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珩非常憤怒,一想到徐明輝言語上對沈韞儀的詆譭,就恨不得弄死他。

    他身高足有一八五,又是個常年健身的練家子,把沉迷酒色一米七八的徐明輝拎起來,就跟拎個小雞似的,狠狠一拳砸了過去:“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嗎?傻逼!”

    “你們曾經訂過婚,就算真的有過什麼也是你們之間的事,你把你們之間的私事宣揚出來是想幹什麼?”

    “你想我怎麼以爲她?看待她?”

    “覺得她是個蕩-婦嗎?”

    徐明輝被連打十幾下,整個人都懵了。

    他萬萬想不到沈韞儀這個前男友看着人模人樣的,和沈韞儀那種顧及體面的掌權人做派差不多,實際上卻是個暴力分子,一言不合就要出手打人,甚至還出口成髒。

    如果不是出身,路清珩的做派簡直就像個街頭混混了。

    沈韞儀那樣從容優雅的大小姐,怎麼會喜歡這樣的男人,還給他生了個孩子呢?

    徐明輝難以置信,只覺得路清珩打人是真他媽的疼,出手是真他媽的重……

    徐大少長到這麼大,除了父親和哥哥還從沒有人敢打他,而路清珩出手卻顯然比他父兄重得多。

    “在一個女人的現任面前,用那樣的私事企圖挑撥,抹黑一個女人的行爲,是隻有垃圾才做得出來的。”路清珩怒不可遏,只覺得徐明輝是他見過最垃圾的男人,狠狠一拳砸了過去:“垃圾,我警告你,你以後最好別讓我聽到有人傳你和沈韞儀怎麼樣了,聽見沒有?”

    “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他不希望聽到任何人用這樣的話語羞辱沈韞儀。

    這個世界對待女人就是不公平的,男人可以光明正大去做,甚至被稱讚一聲風流的事情。女人也只能在背地裏做,倘若在明面上做了,那就是水性楊花,就是不檢點。

    即便那個女人和前任分手好幾年,但在有了孩子的情況下,和後一任在一起了,最終又和前任複合。

    於道德上毫無瑕疵,但在一些嘴髒的人嘴裏也是值得詬病,不知要被傳成什麼樣子的。

    雖然沈韞儀從不在意這些風言風語,也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路清珩卻還是不希望有一絲一毫對她不利的指指點點出現……

    徐明輝被他打得整個人眼冒金星,感覺整個人都喘不上來氣了,彷彿隨時都要失去。求生欲作祟,使得他再也顧不上什麼沈韞儀,只能對着路清珩不斷哀求:“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沒有,我和她從來什麼都沒有!”

    這哪裏是人啊,簡直就是個混世魔王,瘋狗!

    在感覺到路清珩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以後,他哪裏還敢和這個男人硬碰硬!

    路清珩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過了,隨着年齡漸長他也想做個成熟穩重的大人,但這個傻逼既然非要逼他當社會人,他也只能社會到底了。

    直到打得徐明輝說話都斷斷續續的,只能不斷喘氣,哀求,路清珩才把他丟到了地上,居高臨下:“我不止是不想在你嘴裏聽到你和沈韞儀曾經怎樣,甚至在網絡上和別人口中,也不想看到關於這些哪怕隻言片語的風言風語……”

    “只要讓我看到了,我就通通把這些算在你頭上,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如果,你的家族想要保護你,和我硬槓,我也隨時奉陪到底,記住了嗎?”路清珩見多了那些男人睡過了一個女人,就覺得自己魅力無窮,得到了她征服了她,滿嘴跑火車到處跟人炫耀自己搞定了什麼女人的醜惡嘴臉。

    本來他以爲徐明輝到底是個世家公子,做不出這麼低級的事。

    但現在,他對徐明輝的人品產生了質疑——

    他絕不允許有任何讓沈韞儀淪爲別人口中談資的可能性出現。

    徐明輝倒在地上,整個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跟散架了一樣,只能奄奄一息,斷斷續續地說:“……記……記住了……”

    “醫院……送,送我去醫院……”

    如果早知道路清珩是這麼個暴力狂,根本沒有修養和體面,他哪裏還敢送上門來被他打呀?

    他真的不知道沈韞儀是什麼眼光?

    這種男的以後一定會家暴吧?

    路清珩見他服軟,才居高臨下的冷冷看了他一樣,就像是看着一隻螞蚱:“徐先生,你想當我的情敵,讓我把她讓給你,你起碼得是個男人吧?”

    “你口口聲聲說她把她堂哥害成了太監,我看你這個樣子比太監還不如。”

    話音落下,路清珩當即按下了會議室的傳呼門……

    祕書當即誠惶誠恐的趕了進來,看到倒在地上根本站不起身,鼻青臉腫異常悽慘的徐明輝,頓時嚇了一跳:“路……路總,這是怎麼了這是?”

    他們路總這難道是把徐先生給打了嗎?

    雖說這位徐先生是未來老闆娘的前未婚夫,但他們路總平日裏看着那麼成熟穩重,不至於幹出這種跟毛頭小子一樣的事兒吧?

    路清珩冷冷看了祕書一眼,只看得祕書頭皮發麻,才淡聲問道:“你身上有現金嗎?”

    “……有,有。”祕書丈二摸不着頭腦,雖然不知道路總問這話幹什麼,還是小心翼翼的回答,並當着路清珩的面掏出了自己的錢包,裏面是滿滿的百元大鈔,是他用來以備不時之需的。

    路清珩皺眉道:“給我吧,我待會轉給你。”

    祕書當即聽話的把錢包裏的紅票子全部給了路清珩。

    路清珩居高臨下的拿着鈔票,帶有羞辱性的撒了徐明輝一身:“徐先生,這是我賠給你的醫藥費!”

    “待會我會讓我的祕書送你去醫院的。”

    他雖然打人,但卻很少這樣羞辱人……

    但面對徐明輝之流,他實在是客氣不起來。

    “你待會送他去醫院吧。”路清珩對祕書吩咐了一句,看也不看徐明輝一眼,直接走出了會客室,又一次投入了緊張的工作當中。

    祕書看着被打得不成人樣,還被撒了一身鈔票的徐明輝,驚得目瞪口呆。

    雖然路總爲人冷了一點,但絕大多數時候在下屬眼裏都是一個冷靜剋制,修養極好的人,就算是他生氣,也很少見他罵人。

    他當真是想不到這位徐公子到底是在剛剛對路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才能引得路總如此勃然大怒,把人打得快殘廢了不算,還這樣帶有惡意的刻意羞辱於他……

    簡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祕書只能將之理解爲這位徐公子就是個沒事找事自己特意找打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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