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鴻俊聽到許澤提及自己的妻子甄倩被林宏武強迫後,臉上青筋畢露,目光恨不得殺死許澤。
“你住嘴,不要說了!”
“就是要說,你老婆就是被林宏武給強迫了,這是事實有什麼不能說的?”
“要不然你這個混蛋,會去殺林宏武嗎?”
趙春鵬聽了許澤的推測後,不停的點頭:
“警察小哥,你全都說對了。
楊志那個混蛋冤枉我了,不僅說我是殺害林宏武一家的兇手,抓到我後還說我砍傷了林宏武。”
“我真沒有砍傷林宏武,我是救下了林宏武的人。”
趙春鵬說出了整個事件原委,道:
“當時我接到神祕電話後,晚上12點去林宏武家中,那時候高鴻俊請我喝了紅酒,還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去賭着玩,然後等凌晨五點半再來。”
“我照做了,等五點半去林宏武一家的時候,卻發現林宏武一家三口都被殺了。”
“當時我很慌,知道我自己被人陷害了,我索性就跑到林宏武別墅中,翻找到了兩百萬左右的現金。”
“拿到現金後,我就跑路去地下賭檔玩了一整天,可沒想到,我被林宏武手底下的人給盯上了。
林宏武找到了我,想讓我把錢吐出來。”
“我當然不肯,就和林宏武幹了起來!”
趙春鵬指着高鴻俊道:“但誰也沒想到,地下賭擋中,這傢伙忽然冒了出來,還拿刀砍傷了林宏武。”
“他是想砍死林宏武的,可我阻止了高鴻俊,等到動靜越鬧越大後,我們就都跑了。”
“當時我也沒想到,這傢伙就是綁我妻女的人,要是知道的話,當時我就要殺了他!”
趙春鵬眼眶通紅的,對着高鴻俊毫不掩飾的展露殺意。
楊志等警員心中震動,終於徹底明白了案件的全局。
原來林宏武口中唸叨着的趙春鵬,並不是指趙春鵬砍傷了他,而是指趙春鵬救了他。
至於爲什麼林宏武沒有說出高鴻俊的名字,可能是高鴻俊壓根就沒有讓林宏武知曉他的一切信息。
“趙春鵬,我給過你機會的,可是你在林宏文家中,在賭檔,兩次都沒有認出我是誰,也沒有想出我是誰!”
“這怪得了誰,只能怪你眼裏全是賭博!”
高鴻俊笑吟吟的看着趙春鵬,無比的得意:
·“看着吧,再過五十分鐘,你老婆和女兒靜脈就會被注入毒液,瞬間斃命!”
“當初是你讓我老婆染上了毒癮,讓我老婆和孩子死去,我要你也嚐嚐這樣的味道!”
高鴻俊的笑聲猖狂,可聽着又讓人感覺無比淒涼。
“高鴻俊,我要殺了你!”聽到高鴻俊的話後,趙春鵬掙扎着暴起,若非兩三個警察死死的壓着趙春鵬,恐怕高鴻俊真的會被當面殺死。
楊志也想暴揍高宏俊一頓。
但他心知,這樣無濟於事,也毫無任何作用。
高鴻俊妻子甄倩和孩子死去後,心已如死灰,並且心存死志。
暴打他一頓,沒辦法讓他說出將趙春鵬妻女藏在蓉城哪個地方。
許澤是唯一希望!
“老楊,你怎麼到了蓉城,來了後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們哥倆可以好好喝一頓。”
“你要的蓉城市紙質地圖,我給你找來了。”
幸好楊志沒有等多久,僅僅只是過了三四分鐘,蓉城天府區刑偵大隊隊長趙漢鼎就將蓉城地圖給送來了。
“你要蓉城紙質地圖做什麼用?”
“現在不都是用手機地圖嗎?還用得着紙質地圖?”
“我遇到了一起案件,兇手綁了一對無辜的婦女和女孩,並且給她們製造了一個靜脈毒液注射機關。”
楊志看到趙漢鼎手中的紙質地圖後,一把搶了過來,迅速簡略高鴻俊製造的問題:
“現在時間只有四十多分鐘了,時間一過,毒液吊瓶就會注入她們的靜脈內,讓她們瞬間斃命!”
一口氣說完後,楊志將蓉城市紙質地圖交給了許澤,沒有說任何督促的話。
現在恐怕許澤身上的壓力,也是無比的巨大。
“那你們現在的難題,是要在蓉城市找到那對被綁架的母女嗎?”
趙漢鼎是個面容黝黑,魁梧的刑偵大隊長,雙眼盯着被手銬拷住的趙春鵬和高鴻俊,很有威嚴感。
“他們這兩個人,誰是綁架那對母女的兇手?”
“那個戴着黑框金絲眼鏡的高鴻俊,你想怎麼樣?”楊志問道。
“當然是向那個兇手逼問出,那對母女在哪裏啊!”
趙漢鼎氣道:“我還以爲你讓我拿地圖是什麼重要的大事呢?你指望拿地圖,給那個兇手指認,那個兇手就能說出那對母女被綁在什麼地方嗎?”
“老楊,你都是老刑偵了,怎麼還怎麼天真?”
楊志:“......”
“老趙,案件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這個兇手高鴻俊已經心存死志了,能用的審訊逼問方法,我們都對高鴻俊用了,愣是問不出來一句。”
“怎麼就心存死志了,我不信!”
趙漢鼎道:‘既然是在蓉城,這件案件我就幫你破了,幫你找到那對母女。’
看着趙漢鼎大包大攬的樣子,楊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只好將林宏文案件經過,以及高鴻俊的經歷說了出來。
當趙漢鼎明白林宏文案件經過,還有高鴻俊絕望的經歷後,也不禁犯了難,深感案件的棘手。
“這個兇手高鴻俊,死了妻子和孩子,恐怕就是用不合規的方法,恐怕都很難讓他開口。”
“所以你們就將希望寄託在這個年輕人身上了?”
趙漢鼎目光充滿懷疑,審視的打量着許澤:“不辭辛苦的讓我送蓉城市地圖,他能從地圖上找出來趙春鵬母女藏身位置?”
“如果是別人,我也不相信,拿張地圖就能找到趙春鵬母女綁架位置。”
“但是他是許澤,我相信!”楊志堅定道。
“你說什麼,這個年輕人叫什麼?”
“許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