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兩位受害人的手機。
還有從東湖上游河灘中找到的注射器和針劑瓶。
還有一張被遺棄的照片。
不過在這些線索物證中。
最讓刑偵支隊和大隊的刑警兩眼冒光的,還是那兩名受害人的手機。
手機是現代科技社會每個人必須的物件,其中蘊藏大量的信息和線索。
可以說只要得到受害人的手機。
警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查出受害人的身份,心理,行爲習慣,甚至是一些見不得人的隱私。
得到這些線索後。
警方也就很容易推斷出兇手。
這也是很多案件兇手,殺人後會將受害人手機隱藏的原因。
現在這起東湖區兩名男子被殺案件,兇手並沒有將受害人的手機帶走。
究竟是疏忽大意。
還是兇手自信,哪怕警方得到受害人的手機,也無法找出他的身份?
不管是哪種原因。
此刻警方都不能放過手機中的線索。
“既然手機破解了,還整理出了線索,那就直接說出來吧。”
沈正榮讓警員將手機中正理的線索公開講出來。
每個刑偵支隊,刑偵大隊的警員都能聽,羣策羣力找到兇手的破綻。
“沈隊,這部華偉手機是死者蘇朗的!”
“根據我們在他的威信,手機圖庫,手機通訊錄,文檔信息,以及外賣平臺等軟件中的發現。
蘇朗應該是江城市第二人民醫院的一名外科醫生,今年年齡三十歲,有位妻子,其家庭住址在高新區現場發現的奔馳車車主也是蘇朗。”
“這部水果手機是另外一名死者的。”
“該死者名叫劉明峯,年齡和蘇朗一樣,都是三十歲,職業是酒吧老闆,其酒吧地址在東湖區,家庭住址在”
“死者蘇朗和劉明峯應該是朋友關係。”
沈正榮輕點了點頭,得知了死者的職業,住址,以及社交關係,就能順藤摸瓜找到更多的線索了。
但有個問題又接踵而至了。
沈正榮問道:“他們手機上有說嗎?他們爲什麼要來東湖森林公園河灘這麼偏僻的地方?”
“他們手機上並未提及來東湖森林公園河灘的原因。”
警員回答道:“蘇朗和劉明峯兩人在威信上幾乎沒有聯繫,只有通話記錄。
兩人最近的一次通話記錄是在兩天前的中午,通話時間只持續了兩分鐘。”
“把他們的手機拿給我看看!”
沈正榮從警員手中拿過蘇朗和劉明峯的手機,確實沒看到兩人在威信上有聯繫交流。
只有手機通訊記錄中,顯示蘇朗和劉明峯有數次通話記錄。
“王言,許澤,你們也看看!”
沈正榮沒有找到更多的線索,將兩部受害人的手機交給王言和許澤觀看。
王言和許澤兩人翻看着這兩部手機裏的內容。
從圖庫,威信,以及接受的文件等信息中,他們都能查找出蘇朗,劉明峯兩人的職業,住址,以及行爲習慣等等線索。
蘇朗是江城市第二人民醫院的外科醫生,似乎醫術精湛,有很多榮譽,還收到了很多病患的好評。
他的手機中,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私祕密。
劉明峯是個酒吧老闆,除了在社交軟件上有和很多女生曖昧的信息外,他的很多言行都很正常。
而其實對於一名酒吧老闆而言,和女生曖昧約會,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可以說。
蘇朗和劉明峯兩人表現都很正常,難以找出反常的疑點。
不過正是如此。
許澤反而懷疑起了蘇朗和劉明峯。
蘇朗和劉明峯兩人是正常人,是正常朋友的話。
爲什麼聊天都是電話通訊,幾乎沒有在威信上聊天過。
他們是朋友嗎?
還是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祕密?
必須電話通訊聊天?
