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千想萬想,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遺漏了這一點。

    他現在是組織裏的一個成員,所以有時候也會沾染一些組織裏的氣息,比如說……順手留存一些必要的道具。

    如果非要舉例子的話,那葉山戀的指紋算一個。

    畢竟葉山戀准許他進入她的家,但是卻沒給他鑰匙,也沒幫他錄入指紋,如果沒有自己留存指紋,那他今天能不能上來還兩說呢。

    畢竟葉山戀睡的這麼死,剛剛他都敲了那麼久的門,葉山戀纔將將醒來,而且還踉踉蹌蹌,如果在樓下按門鈴的話……

    世界末日之前他可以到葉山戀家裏嗎?

    不過就算理由再充分,降谷零也沒辦法否認自己已經複製了葉山戀指紋的事情。

    “這個……這個是因爲昨天……”

    丁零零……

    就在降谷零絞盡腦汁表早謊言的時候,他的手機和葉山戀的手機一起響了起來。

    降谷零第一時間接起了電話,葉山戀也將放在餐桌上的手機拿了起來。

    聽筒那頭傳來了陌生的聲音,不過他們都知道,對面絕對是組織裏的人。

    “葉山,有一個任務,你要有一個新搭檔了。”

    “安室,有一個任務,你將有一個新搭檔。”

    葉山戀和降谷零對視了一眼,他們都隱約的聽到了對方電話裏的聲音,似乎在說什麼新任務之類的。

    “你現在在葉山戀家裏的吧?”電話那頭經過處理的聲音傳到了降谷零的耳朵裏,這讓他心下一驚。

    看來一直有人跟蹤他們中的一個,不然組織不會對他們的行蹤如此瞭如指掌。

    如果是跟蹤葉山戀那倒還好,這樣的話組織知道他到了葉山戀家也只是在樓下蹲點,而不是一直在他身後跟着。

    不然別說諸伏景光,就連他也要與自己的的同僚們斷聯了。

    “是的。”

    “那正好,她就是你的新搭檔。”

    降谷零聽到命令之後猛的看向葉山戀。

    葉山戀正皺着眉,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如何對她說的。

    突然,葉山戀扭過了頭,將目光放在了降谷零身上。

    “額……是啊,怎麼了?”

    降谷零根據葉山戀的神態猜測,或許聯繫他的那個人說出了家裏還有一個人的事實。

    這種被人瞭如指掌的感覺不管葉山戀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組織高級成員都會感到不適。

    “啊……行,一會會發到我的手機裏對吧?”葉山戀繼續與對方交談着,眼神卻沒有離開降谷零。

    電話掛斷後,原本其樂融融的餐桌突然變得冷清起來,或許說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也可以。

    葉山戀剛剛還想着降谷零如何進門,現在腦子裏卻別其他的東西。

    比如說組織是怎麼知道她和安室透共處一室的,是安室透主動透露還是被人跟蹤,是自己被監視還是安室透那邊的暴露了行蹤。

    還有就是爲什麼現在不安排她去跟蹤綠川光了?難道說自己受傷的事情一天就傳遍了大街小巷嗎?

    那也太丟臉了!

    降谷零看着葉山戀豐富多彩的表情,從疑惑到緊張,最後似乎還有一點羞恥。

    現在降谷零隻想擁有讀心術,他想好好看看葉山戀這個差點被撞壞在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他們說讓我跟你成爲搭檔。”葉山戀說道。

    “我這邊也這麼說。”降谷零回答。

    “所以你知道我們要去做什麼嗎?”葉山戀這邊沒有告訴她成爲搭檔之後要做什麼,所以她想在對方的身上獲取一點情報。

    “還沒說。”降谷零總不能說我自己這邊的留言是聽葉山戀的消息吧?

    搞得好像自己是葉山戀的直屬下級一樣。

    雖然根據情報,葉山戀確實比他的職位要高很多,也可以調查諸伏景光這個幾乎同期與降谷零一起加入組織的人。

    兩人就這麼僵持着,生怕對方嘴裏說出了什麼自己回答不了的話,一直對峙到葉山戀到手機裏來了一條短信。

    時間地點都寫的明明白白,業務內容是……威脅某個議員,目的是讓他們爲組織提供金錢。

    至於用什麼把柄來威脅他,這就靠他們自己了。

    這是一個從頭到尾完整的任務,不會有人爲他們提供任何情報。

    葉山戀一時間不知道組織的她到底是讓總是覺得她朽木不可雕,還是被組織升級,可以接觸更高級的任務。

    再將所有的內容複述給降谷零之後,葉山戀收起了餐盤,送到了廚房。

    別誤會,她沒有沒有洗碗的意思,畢竟她現在還是一個病號,還有讓生病的人去刷碗的道理?

    她只不過是把碗放進水池裏而已。

    至於降谷零會不會自覺一點幫她把碗刷了,那就要看降谷零的態度了。

    如果降谷零不幫她刷碗的話,那她就找一個家政過來專門刷碗。

    降谷零對這次的任務很上心,畢竟他已經對葉山戀的身份起了疑心,一起執行任務,正好可以觀察一下葉山戀的行事風格。

    如果她以對方的生命做要挾,並且真的起了殺心,那她就更有可能是嘯鷹。

    但如果做事幹淨利落,之以最低的限度完成任務,對痛下殺手這個行爲非常厭惡,那葉山戀要麼是一個有良知的成員,要麼是一個……

    和他一樣的臥底。

    不管是他還是諸伏景光,兩人都有一個共識:他們只是去當臥底的,不是真的爲組織效忠。

    所以在去之前,兩個人就都確定了,如果組織裏的做事模式是接任務,那麼他們儘量選擇追查型的任務。

    因爲手上一旦沾了血,就再難回頭了。

    不管經過多少次的開導,擊殺某人都會成爲心裏的一個疙瘩,這種負罪感會跟隨自己一生。

    “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收集他的資料?”廚房傳來了葉山戀的聲音。

    “或許……明天?”降谷零不知道葉山戀想要什麼答案,所以就隨便說了一個日期,他總不能說今天吧?

    “明天啊……”葉山戀頓了頓,“那調查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那你呢?”降谷零反問道。

    “我身體不好,需要在家休息,所以就麻煩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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