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張振陽肺都快氣炸了,臉色漲紅青紫。
許澤提出這個要求,明顯是沒把他放在眼裏,認定他必敗。
“你真覺得你能贏我,就不會輸?”
二代張振陽怒目盯着許澤,心中再沒有半點爲裴娜娜,趙若薇找場子的想法。
只想贏下許澤,給自己找回顏面!
“玩不玩,不玩可以放棄!”許澤淡淡看了一眼這二代。
“玩,既然你這麼裝杯,認定自己能贏,那你五百萬我贏定了,這場子我也找定了。”
張振陽強壓心中的怒火,把一張銀行卡重重拍到桌面上。
酒會派對當中的精英不缺財務審計人員,讓人驗資後,銀行卡里確定五百萬出頭的金額。
“你的呢?”
張振陽要許澤亮明資產,眼神充滿懷疑。
他並不覺得許澤是沐傾城的男友。
也很難拿出五百萬現金。
五百萬金額,可不是個小數目。
這個酒會派對上,每個二代的家族資產都不少,可父輩都會對二代資金進行嚴格管控,導致能一下能拿出五百萬現金流的二代反而不多。
許澤也不大可能拿出來,只有向沐傾城借錢。
要是許澤向沐傾城借錢,他就可以笑話許澤了。
許澤確實是想找沐傾城借。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裴娜娜從手包裏拿出一張卡,放到許澤面前,露出甜美的微笑:
“許澤歐巴,用我這張卡吧!”
“我這張卡里,剛好有五六百萬!”
一瞬間。
卡座周邊的男女精英紛紛看向張振陽,猶如在看着一個大怨種。
原先張振陽是認爲許澤分析裴娜娜,是中傷詆譭裴娜娜,想做護花使者。
可現在倒好,裴娜娜不僅沒有承張振陽的情,對張振陽抱有感激,反而將自己的卡給了許澤,幫許澤。
張振陽不是大怨種是什麼?
自己奉若天命的女神,卻是許澤可以隨意敲打的女生。
裴娜娜半點還沒對許澤惱怒,反而態度更殷勤主動了,獨獨對許澤甜美可人。
呼!
張振陽的手都在顫抖,感覺心臟被狠狠紮了一刀,胸膛中怒火快噴出來了。
與此同時。
他不敢去對視周圍商業精英和其他二代的目光,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小丑竟是他自己!
他想質問裴娜娜,可想到裴娜娜的家世,又立即偃旗息鼓,絲毫不敢怒聲質問。
現在只有贏下許澤,他才能挽回顏面了。
“謝謝娜娜妹子了!”
許澤接過裴娜娜的銀行卡。
他心中感嘆,果然如他對裴娜娜推測的那樣。
裴娜娜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會對加害者產生寬仁和好感,明明許澤敲打她讓她傷及了顏面,可裴娜娜反而對許澤更好更主動。
裴娜娜鎖骨處紋身遮掩的疤痕,到底隱藏着裴娜娜什麼過往?
讓她成爲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產生心理應激性創傷。
“許澤歐巴加油,我相信你能獲勝,爲鄉村教育工程做慈善。”
裴娜娜絲毫不在意張振陽和其他二代精英的目光,甜甜的對着許澤做出加油動作。
這個讓很多男生都有些頂不住。
明明裴娜娜是性感魅惑力的女生,可偏偏這麼可愛,太有反差魅力了。
趙若薇看了一眼裴娜娜,心中有些惋惜。
剛剛她是想將自己的卡給許澤的,可被裴娜娜給捷足先登了。
娜娜恐怕沒被許澤推理分析錯,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
沐傾城:“???”
這啥情況啊?
三個好姐妹都想將自己的銀行卡給許澤,但她這個許澤女友不存在嗎?
雖然她是許澤的假女友,可那也是女友啊!
明明許澤原先敲打她們,她們反倒是更主動了。
以後她也要敲打敲打她們了。
要不然保不齊她們對許澤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這特麼不公平!”
張振陽在心中狂吼,剛剛他也看到了趙若薇,蘇允兒想將銀行卡給許澤的舉動。
他內心欲哭無淚,痛苦和懊悔。
趙若薇,蘇允兒,裴娜娜三個人家世和背景,都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可她們三人不僅沒有因爲許澤先前舉動對許澤產生惡感,反而都對許澤如此示好,他跳出來幫趙若薇找回場子有什麼意義?
最讓他痛苦的是裴娜娜,看都沒看他一眼。
“開始吧!”
張振陽終於忍受不了,將骰子放入其中一個骰盅裏,然後手法快速的調動三個骰盅的順序。
看着二代張振陽快如殘影的手法,許澤眼前一亮。
不得不說,張振陽手法確實很快,沒有長期混跡酒吧的經驗,絕無如此快的手速。
趙若薇,蘇允兒,裴娜娜以及其他精英和二代都有些驚奇。
張振陽手法確實很快,足以給許澤的分析推理帶來極大難度。
許澤能否做慈善贏下五百萬,還真不一定。
“骰子在哪個骰盅裏?”
片刻後,張振陽停止調動骰盅順序,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
“那麼快的速度,你絕對看不出骰子在哪個骰盅裏!”
張振陽嘴角上揚自信的微笑,就在剛剛,他已經使出了最大力氣和精力,讓骰盅幾乎快如殘影,許澤怎麼能看出來?
許澤又不是鷹眼,又不是人肉照相機!
“我知道骰子在哪個骰盅。”
許澤只是手指彈了彈三個骰盅,看着張振陽神色,心中就立即有了答案。
“在那個骰盅裏面?”張振陽全身顫慄,壓着興奮勁頭。
“三個骰盅裏都沒有骰子,骰子被你藏起來了!”
“應該就藏在你的袖口當中!”許澤淡淡道。
剎那間。
二代張振陽臉上的興奮迅速消失,變成灰敗色。
“我猜骰子在任意一個骰盅,都有三分之一的機會,可你爲了杜絕機率,連三分之一的機會都不想給我。”
“你這算不算是出老千呢?”
許澤翻開三個骰盅,果然三個骰盅之下,都沒有骰子。
趙若薇,蘇允兒,裴娜娜三人臉色已然目瞪口呆。
張振陽調動骰盅速度殘影如飛,她們看不透骰子被藏在那個骰盅下面,可她們更不理解許澤是如何看出,三個骰盅下面都沒有骰子。
許澤的推理分析,比賭神還要神吧?
連沐傾城也瞪大眼睛,對許澤產生了一絲好奇。
“不可能!”
“不可能,你是不可能知道我手法的。”
“我玩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失手過,你在裝神弄鬼,你不可能是推理分析出來的。”
張振陽終於控制不住了,對着許澤怒吼,宣泄着怒火。
可下一瞬。
張振陽就完全說不出話了,像是公雞被一隻無形大手硬生生掐住脖子。
因爲許澤的氣質大變了,變得森寒,冷酷,嘴角揚起一抹神經質的冷笑。
讓張振陽感受到了無比熾烈的殺意和冷意,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