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夜晚。
遲凌給那個女生髮了條消息,讓她查了關於這個新媒體賬單的事情。
她想知道爲什麼,爲什麼她爸要砸錢在這上面,到底是做什麼去了。
如果是做宣傳,那爲什麼東晏集團在熱度上沒有一點點的增加,而且任何項目的價值也沒有大幅度上漲。
“叮咚”——
是那女生的消息。
-很抱歉,這份文件我沒有在後臺找到,可能已經被遲董銷燬。
被銷燬?
她爸爲什麼要銷燬這份文件。
遲凌-那還有什麼其他的嗎?
對面回覆-是鑫聞公司策劃的這份文件,包括接手、做了什麼都是他們在全全處理,最後和遲董交匯。
遲凌-我知道了,我會自己去問的。
-
鑫聞公司大樓。
“遲董生前有吩咐,無論是誰,都不能把這份文件的內容泄露出去。”坐着的是一位胖大叔,現在他們公司只有他才知道文件裏是什麼。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是你口中遲董的女兒,”遲凌強壓着心中的急切,跟他慢慢講述這個事情,“這個關係到我的就值問題,這麼一大筆支出,我不可能不過問。”
“女兒是吧,那你也不是真遲董啊,”胖大叔淡定的回答她,“遲董說了,不可以告訴別人就是不可以。”
事宜至此,她也不好爲難人家。
遲凌站起身,離開了這裏。
-
東晏公司大樓。
“秋雲,跟我進來一趟。”遲凌叫她。
秋雲是那女生的名字。
秋雲正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補覺,聽到遲凌叫她,抹了抹不清醒的眼睛,就跟了進去。
“在睡覺呢?最近辛苦了,”一進來,秋雲就聽見遲凌關心她問候了幾句,然後進入正題,“宋總有兒子嗎?”
問這個問題的原因是——
她剛剛一回來,在停車場的時候,就看着宋律師和她公司的老總相談甚歡,恰好二人又都姓宋。
秋雲回答,“宋總好像沒有兒子,他只有個比我大一點的女兒來過公司,沒聽公司的人說過他有兒子。”
沒有…那他們聊那麼開心幹什麼。
“對了,”秋雲繼續說,“我查了一份更詳細的文件發現遲董的那200萬是分批發出去的,由兩個一百萬組成,但是兩個文件最後被歸類爲了一份。”
遲凌仔細聽着,暗暗思索。
“繼續說。”
“但是呢,鑫聞公司最後只收到了50萬,其餘的錢去哪裏了我實在查不到。”
五十萬…
明明一百萬,爲什麼最後成了五十萬,那另外一百萬又用去哪裏了呢。
遲凌現在思緒凌亂,叫退秋雲,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裏查找着信息。
管理公司真的太難了,真不知道她爸這麼多年怎麼堅持下來的。
公司一步步擴大到現在,經歷了那麼多,跟謝氏也鬥了那麼多年了,一步步經營的公司,怪不得遲晏想要俄公司的支持,想要得到那批價值連城的貨。
如果,只要他猜錯了。
遲凌如果沒有上進心,不願意來翻這些賬單,不願意接納他公司的一切。
那這件事遲早會被那些個老總髮現,遲家股東第一的位置也會下來,接個老總來當董事。
但是他那麼愛惜他的公司,怎麼會做如此不謹慎的事情,到底是爲了什麼…
-
宋律的來臨,讓這一切似乎有了頭緒。
“坐,”遲凌擡手請他坐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宋總是你的爸爸嗎?”
宋律師正要張口,被遲凌攔下來。
“聽我說完,”她繼續說,“如果你是的話,我想聘請你當我們公司的專屬律師,年薪百萬加吧。”
“是的,”宋律被套出了話。
“那你把我爸的合同備給我一份,我就聘請你,”遲凌轉眼看電腦。
藏得可以啊。
“我…”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就一件事都不願意做,我不是很敢應聘你了,”遲凌起身假裝接水。
宋律見她要走,趕緊拉住了她,“他不是我爸,‘‘只是因爲我負責你的接手事件,他就來找我,來賄賂我,現在我也不知道合同去哪裏了。”
“你把合同給他了?!!”遲凌一把拉住他,低吼,“你怎麼能給他,你做人有底線嗎你。”
“對不起,對不起,”他自責道。
“很好,很好,你被解僱了。”遲凌現在有說不出的感受,她就想笑,看誰能笑到最後。
-
遲家。
遲凌剛回家就看見劉冬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整個碩大的別墅,就她一個人,自從她爸走後,也沒有聘請保姆,都是她媽一個人說想找點事來充實生活,以至於現在感覺陰森森的。
“媽,”遲凌叫她,女人沒有理她。
“你回來啦,”女人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
女人臉色蒼白,滿面愁容,“我感覺…我就要去找你爸了。”
遲凌被這句話嚇到了,在倒水的她來到了沙發前,坐在了上面,“不要亂說,我們兩個要好好的。”
只剩媽媽了。
不能再失去一個家人了。
劉冬輕輕點頭,雙手扶上遲凌的,輕輕拍着,就這麼拍着。
-
凌晨,遲凌趁着空餘時間學習。
她一定要好好學,無論是爲了公司也好,爲了自己的夢想也好,大學是她最需要的。
“叮咚”——
是宋律發來的消息,是一份電子合同。
-你如果真想要合同,可以把這個打印下來。
-好。
合同?
她現在覺得,合同沒有什麼用處了。
什麼東西能比血緣關係更真實呢?
沒有,合同都不算。
有沒有,她爸的公司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