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李菲菲,沈志超等刑警隊長和刑警成員都臉色變了。
嚴肅而凝重。
泰安建築工地被人發現有人體組織屍塊。
意味着一條性命的消亡,也意味着有兇殺命案出現。
“老範,小周,王鵬你們跟我出警。”
“另外通知法醫部的秦法醫去泰安建築工地,哪裏發現屍塊,很可能需要法醫的屍檢手段勘查線索。”
刑警隊長楊志迅速點了近十名刑警,然後趕往警車當中。
李菲菲和沈志超分別帶領刑警2,3組,需要處理其他案情,並不會隨同楊志前往案發現場。
“楊哥,帶我一起去案發現場吧。”
許澤聽到警訊,主動追上了楊志,申請入隊偵破。
“你想跟我一起去?”
楊志看了一眼許澤,不假思索道:
“這可是分屍命案,案發現場會很兇殘,甚至噁心的。”
通常進入刑偵大隊的新刑警,並不會派往案發現場刑偵。
而是會安排覈對案件卷宗,磨礪心性,也給新警員適應時間。
因爲案發現場經常要處理一線的屍體命案,會有很多不忍直視的畫面。
“今天發生的西餐廳命案,不也一樣是分屍命案嗎?”
許澤輕聲反問楊志,道:“我沒有那麼容易被嚇到,而且楊哥不是說要給我安排兇案嚇我?”
“許澤,今天你剛進刑警隊,不如先享受歡迎儀式,案件以後可以去偵破。”
“你還年輕,需要在刑警隊磨礪一段時間。”
刑警副隊長沈志超輕笑了笑,有讓許澤磨礪熬熬心性的意思。
“歡迎儀式以後也可以享受,命案關天,刻不容緩,而且我覺得自己應該能在案件上幫到楊隊。”
許澤輕搖了搖頭,婉言拒絕了。
熬資歷,磨心性是職場上對新人常有的事情,放在以往被這樣對待,他不會輕易出頭。
可現在命案都到眼前了,還裝作無動於衷的話,那他不如靠沐傾城喫軟飯。
兩世從警,許澤心中有些原則絕不會動搖。
沈志超身後的諸多警員,眉頭都皺了起來。
覺得許澤有些忘乎所以。
破獲案件的新人警員,他們並非是沒有見過,憑藉機緣巧合偵破了一兩起案件,就自以爲是。
殊不知這只是運氣罷了。
“許澤,偵破案件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
沈志超臉上笑意不改,並未生氣,只是如過來人般給予教導。
副隊長李菲菲注視着神色堅定的許澤,櫻紅的脣角處微微上揚。
果然許澤的回覆沒有超出她的預料。
“我覺得可以嘗試。”
沈志超有些無奈,看了一眼李菲菲,活躍氣氛道:
“小菲,許澤很像是當初的你,很有衝勁。”
“既然你也想去案發現場,那就跟我一起,帶你看看真正的兇案。”
楊志看了一眼手錶,時間已經不多了,見許澤執意要前往,那就就帶着一起。
泰安建築工地。
許澤,楊志一行刑警到達的時候。
“楊隊,這裏就是案發現場。”
一名警員將一個皮膚黝黑的工人帶過來,道:
‘這個是發現屍塊的包工頭王厚德,今天下午六點的樣子,他們四五個人工人來看新工地,發現了遍佈一地的人體屍塊,然後立即報警了。’
“我們到達現場後,對案發現場進行封鎖和勘驗,將屍塊的人體組織都拼裝起來了。”
“現在屍體並不完整,沒有找到頭顱和右臂,讓我們無法辨明這具屍體的身份。”
警員將楊志帶到屍體面前,許澤也跟了過去。
看到血跡斑斑的人體屍塊已經大致拼接好了,但確實缺少頭顱和右臂。
看完屍體後,楊志擡起頭看看工地四周,詢問道:
“附近工地除了工人外,還有什麼人員流動,有沒有監控?”
“我們已經勘驗過了,附近工地沒有任何監控,至於這片區域的人員流動,附近的小區居民都會在這裏走動。”
楊志聞言皺緊了眉頭。
沒有監控,就缺少最直接的證據,想偵破案件的難度也會大大提升。
而且這片工地對面就是居民小區,這意味着任何人都有可能來工地拋屍。
“那腳印呢?”
忽然楊志靈光一閃,目光看向工地泥濘地面上的腳印。
“地面腳印我們已經做了保護,但根據沐法醫的鑑定。
地面腳印很散亂,而且至少有五組不同腳印軌跡,想通過腳印判斷兇手需要很長時間和精力。”
“趙法醫,不是秦賢主任嗎?”
楊志微微一愣,發現了警員言辭中的華點。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大褂,容顏嬌小可愛的女生走了過來,神情有些侷促和緊張道:
“楊隊你好,我是趙小柔,法醫部新到崗的法醫,秦主任被分派到其他案件了。”
“這起案件由我負責勘驗和鑑定。”
趙小柔聲音細膩,蘊藏着一股江南水鄉女子獨有的甜膩和婉柔。
這種溫柔的聲音出現在案發現場,讓對觀察屍體的許澤都微擡頭看了眼趙小柔,其他男警員也都側目。
可楊志的心卻涼了半截。
法醫是個極其考驗工作經驗和能力的職業,沒有經歷七八年的屍檢工作,想從屍體上找出細微線索無比困難。
原先法醫部主任的秦賢就是資歷和能力都很深的大佬。
現在換個趙小柔來屍檢。
這怎麼破案?
尤其是這起分屍案件已經遇到了困境。
屍體殘缺不全,連屍體被害人是誰都不知道,怎麼破案?
而且案發現場沒有監控,唯一物證是腳印,可現場有五組腳印,怎麼分辨?
“我”
趙小柔看着楊志銳利帶着失望的質問眼神,語聲不由結巴起來,緊緊的握住拳頭。
像極了剛入職場小菜鳥,遇到全球五百強的知名hr。
許澤決定幫幫這個女孩。
“楊隊,關於屍體的身份,我可以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