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說出楊雪最終出國的落腳點，你能幫我減免多少刑罰？”
馮軍目光直勾勾的凝視着許澤，心中緊張萬分。
當許澤查清楚楊雪是他姐姐馮婉好姐妹，並且得知楊雪攜款出國後。
他就知道，他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只有承認罪行，告訴楊雪出國的最終落腳點。
要不然警方可能會給他追加罪名。
故意捏造犯罪真相，欺騙警方，還要在原有的罪行上多判罰幾年。
他可不想那樣。
與此同時。
當馮軍承認和楊雪合謀殺人的那一剎。
許澤身邊的警官王言差點沒有激動地跳起來，手碰到了桌面的紙杯。
他果然沒有猜錯。
對付馮軍這樣有極強反偵查意識的罪犯，還是需要許澤出手。
許澤成功了，成功讓馮軍承認和楊雪合謀。
此刻。
審訊室外，看着監視器屏幕的刑偵支隊長沈正榮與諸多刑警也震驚了。
許澤出馬，果然讓馮軍主動承認了和楊雪合謀犯罪。
更讓沈正榮和很多刑警震驚的是。
壓迫馮軍的時候。
許澤身上展現了一股很邪門的氣質，癲狂，病態，神經質。
宛若殺人狂魔纔有的氣質，是充滿純粹的邪惡。
哪怕從監視器上看，都能讓沈正榮他們感到不寒而慄，頭皮發麻。
“許澤身上的氣質怎麼那麼邪？”
“比我見過最邪惡的殺人犯，氣質還要讓人恐懼，簡直讓人心底冒寒氣啊！”
沈正榮多看了兩眼許澤，嘴角抽搐道：“許澤這傢伙真的是警察嗎？”
“沈隊，雖然許澤氣質邪門了些，可許澤當然是警察了。”
“警校畢業，父親還是老警察，可謂根正苗紅！”審訊室外的警員笑道。
“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刑偵支隊被滲透了呢，要上演無間道。”
沈正榮笑了笑道：‘果然，對付一些罪犯，就是要比罪犯還狠還邪還惡。
像是許澤這樣，就輕而易舉的壓垮了馮軍的心理防線，讓他不得不相信。’
“以後我們遇到這樣的情況，還可以讓許澤出馬，可能比審訊專家都要有效。”
..........
審訊室內。
出現了一點小狀況。
王言聽到馮軍承認和楊雪承認合謀犯罪後，胳膊肘撞到了紙杯。
但是馮軍並沒有注意這樣的小插曲。
也沒有細想。
他的目光停留在許澤的身上，感受許澤恐怖的氣質，驚懼又期待。
“馮軍，你想要減少刑事上的判罰？”
許澤看了一眼被王言被碰到的紙杯，順手用袖子擦乾桌面的水漬，然後舉起紙杯，一點一點將紙杯中殘存的純淨水倒入脣齒間。
他的動作寫意自然，輕描淡寫，充滿着優雅。
可是再看許澤身上神經病般的氣質，就更讓馮軍暴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警官，我可以立功坦白，我可以告訴我和楊雪約定的出國落腳點。”
“但我要減刑！”
馮軍嚥了咽口水，壯着膽子向許澤道。
“你沒有資格向我討價還價！”
“即便你是不說，我們也有方式查到楊雪出國的地點。”
許澤越來越強硬：“現在我們只是給予你機會，如果你坦白，讓我們提前抓到楊雪，我們可以視你爲立功。”
“減刑，可以酌情！”
幸好許澤還給了他一線希望。
“好，警官我說！”
“楊雪出國最終的落腳點，應該是在瑞斯國，我們約定好了，先乘機前往漂亮國，又轉機前往巴黎，再前往瑞斯。”
“楊雪丈夫的那筆鉅額遺產，應該也被打入了瑞斯祕密賬戶中！”
馮軍再也沒有隱瞞了，立即將和楊雪合謀出國的計劃告訴了許澤。
“只是許警官，你們要逮捕楊雪的話，一定要立即。”
“現在情況發生了重大變化，你們警方提前查出了楊雪，應該會讓楊雪改變出國落腳點。”
馮軍還替警方考慮起來了，王言聽了都差點憋不住笑意。
“你就不用爲我們警方考慮了。”
“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許澤冷酷道：“現在你就一五一十的將你和楊雪合謀殺人的犯罪經過，全部說出來吧？”
“將和楊雪合謀的犯罪經過說出來？”
馮軍愣住了，難道警方還沒有查清楚他和楊雪具體是怎麼合謀殺人的嗎？
“怎麼了，你是在懷疑我們警方詐你嗎？”
許澤淡淡道：“還不知道你和楊雪的犯罪經過？”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你有這個意思，而且完全可以有這個猜想。”
許澤嘴角浮現一抹殘酷弧度：
“事實告訴你吧，我們警方已經確定了你和楊雪合謀殺人的犯罪事實，但細節方面我們掌握的確實不多。”
“現在你可以將和楊雪的從一開始的犯罪經過講出來，也可以選擇不講。”
“亦或是選擇講出一部分犯罪事實經過，但對我們警方隱瞞重大細節。”
“可無論你作何許澤，我們警方都會去驗證，只要發現你說出的事實經過，有半點不符，你就是故意捏造犯罪事實，欺騙我們警方。”
“減刑你就不用想了，將會面臨更嚴重的刑罰！“
聽着許澤的話，王言和審訊室外的沈正榮不得不佩服起來。
他們警方既沒有確定馮軍和楊雪的犯罪事實，更不瞭解馮軍和楊雪的具體犯罪細節。
他們只是懷疑馮軍和楊雪合謀犯罪罷了。。
現在許澤的說法，明顯就是故意賣破綻給馮軍，膽魄很大。
但不得不承認。
這樣反而更真實，更容易讓馮軍信任。
“警官，我說，我什麼都不會有隱瞞的，經得起你們警方的查證。”
果然如王言和沈正榮判斷的那樣，馮軍幾乎沒有猶豫，也不敢選擇不說，直接坦白了。
“當年我姐姐馮婉死亡後，我就一直對蘇朗，趙凱，劉明峯三人懷恨在心。”
“但是我始終沒有找到報仇的機會。
直到五年前，楊雪找到了我，告訴我她是我姐姐馮婉好姐妹的身份。
並且向我提出，一起聯手殺死蘇朗，趙凱，劉明峯三人。”
馮軍咬了咬牙，決定將全部犯罪經過都講出來。
他都告訴了警方楊雪的出國落腳點，只能繼續坦白了，要不然就是前功盡棄。
“爲什麼楊雪會找到你，提出聯手殺死蘇朗，劉明峯，趙凱三人？”
許澤淡淡問道：“楊雪只是你姐姐馮婉當年的好姐妹，都過了十幾年的時間，兩人友誼早就淡忘了，她爲什麼要幫你？”
“難道楊雪和你姐姐馮婉的感情，真的就無比深厚嗎？”
“能十幾年時間過去，還能支持楊雪殺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