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也不由得看了一眼王言。
刑偵支隊中,王言作爲精英刑警,支隊的組長,破案的能力和手段無疑都很強。
哪怕是面對綁架案失利。
但也能查找出案件的疑點和漏洞,轉化爲對警隊和自己的優勢。
難怪王言比楊志年輕,警銜卻比楊志還高。
“只不過是一些挽回補救的手段而已,還是許澤你的後手強!”
“要不是你讓楊志警官在旅行箱中安裝了第二個微型信號跟蹤器,我們警方恐怕就很難直接找到綁匪了。”
王言緊緊注視着許澤,輕嘆了口氣。
“王言警官,現在不是我們商業互吹的時候,我覺得我們現在必須立即逮捕綁匪,並且將劉麗控制起來了。”
“沈隊,我覺得楊隊刑偵經驗豐富,可以負責逮捕綁匪的工作!”
許澤對沈正榮道:“我的話,我想和王言警官去控制劉麗。
我覺得她肯定知道綁架案深層的真相,甚至我們可能從劉麗那邊,找到並營救出小宛瑩。”
“好,那追蹤逮捕綁匪的工作,就交給老楊了。”
“你和王言去將劉麗控制起來!”
沈正榮同意了許澤的建議。
楊志心中一動,看着許澤。
許澤決定和王言去控制劉麗,是真的覺得劉麗身上隱藏着真相,還是覺得王言有問題。
所以想和王言一起呢?
........
從第二個微型信號跟蹤器定位到綁匪的位置下落後。
楊志就立即帶着十幾名警員,按照信號位置去逮捕綁匪。
而許澤和楊志,則是從跟蹤劉麗的警員哪裏,得到了劉麗的位置。
“富麗花園小區!”
王言聽到跟蹤劉麗的警員說出這個小區名字,然後立即用地圖搜索。
許澤目光也落到了地圖上,立即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現象。。
他看過楊志對劉麗進行問詢的卷宗資料,劉麗和小宛瑩住在市區的保利花園。
而富麗花園,正緊挨着劉麗保利花園這個小區。
王言目光凝重,同樣發現了這個問題,道:
“根據我對劉麗的調查,劉麗和小宛瑩住在市區的保利花園小區。”
“富麗花園明明就不是劉麗居住的地方,劉麗現在爲什麼要前往富麗花園?
而且富麗花園小區就和保利花園緊挨着,這其中是不是有玄機?”
“事出必有因,劉麗在嘉陵江碼頭交出贖金後,就立即來到了富麗花園小區,其中肯定有問題。”
許澤道:“可能劉麗要在這個地方見什麼人,我們趕到富麗花園小區看看就知道了。”
王言認同許澤的看法,帶着許澤和一幫警員火速趕往富麗花園。
當他們到達富麗花園小區後,那名跟蹤劉麗的警員迅速找到了王言:
“王言組長,二十分鐘前,劉麗進入了富麗花園小區五棟1單元17號樓。”
警員說出了具體精準的房號,“現在劉麗還沒有出來!”
“大海,好樣的,跟蹤的不錯!”
王言讚歎了一聲,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帶人前往劉麗前往的具體單元樓。
“就在這裏了,但門是關着的,原先我怕打草驚蛇,就沒進去!”
“先敲門看看反應!”王言看着厚重的鐵門,有點頭痛,哪怕是暴力破門,恐怕都要費很大力氣。
“你好,我是物業的,業主你要交物業費了!”
有警員裝作物業人員敲門,但門內很安靜,似乎沒有動靜。
但當警員俯身將耳朵貼在門上的時候,卻聽到了門內有微弱的求救聲傳來。
“王言組長,好像有點不對勁,裏面有求救的聲音!”
“立即暴力破門!”
王言臉色一變,聯合幾名警員,用身子全力撞擊鐵門。
這間房子裏,難道是劉麗遭遇了不測?
兩分鐘後。
厚重的防盜門終於被王言以及幾名警察給暴力破開了。
當打開門後,王言和許澤發現,劉麗正躺在沙發上,捂着汩汩流出血跡的腹部。
“許澤,通知醫護人員過來。”
“劉麗女士,你爲什麼要到這間房子來,又會傷成這樣,是什麼人傷害了你?”
