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硯清帶着自家的兵馬在其中步步爲營。
這年秋風蕭瑟,莫言山率領手下五萬人馬,加上最初許硯清派去的5萬,佔領了匯北至嶺南一帶,直言讓許硯清棄械投降。
許硯清帶着鄭子意揮兵應戰。
“肖小姐…”
話一出口就被肖瑾瑜瞪了一眼,男子忙改口道:
“美裕少佐,如今許硯清在前線作戰,此時的東城早已是一座空城,不如我們現在就殺進指揮營去…”
“慢,先坐觀其變,先讓莫言山他們做個先前卒,誰生誰亡都是變數”
肖瑾瑜身着一身土黃色的女士軍裝,盯着牆上的地圖說道。
“報告,許硯清與鄭子意車隊即將進入埋伏圈”
一信號兵跑進來喊道。
“很好,老天也在助我啊”
莫言山站在作戰棚裏指揮刀道:
“一但許硯清車子進入,拉響炮彈!”
這時車隊已浩浩蕩蕩的行駛在樹林中,只聽一聲炮響,鄭子意望着前面的車應聲而炸,大喊道:
“硯清!”隨而招呼着戰士
“全都給我打!”頓時槍林彈雨,彈片四射。
坐在議事廳喝茶的肖瑾瑜聽着手下傳來的消息,疑惑道:
“死了?”
隨即放下手中的杯子,再次質問道:
“你是說許硯清被炸死在安興嶺了?”
“是的,莫言山提前埋了炸藥,連車子都被炸飛了”戴着帽子的大衣男子彎着腰說道。
肖瑾瑜聽完陷入了沉思,一會兒嗤笑出聲道:
“咱們好人做到底,也再幫莫言山一把,聯繫各大報社,跟他們說前線獨家新聞~”
說着臉上揚起陰狠的笑。
瞬時間,整個東城傳的沸沸揚揚。
一處學堂裏,
“長河落日二少魂,江山萬里紅,戰死綠林功過後人評”
江少卿看着報紙上的兩句話,眼淚順着她的臉頰一滴滴流下,滴在報紙上,然後散開無限蔓延。
一個小女孩走到江少卿身邊,奶聲奶氣的問:
“老師,你怎麼哭了?”
“老師沒事,風太大,眼睛進沙子了,自己去玩吧”
江少卿拭去臉上的淚,摸着小女孩的頭髮,強忍哽咽說道。
江少卿不願相信這是真的,失神地來到指揮部的門口,正在往外走的林副官看見站在大門外的江少卿,之前只知道這位江姑娘消失了半年,如今出現在這,怕是知道了副司令的死訊。
走上前去問道:
“江小姐,現在的戰況,還是不要來這的好”
江少卿抓住林副官的胳膊,焦急的詢問道:
“林副官,我二哥他…”
江少卿不敢再問下去,她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江小姐,恕我無可奉告,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樣,還是快些走吧”
聽完林副官的話,江少卿腦袋嗡的一下,往後退了退。
勉強定住身子的江少卿也不再理會什麼戰況,想繼續往裏走去,誰知沒走兩步就被攔住了
“江小姐,副司令他不會想看見你受傷的,你留在這…”
“林副官!”
拗不過江少卿的林副官,只能將手垂下,親自帶她進去,想着跟在她旁邊有危險的話也能照應。
林副官把江少卿帶到一扇門前,推開門
“這是副司令的辦公室,也是自從江小姐離開許府後,待的時間最長的地方”
江少卿錯愕的看了看林副官,擡腳走了進去。看着房間裏的陳設,辦公桌的蘭花開的極好,江少卿摸着葉子垂淚,這是之前她自己親手種的,桌上的一角放在她在女校讀書的照片。
江少卿低下了頭,彎下了那本該筆直挺立的腰,她哭了,用手捂住眼睛,順勢靠着桌子無力滑下,整個身體因抽泣而顫抖。
手肘無意碰到桌子底下的保險櫃,摸着上面的轉鎖,像是想到什麼,摒住呼吸附耳上去,轉動着鎖,只聽
“咔”
一聲,櫃門開了,裏面放滿了紙張,江少卿拿起來一張一張的看,裏面的內容竟都出自她的手,從開始發表的第一篇直至現在,都是她用“御洲”這個名字寫的文章。
許硯清竟視若珍寶的收藏在保險櫃裏。
江少卿恍然大悟起來,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御洲,原來從她回到東城的那刻起,他便就已經發現了她。
江少卿回想好幾次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但後面找麻煩的人卻都再也沒出現過。
想到這,江少卿抱着這些紙稿,眼底一片猩紅,死死地咬住脣,眼淚反而流淌的更洶涌。
“吱呀”
門被推開了,一雙穿着軍靴的大腳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偌大的辦公桌把坐在地上的江少卿擋的嚴嚴實實,江少卿矯健的身子一彎,整個人縮進了桌子的保險櫃後面,心裏正納悶:
會是什麼人鬼鬼祟祟進二哥的辦公室,頭上傳來了嘀咕聲
“這個肖瑾瑜,明明江定槐已經死了,還讓我來找消息”
隨即頭頂的桌子傳來翻找文件的聲響,江少卿臉色微變,心臟一陣緊縮,下意識摒住呼吸。
樓下林副官的聲音響起,房裏的人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退了出去。
這時江少卿扶着椅子腿鑽了出來,腦海裏的萬千思緒翻滾着,肖瑾瑜?一個家庭教師爲什麼要找爹的線索,爹不是被…?
想到這,二哥爲何又偏偏選擇那樣的方式處決父親?這一連串的疑問壓得江少卿要喘不過來氣了,呆愣的往外走去,連林副官的話語都沒聽見。
“莫師長~我今天是來將我的兵收回的”
鄭子意拿着馬鞭肆意的坐在莫言山面前,一臉不恭的笑着,莫言山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過,隨後露出一臉獰笑
“子意賢侄,如今情況你也看見了,許硯清已死,這個地方也需要有人做主”
莫言山假裝思考道
“不如我們一起合作,到時分你一杯羹如何?”
鄭子意聽完大笑誇讚
“哈哈哈哈,莫師長~好算盤”
笑容斂去,一字一頓的道:
“如若我不呢?”
莫言山怒目橫眉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