許澤的推測更傾向於後者,蘇朗和劉明峯之間存在祕密。
因爲剛剛警員找到的照片中,上面有蘇朗和劉明峯的合照。
那張照片上的蘇朗和劉明峯模樣很稚嫩,還像是高中生的模樣。
很顯然,蘇朗和劉明峯是朋友,而且是高中在一起認識的朋友。
“王言,許澤,你們有什麼發現嗎?”沈正榮看向兩人道。
“我覺得蘇朗和劉明峯之間,應該是有什麼祕密。”
“他們間有點反常。”
“除此之外,我沒有什麼發現。”
“我覺得下一步可以開展調查蘇朗,劉明峯的關係網,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仇人,走訪親友,應該能發現更多線索。”
“許澤你呢?”沈正榮看向許澤道。
“我覺得王言警官說的很有道理,死者蘇朗和劉明峯之間關係不正常,似乎隱藏了祕密。”
許澤道:“調查他們的關係網,走訪他們的親友,有利於我們獲取更多線索。”
“這起案件難度不小,確實要走訪調查兩位死者的關係網了。”
沈正榮點了點頭,看着高新區刑偵大隊隊長劉國平,道:
“老劉,是你的大隊調查,還是我支隊調查?”
“沈隊,我承認你的支隊中有不少精英的存在。”
劉國平看了一眼許澤,道:
“但是你們刑偵支隊從屍體中獲取的線索,和我們刑偵大隊從案件中獲取的線索,也差不多。”
劉國平沒有輕易放棄案件調查權。
要是那個警隊對死者蘇朗和劉明峯關係網進行調查的話,也就意味着後續案件歸屬那個警隊負責了。
現在正是爭得時候,不爭就再也沒機會爭了。
“看來老劉你對我們刑偵支隊,還是有點不服氣啊。”
“沒關係,那我們就讓你們大隊看看,我們刑偵支隊精英的實力。”
沈正榮輕笑了笑,看着六七位刑偵支隊警員,道:
“你們對這起案件,還有什麼發現的線索嗎?”
“沈隊,死者蘇朗身上存在疑點。”許澤道。
“小澤,你竟還有發現?”沈正榮震驚,神色有些驚訝。
原先許澤屍檢完,清楚了蘇朗和劉明峯兩名死者的死因和前後死亡時間,他都以爲許澤不會有發現了。
所以才詢問所有的刑偵支隊精英。
可現在許澤還有發現,真是讓他驚喜了。
“死者蘇朗身上還存在什麼疑點?”
劉國平凝視着許澤,心中充滿好奇。
以他二十年的刑偵經驗來看。
現在從案發現場該發現的線索已經大致搜索完了,案件已經陷入了僵局,必須調查死者的關係網。
可許澤還能發現疑點?
從哪裏發現的疑點?
又是什麼疑點?
許澤看了一眼屍體邊上的奔馳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
“劉隊,你最開始帶領刑偵大隊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這輛奔馳車也是像現在這樣,車窗關閉着的嗎?”
“不錯,奔馳車的車窗就是像現在這樣,是關閉着的狀態。”
劉國平道:“這輛奔馳車,我們沒有改變過,一直保持着案發的原樣。”
“那劉隊,你有沒有注意到,蘇朗鞋子的底下,沾染了細微河灘的泥土。”
“而死者劉明峯鞋子底部,很乾淨,並未沾染河灘的泥土。”
經過許澤的提醒,劉國平掀開遮罩蘇朗,劉明峯的白布,低頭看着兩人的鞋子底部。
果然。
死者蘇朗鞋底部有細微的河灘泥土痕跡,劉明峯鞋子底部則毫無泥土。“”
“鞋底的泥土,車窗關閉,這些能說明什麼?”劉國平皺着眉頭,詢問許澤。
“能說明蘇朗和劉明峯的關係,以及兩人臨死前的狀態。”
許澤道:“原先我屍檢的時候做出過推測,死者劉明峯是喝下咖啡後中了河豚毒素。”
“通常中毒河豚毒素這種神經性生物毒素的人,會呼吸急促,對空氣中氧氣很渴求,但車窗確實關閉的狀態。”
“蘇朗作爲醫生,不可能不明白中毒的人渴望氧氣,但他偏偏關閉車窗。
劉隊你覺得,蘇朗和劉明峯是什麼關係?”
“蘇朗對劉明峯有殺意!!”劉國平作爲經驗豐富的刑警,瞬間有了猜測。
“那蘇朗鞋底的泥土呢?”
許澤道:“蘇朗鞋底的河灘泥土,證明蘇朗到達東湖河灘後,下車離開過自己奔馳車但是他出現了意外。”
“他也中了河豚毒素,而且是被人用河豚毒素注入了血液中。”
“所以他明白自己中毒後,才急忙跑向了自己的奔馳車,並且立即撥打了報警求助電話,可毒素迅速讓他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