏插.着不出來,宗闕看着他眸中的笑意,手放進口袋,握住了那有些冰涼溼潤的手指。

    因爲剛剛摸過冰的緣故,指上一片冰涼,而那觸手的乾燥溫熱此刻竟帶着有些滾燙的味道。

    凌爍輕怔,緩緩勾住了他的手指,有些壓不住脣角的笑意:“你不是怕冷嗎?”

    “不怕。”宗闕握着他漸漸溫暖的指尖道。

    “不怕你不敢握剛纔的冰。”凌爍抽回了手,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以免路人起疑。

    “不知道是什麼水形成的。”宗闕說道。

    凌爍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手,覺得自己的潔癖也要發作了:“你不早說……那你還握我的手?”

    宗闕沒給答案,只是看着路面上的車流,在綠燈亮起時朝着橋上走了過去:“對面有快餐店,可以洗手。”

    凌爍明白,學霸的潔癖還是發作了,只是對他沒有那麼厲害。

    這座跨河的橋很長,除了車行道,還有專門的人行道,圍欄有些高,但從柵欄的縫隙中還是能夠看到橋下的冰面,結冰數裏,一片雪白。

    宗闕看了兩眼,凌爍也在看着冰面:“今年好像沒人上去玩了。”

    “非專業的地方存在安全隱患。”宗闕說道。

    凌爍聽了一耳朵,收回目光道:“我們要不明天去滑冰場吧,你會嗎?”

    爍哥上次滑雪沒滑夠,還能接着玩。

    “不會。”宗闕說道。

    凌爍攬着他的肩膀道:“沒事,你的天賦一兩天就學會了。”

    橋的圍欄縫隙不算寬,冷風裹挾着河上的水汽穿過,幾乎能將人凍透,凌爍的手伸到了宗闕的手肘上方,宗闕收攏手臂,讓他的手夾在那裏取着暖。

    他不怕冷,身旁的青年也不怕,即使在冬日裏也能肆意燃燒,熱烈如火,只是耳朵指尖不可避免。

    但人再如何的暖,浸染在冰水中也會失溫,也會熄滅,這個冬日,往後的每個冬日,他都希望能夠看到他如今日一樣的鮮豔如火。

    凌爍看着身旁行走的人,凜冽寒風中他也一如既往的身姿筆挺,沉穩可靠,就是不愛笑。

    他的手指輕動,試圖往上跑,卻被那手臂夾的更緊,直接中斷了去路,擡眸時對上了對方看過來的視線。

    “咳……”凌爍輕咳一聲道,“我覺得上面更暖和。”

    撓癢計劃失敗。

    兩個人一齊下了橋,那一側的橋頭挨着馬路,橋下沒什麼人,這一側的橋頭卻接着廣場,而在橋下那裏聚攏着人,又有人離開。

    “往年都讓人上,今年也不知道幹嘛……”

    “那麼厚的冰層怎麼可能破嗎,不就是想讓我們去滑冰場掏錢。”

    “好容易到冬天……”

    “算了算了……”

    “晚飯想喫什麼?”宗闕看着身旁豎着耳朵的人道。

    “王鑫上次說這裏好像新開了一家烤肉店,我們去喫那個吧。”凌爍收回了注意力,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我記得叫什麼來着,等會兒我問問他。”

    “嗯。”宗闕應道。

    兩個人離開了橋頭,相攜遠去。

    ……

    年關逼近,街上更熱鬧的時候他們不出去了。

    住在一起,宗闕負責每天的餐飲安排,凌爍則拾起了荒廢了幾天的學業,也就幾天不見,腦子就跟生鏽了一樣,互看都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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