“是綁架小宛瑩的綁匪嗎?”
王言掌握基礎的傷口包紮技巧,一邊處理劉麗腹部的傷口,一邊目光炯炯的逼問着劉麗。
但是劉麗撇過頭不敢對視着王言,牙齒緊緊咬着門關。
許澤懶得去詢問劉麗這樣自以爲是,深信綁匪而不信任警方的人。
他目光開始搜尋整個房間,不到片刻,就有了很多重大發現。
首先是房間的客廳裏,廚房地上掉落了一把染着血跡的尖刀。
看樣子,恐怕那把尖刀就是傷害劉麗的兇器。
推開房子的臥室。
許澤在臥室中發現了很多小女孩穿着的衣物,女洋娃娃以及很多的玩具。
桌面上還放着一個白金色蝴蝶結,和一個卡通書包。
許澤看着這兩個物件,印象很深刻。
白金色蝴蝶結,正是小宛瑩頭上彆着的。
還有那個卡通白雪公主書包,也是小宛瑩在監控視頻中揹着的書包。
“這裏纔是小宛瑩真正的綁架藏身點了!”
“而且看着這個房間乾淨整潔的樣子,小宛瑩完全就不像是受到了虐待的樣子。
那名綁匪對小宛瑩這麼好嗎?她們到底什麼關係?”
許澤心中很好奇,在房間裏翻找線索,沒多久就在小宛瑩的書包裏發現了一本筆記本。
這本筆記本是小宛瑩的祕密本,上面有很多小宛瑩私密的事件。
看完這本筆記本後。
許澤很快就明白了那名綁匪的身份,以及綁匪和小宛瑩的真正關係。
“王言警官,如果對劉麗問不出來,那就看這本筆記本吧!”
“這是小宛瑩的祕密本,她在上面寫下了自己心裏的很多小祕密。”
許澤將筆記本交給王言,凝視着劉麗,散發強大的威懾力,一字一句道:
“比如小宛瑩在筆記本上說了,自己媽媽經常會很忙,她一直很想媽媽能陪她玩,能教她寫作業。”
“可她媽媽經常不會理她。
小宛瑩很傷心,但她心裏其實能理解她媽媽,這都是媽媽在賺錢養她。
她要好好學習,不成爲媽媽的負擔!”
劉麗瞪大了眼睛,轉頭看着許澤,哪怕牽動了傷口,眼神中依舊充滿驚奇。
“我女兒在筆記本上是這麼說的嗎?”
“她能理解我?”
“小宛瑩確實是這麼說的,但這樣的理解,我看着卻很心疼,她的這個年紀本該無憂無慮,快樂的成長。”
許澤淡淡道:“除此之外,小宛瑩還在筆記本上提及了一個人。”
“那就是她很喜歡的彤彤阿姨!”
“那個彤彤阿姨是小宛瑩在小區遊樂園認識的,她們玩的很開心。
後來小宛瑩就經常跟着彤彤阿姨玩。
有時候那位彤彤阿姨還會送小宛瑩可愛的玩具,帶她喫好喫的,還去學校看她,輔導她功課等等。”
“小宛瑩感覺,那個彤彤阿姨比她媽對她還好!”
劉麗蒼白的臉色中浮現了羞愧的神色。
許澤繼續道:“不過和彤彤阿姨相處日久後,小宛瑩就發現了彤彤阿姨有些奇怪。”
“第一,不讓小宛瑩告訴任何人彤彤阿姨的存在。
第二,那位彤彤阿姨經常讓小宛瑩喊媽媽,並且說她纔是小宛瑩的媽媽等等。”
“她不是宛瑩的母親,我纔是!”
劉麗忍着腹部傷口的劇痛,斬釘截鐵道。
“那看來,劉麗女士你有很多綁架案內情沒有告訴我們警方!”
“現在說說吧,否則很可能小宛瑩一輩子都會落入那個彤彤阿姨手裏,你將一輩子都見不到你女兒小宛瑩。”
對付劉麗這樣的人,許澤覺得采取綁匪那樣的手段纔行的通。
好言相勸沒卵用,必須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